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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想委托劉力帶些東西給姑姑,劉力說沒時間,要給自己給好了。劉老師要給她一些習題,她說媽媽買的資料已經(jīng)夠多了,不想做那么多題。劉老師提醒她最近退步不少,退步了又怎樣。退步就是因為想得太多,整個人都傻啦。
帶東西給姑姑?她推脫說沒時間。劉力傻傻的想著剛才的對話,一只飛娥闖在額頭上,機械性的躲開,額頭的一塊小傷疤打開了回憶的閘門。姑姑大不了她幾歲,小時候,媽媽不在家或者媽媽很忙的時候,總是姑姑照顧她。有一次,給她穿衣服,姑姑找了一件紫色的,劉力偏要穿粉紅色的。姑姑找不到,只好給她穿上紫色的。小劉力在沙發(fā)上又哭又鬧,姑姑無奈只好整屋子找。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小劉力哭得更兇.不小心從沙發(fā)上跌了下來,額頭撞在茶幾上,破了一道小口子,把姑姑都嚇得哭了。還是答應劉老師帶過去吧,反正周末媽媽生日,姑姑會過來的。
媽媽要劉力點菜,劉力說媽媽是今天的女主角,應該媽媽點才是。媽媽說:“既然媽媽是女主角,那女兒就應該為媽媽點菜”
“噢,原來是為媽媽點菜,那當然愿意效勞。”劉力點了媽媽平時愛吃的西紅柿蛋湯、海帶排骨湯、涼拌蓮花、涼拌粉絲、青椒炒瘦肉、苦瓜炒瘦肉、炸土豆條……
劉力把劉老師的東西交給姑姑,姑姑看后去了洗手間,好久都沒出來。劉力去廁所時看到姑姑,對著鏡子又是淚水又是笑容。什么東西?讓她感動成這副模樣。劉力心里倒是酸酸的,孩子時一起長大的牛哥在哪里?要劉老師真是牛哥,他喜歡的人是姑姑,那這一曲戲又該怎樣收場。
劉老師問劉力,姑姑看后有什么反應。劉力想告訴他,姑姑感動得笑著流淚.劉老師這人得寸進尺,這樣下去,自己準會成為他們兩個的通訊員。還是不告訴他好“你這么關心她,你為什么不自己親自出馬?!?/p>
劉老師沒問出個結果來就是不罷休。劉力告訴他“姑姑 看了,很氣憤,三下五除二就撕毀。”
劉老師聲音低沉的說了句“我為我愛的人而這么做”
“嘔心死了”劉力做了個要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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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總習慣捉弄人,早上不下雨,李發(fā)好幾次都拿安仔的傘和妹妹順利到家。欠人家那么多人情,心里很希望有機會還他一次。李發(fā)天天盼望下雨,盼望安仔忘記帶傘,可安仔偏偏老記得帶傘。沒辦法,只好找人把他的傘偷走。安仔見隨身帶的雨傘不見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貓蟮臋C會終于來了,李發(fā)把‘心雨傘’遞了過去,喜滋滋的跑入雨簾。
安仔在后面喊“不可以,你們拿著吧,要不你和你妹妹兩個人都會淋濕”
李凈打算坐車回家,唉下雨天,等公交車的人還真不少。站牌下根本就站不下,只好站外一點,任雨淋。
安仔拿了把雨傘急匆匆往這邊跑,“給你雨傘”
“這傘不是李發(fā)的嗎?她人呢?”
安仔吞吞吐吐說“她把傘給了我,你替我還給她。我是男子漢,淋點雨算什么,不會有事的。”
李凈心想,他們小兩口子,一把雨傘也讓來讓去的。
一路淋著雨的李發(fā)跑步要趕上這趟公交車,在她的視線里。她看到妹妹和安仔共著她的傘,在雨簾中有說有笑。那天,三個人坐在公交車上,誰也沒有說話。
實驗室里做實驗時,夏蘭仿佛聽到有人叫胡林暉的名字。心中一緊張,試管里的藥水趟出來。好險!幸虧沒被老師逮到,否則又少不了一頓毒訓。人雖在裝模做樣的做實驗,可眼前總浮現(xiàn)出胡林暉的身影。他走路、跑步、打球、投籃,往事一幕一幕閃過腦海。真的,好希望他能夠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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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都會有一次征兵活動,有部分學生會選擇軍營生活。
安仔和尚雄要去軍營了,161班的同學為他倆舉行一場歡送會。這是一次空前的同學團聚,尚雄和劉力也坐到了一塊,夏蘭似乎也停止思念那個異鄉(xiāng)的暉,夢曉晴似乎也擺開了往日繁多的功課。
尚雄要求夏蘭雙手抓住耳朵,伸出舌頭,后退兩步,再‘旺旺’大叫.夏蘭每一步都照做了,到了最后一步旺旺大叫時才明白被詐騙成狗了。
尚雄被安仔耍了,兩人一同去買冰紅茶。事先說好安仔付錢的,尚雄買了東西見安仔已走出店門,以為他已經(jīng)付錢了。抱著東西也往外走,店主大叫“怎么不付錢就走人”
“付了呀”
“誰付了?”
