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豺狗“犯案”越來越多,性質越來越嚴重,每天前來云叔家里“討說法”的人也越來越多,可以說是絡繹不絕。這天傍晚,幾個屠戶來勢洶洶,其中對門村子一屠戶逼問道:“你家的狗差不多每天都要叼走我?guī)字回i腳,這筆帳怎么算?”
“是啊,怎么算嘛?這只鬼狗太可痞了,叼一些肉、骨頭去吃不出奇,還把一些豬肚豬腸子叼到圳里,讓水浮走了。”有人在附和,所說也是事實。
“哎呀,也不曉得怎么說!我鋪里隔起你屋里十來里路,它硬就是這么勤快,時不時來光顧一下,今天又把一滿臉盆豬血搞翻。”此屠戶顯得特別無奈。
來人你一言我一語,聲討豺狗的種種“罪行”,看來這幾個屠戶深受其害,今今天是特意聯(lián)手一起來到云叔家。云叔仍然是那么無奈,極力解釋道歉,但話說多了也就無話可說了,到最后只有一句:“我也沒有辦法,畜牲是不懂事的!你們要是想打死它,盡管打死好了。”的確,豺狗“犯案”不少,每個人都想將其除掉,但都沒那個本事去實現(xiàn)。
“那不行,不可能這樣算了,你要賠償!”一屠戶們態(tài)度依然不依不饒,直接道出了大家的心里話,可是云叔哪賠得起呢?他一天賺不了幾塊錢,光是這幾個屠戶一天的損失怕也有百來塊,哪怕傾家蕩產(chǎn)也賠不起!看來賠償是不現(xiàn)實的,但又不能說不賠,唯有推卸責任了,“這狗不是我家的!它是只野狗?!痹剖逭f的其實不無道理,那豺狗只是他家的狗婆娘生出來的,僅此而已,之后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因為它從不吃云叔家的食物,從不睡在云叔家里,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使喚它,這足以證明它是一只不折不扣野狗,只是它出生在這個院子,把窩安在這里而已。
屠戶們才不會聽這些解釋,只是堅持著一定要賠錢,正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對門村子的幾戶人家提著一批死雞死鴨過來了,將手中的死雞鴨扔在地上,矛頭直指向云叔一家,“怎么解釋?”原來這些也是豺狗的“杰作”。再多的解釋已經(jīng)根本不起作用了,憤怒的人群根本不聽,圍住了云叔家,吵鬧聲一直未曾停過,接著“賠錢,賠錢”的叫喊聲驚天動地!那些人也不知道從哪里收到風,全跑過來了,漸漸地人越圍越多,大部分人是被豺狗禍害過的,也有少部分是來“混死泥鰍”,耍把戲的。
有一個家伙提著一把殺豬刀,聲音特大,對著全場嘶吼:“我不管,反正今晚要賠錢,不賠就拆了這個屋?!憋@然來者不善,大家仔細看他,發(fā)現(xiàn)原是對門村子的一“大佬”,之前因為爭土地發(fā)生沖突經(jīng)常有“交鋒”過,真可謂冤家路窄,今晚要求索賠的事情由豺狗引起,但竟然能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把冤家都引過來了,看來這事不是那么簡單,也不好收場。顯然這事是有針對性的,也許對方想把一直以來的思怨做個了結了,今天就利用豺狗事件“大做文章”,利用激昂的民憤聚集,于是趁火打劫了。而豺狗則充當點燃這個火藥桶導火線的角色。
院子里的人終于看明白了,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今晚對方不搞個贏頭是不會罷手的,男人們自發(fā)聚集在樹底下,商量著對策,心中激蕩著一股沖動。他們靜觀其變,如有必要,隨時準備出手迎戰(zhàn)。
在“大佬”的煸風點火下,對門村子有幾位表現(xiàn)得非常積極的“熱血青年”鬧得特別兇,有人將房子窗戶上杉木條子敲斷,有人開始砸家具,翻桌子。他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說白了就是來鬧事打架的,砸完了東西,他們把云叔當做人肉皮球一般推來推去,然后在混亂中趁機出手,這人幾拳,那人踢幾腳,這樣下去,那是絕對不行的,恐怕會出人命的呀!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院子里的鄰居們也非常明白這個道理,紛紛上前幫忙調解,勸說,可是好話說盡了,仍舊是白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年人出面想阻止事態(tài)的發(fā)展,想過來說說道理,卻被其中一人一棍子抽到膝關節(jié),立馬跪倒在地,痛苦不堪,云叔的一位堂哥于是前去扶老人起來,冷不防被其中一人一尖刀捅過來,刺穿了大腿,鮮血直飆。
院子里的男人早就按捺不住了,看到此情此景,操著扁擔鏟飄鋤頭沖殺過去,和“大佬”為首的那群“熱血青年”廝殺起來,那場景就像一鍋沸騰的熱粥,叫罵聲,撞擊聲,慘叫聲從院子的每個角落傳出來。
“砰砰砰”突然像放鞭炮一般的幾聲聲響,頓時劃破了夜空,鎮(zhèn)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原來有人一早就看事態(tài)發(fā)展不對頭,報了警。民警也算是及時趕到,制止了這一場惡斗。經(jīng)清點,受重傷的被車馬上送去了醫(yī)院,受了輕傷的也去了村里診所,最后因為搶救及時,所幸沒有造成人員死亡,但有些重傷者則落下了終生殘疾,對以后的人生是影響至深,給他們留下了痛苦的回憶。
然而引起這一切的是那只可惡的豺狗,那只人見人恨罪惡的豺狗。人們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在這只豺狗身上。接下來,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都達成了共同意識,在此事的立場上團結一致,不惜付出一切代價,一定要除掉這只萬惡不赦的豺狗,
后來人們開展了一系列轟轟烈烈的行動,來對付這只豺狗。而豺狗接下來會怎么樣呢?它的命運將會是怎么樣的?到底有沒有被憤怒的村民們干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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