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很俗套??墒俏疫€是要講。講是我的事,聽是你的事。你撿想聽的聽就是。
每個人都活在別人的講述里,無一例外。我盡量講得客觀點,不帶主觀感情色彩。
如果按照咱小時候判斷一個人的標準,這個人可能是壞人。
怎么個壞法?
別急,你聽了就知道了。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女人。女人所念的大學,女生寥寥無幾,即便是老母豬在男生眼里都有貂嬋一樣的風韻。女人不漂亮,但她是女的,這就足夠。剛進入大學不久,一個長相與潘安有得一拼的男孩子就安營扎寨,成了她的男朋友。
畢業(yè)了,兩人雙雙到了一個單位。順理成章地扯了營業(yè)執(zhí)照,開始了家庭生活。也算是修成了正果吧。
女人總是喜歡做夢的。
夢中的女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上班的時候,越來越想見到一個人,下班不想回家,希望每天有更多的時間與這個人呆到一塊,即便不說話,只要呼吸他在的地方的空氣就可以?;氐郊依锏耐砩?,躺到自己愛人的身邊,她心里想的,夢里夢的都是那個人。這個人是她與愛人共同的校友,更是愛人的朋友。
因為心里有了這個人,她不再和愛人交流,思想與身體都因此生硬起來。
有一次,女人出差,一個人呆在陌生城市的賓館,她覺得寂寞、孤獨,渴望有人陪伴。她給愛人打電話,渴望得到愛撫。愛人淡淡地問候了一下情況,就讓她早點睡了。
心里的火苗竄起來,她覺得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去尋找依靠,她渴望有一個人,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陪伴自己。
她撥打了那個人的電話。他還是單身,有時間。況且沒有談戀愛的男人生活肯定是單調(diào)的。他們在電話里談了兩個多小時。
這個晚上之后,他們就經(jīng)常在一起了。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聊天,一天會發(fā)幾十條的短消息。女人想,自己的魅力真的不可阻擋,那個人肯定是死心踏地愛上自己了。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愛人的身邊,愛人像是無知無覺一樣。她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淡了。女人覺得愛人不浪漫,她覺得她們的愛情已經(jīng)死了,甚至想到了離婚。
她的愛人和她說,兩個人在一個單位不太好,有外企來挖他,他要不要跳槽。女人最直接的反應(yīng)就是:愛人跳了,她可以更自由地和那個人在一塊了。于是極力鼓動丈夫,盡快遞交辭職申請,要跳就早就跳,快點跳。在待遇差不多的情況下,愛人匆促地跳槽了。
女人更加大膽地與那個人在一起了。
又談了一次戀愛,又經(jīng)歷了草長螢飛的躁動,又有了風花雪月的情懷。
不久兩個人安排好了時間,共同參加了單位組織的一次出境旅游。她與那個人越發(fā)地不再遮人眼目了,在異國的山水之間,到處都播下了愛的蹤跡。
她與愛人的裂痕越來越深了。兩人分居了,除了必需要說的話,幾乎無話可說了。
她與那個人談到了自己的狀況,也提到了兩個人長相廝守的愿望。那個人不吭聲。
就象是水燒開了,不再有了聲響。
打電話,不再接。
發(fā)消息,不再回。
最后的托辭是,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承受不了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過不去很多關(guān)口。女人則天真地認為: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所有的壓力都不成問題。她相信,那個人還是愛她的。只是這樣的相信是那樣的盲目,因為那個人不再理她。
愛人提出了離婚,說是隨時都可以簽字。
她停止不了痛苦。
每天都會哭泣。她想,與那個人不會有結(jié)果了,就與愛人重修舊好吧。
她問愛人:“看到我這樣痛苦,你心疼嗎?”
愛人頭都不抬地說:“你無聊不無聊??!”
她的世界完全塌方了。
在黑暗中,孤獨中,獨自一個人品嘗著苦酒的滋味。
故事就到這里結(jié)束了。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魔鬼,都有被魔鬼左右生活的一段時日,彼時,人不是人,鬼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