“我那同學”
“他沒有”
“我不相信”
“你想怎么樣,耍花招是不是。”店主有點不耐煩。
李發(fā)在炒一道‘團結到永遠的菜’忘記了到底有沒有放鹽,問一旁的安仔?!拔曳披}了沒有”
安仔口里嚼著泡泡糖說:“放……放……放……”
李發(fā)就一個勁的往鍋里加鹽,奇怪安仔怎么能吃這么多鹽?!澳阍趺茨艹赃@么多鹽”
安仔接著說“放……放過鹽了的”
接下來當然是菜倒鍋翻人暈死!
待大家在桌前坐定,安仔提出每人說一件一生中最刻骨銘心的往事.好多人都反對安仔這一套,就說?!笆钦l提議的,誰先說?!?/p>
安仔想破頭才想出一個五百年的故事“記得有一次,我和我小表弟經(jīng)過池塘,池塘里有一群白鴨子.表弟就問表哥那是不是鵝,我說不是,那是鴨子。他反問我,鴨子長大了是不是就變成了鵝?因為他太喜歡丑小鴨變白天鵝的故事,所以我再沒有做更多的解釋?!?/p>
按著座位輪,接下來是玉兒。玉兒說:“有一次,我發(fā)高燒,恰下大雪,我媽帶我去看醫(yī)生,不小心摔倒了。她顧不上自身的疼痛,第一反應就是扶起我問‘寶寶,你沒事吧,可把我嚇壞了?!銈冎牢颐鎸@樣感人的場面是多么的幼稚嗎?我問媽媽你是不是因為只有我一個兒子才這么心疼的。我媽說,傻孩子就算有八個十個,我還是一樣的心疼。果然如此,幾年后,幾個弟弟相繼出生,媽媽總是把那份母愛平均給予?!?/p>
李發(fā)說:“小時候,蜈蚣掉進水里面,我誤以為是泥鰍,差點吃了?!?/p>
李凈了和姐姐一起偷喝爸爸的酒暈倒,把媽媽嚇得魂不復體。
夏蘭說起她喜歡過一個人,一路上帶著他的影子走過。她感覺一路上沒有什么太難忘,平平淡淡。是同學催得她沒有退路,不說不行。
尚雄說到小時候下塘洗澡,媽媽老不允許。只有偷偷下塘洗,但還是被媽媽發(fā)現(xiàn)。她拿了一根棍子過來打,一打他就游到水中央去了,故意扎到水下。站在岸邊的媽媽焦急的樣子還是那么清晰明朗,為了媽媽他下定決心做一個有出息的人。
劉力回憶起孩提時,鄰居家的小孩子把蝌蚪的肚皮擠破。腸子掉到她的粥里面,眼看著對方胖胖的,她不敢聲張。這時,小牛哥把那人趕走了,趕得遠遠的,還說不許欺侮他的新娘。雖然過去了十幾年,現(xiàn)在想起那時候就有人說她是他的新娘?;貞浧饋?,仍能讓自己陶醉不已。
“哈哈……”門外響起,爽朗的笑聲.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聲音好耳熟,夏蘭最先回過頭去。
“能不能也讓我來說一個童年的記憶?”門外出現(xiàn)胡林暉。眾人對他的出現(xiàn)無不表示吃驚.
“我爸爸是最爽的人,他時常強調不要抽煙,卻又時不時的給我煙抽”
胡林暉的出現(xiàn)讓同學們的交談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來做什么,不用問,肯定是來找夢曉晴。夏蘭不敢抬頭看他,只希望他快點叫上夢曉晴離開這里。
靜了許久后,胡林暉自己做起了主人。先與兩位即將去軍營的哥們舉杯暢飲?!吧行邸沧?,一路走好”
“你也一樣”難道胡林暉也要去軍營.
