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是我永久的朗誦
一一悼魯之洛老師
□ 熊 燁

春天的雷聲剛剛響過

節(jié)日喜慶的爆竹突然在一個電話中沉默

風仍是如此的冷

陽光被綿綿細雨浸過

遠山頹廢，前路茫茫

老師，你真的走了嗎

天空一片灰暗

我看見你的影子

像一張寫滿文字的稿紙

躺在風里

多么蒼白和孤單

我想為你熱熱身子

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燃燒的詞

我靜坐中翻出你曾經寫給我的信箋

一遍又一遍，我撫摸著那些冰冷的文字

我突然莫名地害怕那些文字從指尖溜走

老師，請原諒我的眼淚

它與那些文字很怕就溶到了一起

再一次，我想在文字中看看你炯炯的目光

再一次，我想在課堂中聽聽你慷慨激昂的聲音

再一次，我想在歡聚中與你豪飲幾蠱家鄉(xiāng)的米酒

再一次，我想在《小城舊韻》里讀你濃濃的鄉(xiāng)情呀

而今

酒壺空了

小城冷了

此刻，我只能讓雙眼的淚花帶著血色

站在你的影子前

輕輕地問一聲

老師，你走向天堂里的路遠嗎

春天已到

我想天堂的路邊也會長滿小草和鮮花

把悲傷放入腳印

你從容地走吧

請讓我為你燒一些紙和筆

沒有文字的天堂你不會有快樂

讓我把過去的時光裝進詩篇

詩中有書，有酒

老師，你是我永久的朗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