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詭異課堂
校園里很熱鬧,韓同學求學路上的同學幾乎都出現(xiàn)了,有小學的,有中學的,有大學的。小學那位同學長著一張可愛的蘋果臉,還是小孩模樣,興奮地在人群中穿梭,像一只花蝴蝶一樣,大家都寵溺地看著她。那位大學同學也在和幾位美女侃侃而談,身體語言豐富而又夸張,韓同學印象中,他畢業(yè)后不久就因為一次重大工程事故殞身。
上課了,熱熱鬧鬧地幾百號人涌進了一個大階梯教室,韓同學像從前一樣坐在教室的前排。教授是一個很有風度的老者,西裝革履,頭發(fā)也一絲不茍,筆挺地站在講臺上,面露和藹的笑容。
教授說:“我的課程要選一個課代表,哪位同學愿意?”
“就是他,就是他。”同學們紛紛嚷道,指著韓同學。
教授對韓同學點點頭:“好,就是你了。我的課堂需要你配合一下。”
教授打開厚厚的書,瞄了一眼,開始在黑板上寫下一個標題,看了看,似乎不太滿意,擦拭了重寫,還換了幾種顏色的粉筆。最后,還是搖搖頭,對韓同學說道:“我看那墻壁的顏色比較合適,你有什么辦法?”
韓同學也不遲疑,回答道:“我可以聯(lián)系搞裝修的,把那墻壁剝離下來,放到這里代替黑板,您看怎么樣?”教授搖了搖頭。
韓同學又說:“其實黑白的對比最強烈,您把字寫大些,應該有效果?!?/p>
教授試了試,似乎頗為滿意,問韓同學:“你怎么知道這些?”
韓同學回答:“我是負責出黑板報的。”
講課繼續(xù)下去,當教授寫下一些深奧的公式時,教室里有三分之二的人已經(jīng)處于神游狀態(tài)。教授問韓同學:“你聽懂了嗎?”
韓同學老實回答:“我也沒有聽懂?!?/p>
教授說:“我已經(jīng)把過程寫得很清楚了啊?!?/p>
韓同學尷尬地擺了擺雙手:“我感覺你的過程比公式更難懂?!?/p>
韓同學又加了一句,似乎在寬慰教授:“其實數(shù)學和哲學都是這樣的,用更深奧的東西來解釋深奧的東西。這里面只要有一個人將來能成為名人,你的講課就值了?!?/p>
教授望著下面呼呼睡著的一大片,對韓同學道:“這個人是你嗎?”
韓同學真誠地搖了搖頭:“我其實也聽不懂您講的?!?/p>
......
今天是班會時間,找了好幾棟教學樓,都沒有空教室。于是找了一個戶外亭子,準備在這里開班會。還沒開始,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美女輔導員匆匆地跑了過來,說:“江邊的老教學樓里還有空的?!?/p>
這是一棟很有歷史的老房子,比在座的爺爺估計還要年齡大,狹窄的教室里擠滿了人,嘰嘰喳喳地顯得頗為吵鬧。韓同學敲了敲講臺,在吵吵鬧鬧中講了幾句開場白。慢慢地,吵鬧的聲音小了下來。
韓同學于是高聲宣布:“今天我們班會討論的主題是,我們?yōu)槭裁匆竭@里來讀書?”
這是一個老掉牙的話題,俗之又俗,從小學講到大學,奈何這是上面為配合形式要求的規(guī)定動作。小蘋果先站了起來:“我要為中華崛起而讀書?!鳖D時引來一陣低低的笑聲。
那位應該英年早逝的同學也站了起來,說:“不知為什么,我非常討厭自己學的這個專業(yè),我想重新選擇一個專業(yè)?!?/p>
美女輔導員也不失時機地開始洗腦:“同學們要有報效國家的志向,國家需要我們?nèi)ツ睦?,我們就去哪里?!?/p>
最后,許多人看著韓同學,看韓同學怎么說。
許多畫面掠過韓同學的腦海,韓同學站了起來,一字一頓地慢慢說道:“我們是為了改正自己的錯誤來學習的?!?/p>
但這話顯然沒有什么效果,教室里依然吵吵鬧鬧。
......
今天還是在階梯教室上大課,小蘋果特別興奮,因為今天來講課的是小蘋果的哥哥,一位全世界聞名的學者。韓生看著在人群中得意的小蘋果,打趣道:“你今天真漂亮啊,這么高興?!?/p>
小蘋果白了韓生一眼,恨恨道:“你又不選擇我?”
韓生說:“誰叫你小啊?!?/p>
小蘋果更生氣了,有人悄悄地小聲道:“天山童姥呢?!?/p>
小蘋果的哥哥雖然個子不高,倒也風度翩翩,他在講臺簡略做了一下開場白,然后說,今天他要講的東西至關(guān)重要。他用力在黑板上寫下第一公式:
F(x)≡ 0
然后解釋道:“這個揭示了一切存在的終極歸宿?!?/p>
接著,他又在黑板上寫下另一個公式:
F(x)≡ f(x)
然后他又解釋道:“這個揭示了時間的本質(zhì)?!?/p>
當他準備寫下第3個公式時,韓生走上前打斷了他,低聲問他:“你要寫出的是不是DALI公式啊?”
小蘋果的哥哥愣了一下,點點頭,說:“是的?!?/p>
韓生也點點頭,忽然手上出現(xiàn)的一把槍,一槍就把小蘋果的哥哥的撂倒,轉(zhuǎn)身就往教室后排走去。
這突然的變故把所有人驚呆了,在短暫的沉默后,一些女生發(fā)出驚恐的尖叫。然后更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小蘋果的哥哥若無其事地緩緩站了起來,身上并沒有任何受傷痕跡。他抓起一只粉筆,繼續(xù)開始寫。
韓生仿佛后面長了眼睛一樣,手里憑空又出現(xiàn)一把槍,頭也不回就是一槍,這次是一槍爆頭,小蘋果的哥哥倒了下去。就在令人窒息的安靜中,小蘋果的哥哥又一次站了起來,爆頭的痕跡一點也沒有,他又一次準備寫下去。
韓生忽然轉(zhuǎn)過身來,這時韓生手里端著一只狙擊步槍。小蘋果的哥哥猶豫了一下,也轉(zhuǎn)過身來,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對峙。
小蘋果的哥哥開口了:“原來你早就掌握DALI公式了?!?/p>
韓生也說道:“我也確認你掌握DALI公式了?!?/p>
韓生眼神堅定地看著小蘋果的哥哥:“這組公式揭示了宇宙的終極規(guī)則,不能公開。一旦公開,這個世界的秩序?qū)⒑芸毂罎ⅲ銘撁靼椎??!?/p>
小蘋果的哥哥點了點頭:“我明白?!?/p>
“那么,你就去你該去的地方。歡迎你,NEWCO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