胡林暉移動的腳步在夏蘭面前停了下來“我們可以出去聊聊嗎?”
夏蘭再度抬頭看他幾眼,原來他的目光正對著她“你是說和我聊聊嗎?”心里疑問,夏蘭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老師說“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胡林暉則表示“明天沒時間,要么就今天說,要么就不說?!?/p>
劉力對夏蘭說:“今天你要是和胡林暉出去了,我倆就絕交?!?/p>
猶豫片刻,夏蘭還是去了。眼前的男孩有著神奇的吸引力,她摒棄了一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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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園的小徑,胡林暉告訴夏蘭要好好學習,將來前途無量。夏蘭偷偷的把手表扔進噴水池里,她知道時光是不會停下匆匆腳步,但她又是多么希望時光能停留在那一刻。一路上陪她走過的手表,好幾次掉了又找了回來.那樣扔了下去,沒有激起任何波痕,就連小水花都沒有一朵。水似死水還帶著一股臭味,水面依舊平靜,水深不可測。
不知不覺已來到那次撿球的地方,胡林暉的朋友開車來接他.車燈亮了,馬達啟動了,他就要走了。他沒有留下電話號碼,也沒有留下他的照片。
他要去軍營了,夏蘭也沒有說要為他送行。他上了車,重重的關上了車門.這時候,遠處高樓上響起了渺茫的歌聲,是那一首《祝你一路順風》若有若無。
這一別又將何年何月才能見面,夏蘭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
車內(nèi)開始了一段這樣的對話“怎么樣,女孩子對我來說就是手到便拿的事?!?/p>
“暉哥,你真行,那么多女孩子為你神魂顛倒……”
這些話,夏蘭有沒有聽到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不覺又是深秋,一陣寒風吹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林老師來找夏蘭,告訴她所有的同學都在等她一個人。
夏蘭笑著為將要遠行的朋友祝福,同學們都以為真情造就奇跡。只有林老師見過夏蘭剛才那番凄苦的樣子。劉力本想要罵夏蘭幾句,林老師的眼神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說。尚雄特敬劉老師一杯,要求劉老師記住他倆的約定,說完一飲而盡。其余的人都在說著一些類似夢想成真,前程似錦的祝福語。
尚雄和劉力有一段簡短的道別,別看平時劉力非常討厭尚雄,到了真正要離去的時候卻有太多的不舍。
劉力問尚雄,“你明明知道我心中喜歡的人不是你,你為什么還要對我一往情深?!?/p>
“世間情字講究一個緣,緣分只要你知道有一個我愛過你就足夠?!?/p>
“可我從來都沒給過你理由”
“愛不需要理由,不愛更不需要理由,我只想問你一嚴肅的問題,你舍得我走嗎?要說真心話!”
“不舍得,可是保家衛(wèi)國是大事。我不能小氣和自私把你留下,軍營將是你成長的另一個平臺。”
同學們見尚雄和劉力談得那么投機,故意把劉力一推。劉力倒在尚雄的胸膛里,盡管時間只不過一兩秒鐘。但劉力還是體驗到了那胸膛的結實可靠,那是一個安全的避風港。只不過,他們相識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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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著新兵的車輛,即將離開校園,繞環(huán)形跑道周轉幾圈。送別的親友團和師生隊伍讓場面更為壯觀。穿著新軍裝的陽光男孩更另富有朝氣,細心的媽媽在車輛前不停的訴說,恨不得一秒鐘能說出一千句話。知道要遠離親人和朋友,一少部分男孩們?nèi)滩蛔〉粝卵蹨I;一少部分男孩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當然也有人特別興奮,神采笑容掛在臉上。
夏蘭在教室聽著音樂,把音量調到了最大。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出去,她知道胡林暉也在那輛載著新兵的車上。今天的他更為帥氣,因為他穿上了綠色軍裝。
胡林暉緊閉雙眼,倒躺在座位上。他好憔悴,最近又消瘦了許多,新軍裝套在身上大了那么多。他在期待著什么,又仿佛聽到了什么,臉上浮現(xiàn)一些淡淡的笑意。
李發(fā)趕著為安仔送行,媽媽做好的早餐端到了面前,都說“有事,來不及吃”
李凈有點生氣“隨她去,她不吃,我還可以吃兩份。”
許多事情總是出乎意料的,李發(fā)在趕路途中被一輛卡車撞倒。看著昏迷的姐姐,生命危在旦夕,李凈流下了后悔的眼淚。姐姐說過除非安仔打電話過來主動要求為他送行,否則她是不會去的。李凈明白姐姐的心思,她很想把安仔留下來,很想為安仔送行,心里有很多話要對安仔說。只是希望對方也不要太忽略她的存在.于是,李凈以安仔的名義送她一束花,誰知把姐姐感動的進了醫(yī)院。
安仔向同學打聽,李凈怎么沒來?同學反問他,你到底是和李發(fā)好還是和李凈好,他根本沒有想到。李發(fā)這時在醫(yī)院的搶救室里進行緊急搶救,李家上上下下亂成一片。
尚雄又一次鼓足勇氣對劉力說“等我回來”也對劉老師說“我會努力,記住我們的約定?!?/p>
載著新兵的車輛走了,沸騰了一天的校園恢復了以往的寧靜。接近末考,同學們都投入到緊張的復習當中。
李發(fā)算是命大福大,十幾個小時的搶救終從鬼門關奪回了她的生命。住院期間,她可是受盡了折磨.天天打針,天天吃藥.她最害怕打針,每次打針都嚇得哭,抱著媽媽大聲的叫“媽媽救命,媽媽我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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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的信紛紛飛進了校園,劉力問夏蘭“胡林暉那天不是特意來與你告別,怎么不給你寫信呢?”
夏蘭十次有九次不回答,偶爾答一次也是說:“他有他自己喜歡做的事”
在家休養(yǎng)的李發(fā)也經(jīng)常會從妹妹那兒拿到安仔的信。安仔問她康復的怎么樣?好好調養(yǎng),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會守護她一生一世。
時光飛逝,轉眼就是末考。成績公布下來,夏蘭前20名都沒有份。她為那份成績單流下了苦澀的淚水,她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該勇敢留下來。還是換個環(huán)境吧!在這個地方不知是何種原因,心總是沉沉浮?。闪掷蠋熀芮宄姆治觥澳阆矚g胡林暉,因為他走了,你也想走。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對他的思念不會消失,反而會與日俱增。呆在這兒,至少還可以回憶他以往的一切。”
籃球場上傳來打籃球的聲音,多么希望是胡林暉??沙巴庖豢矗蛄恳粡垙埫婵?。一遍又一遍,真的沒有胡林暉。拉著行李走吧,這一學期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林老師叫住了夏蘭“下學期希望能看到不一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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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熱的暑假,林老師和他老婆吵架了。這一次只有林老師受傷,且是重傷。夏蘭寫完一篇《這屬不屬于善意的謊言》去醫(yī)院見他時。傷口還流著血,林老師要夏蘭陪他去看大海。在沙灘上,他們相依相偎。一起領略了大海的平靜、寬廣、以及偶爾的咆哮。一起品嘗海水的咸澀,一起看日落,一起等待下一個日出,一起坐游艇乘風破浪。印象最深的就是,站在游艇的甲板上。以天地做證,林老師把陪伴他十幾個春秋的表定時后扔進了大海,意味著這一刻永恒。這樣的事,夏蘭為胡林暉做過,沒想到今天輪到林老師為夏蘭這么做。夏蘭感動的熱淚盈眶,情不自禁的與林老師靠得更近。真的,從來沒有人如此打動她的心。與林老師相識以來,夏蘭都非常欣賞林老師。如果說對林老師沒有好感,那是假的,只是做一個婚姻的第三者,確實不是她想要的。
《這屬不屬于善意的謊言》出來后,深受同學們的喜歡。夏蘭說感謝胡林暉的出現(xiàn),給她帶來嶄新的素材.她會不斷努力,她的作品不光要感動身邊的人,還要感動大眾。心情不怎么好的劉力說她臭美,想惹人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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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刻苦銘心的日子不約而至!那時夏蘭正在食堂吃飯,聽說外面有人找她,出來一看是林師母。完了,林師母定會在大庭廣眾面前大罵夏蘭一場。誰知,林師母只在夏蘭耳邊輕言“夏蘭,我比你更愛林老師”
那一夜,夏蘭在浴室的水籠頭下度過。當又一個黎明來臨時,經(jīng)過冷水洗禮的她終有點清醒。發(fā)電子郵件給林老師。一句話“這個世界有人比我更愛你,我愿意無條件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