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翠竹,你?”
看著詭異的翠竹我剛說出這幾個字,身后就傳來了梅姑陰測測的聲音,“丫頭,知道上當了吧?”
“上當?上什么當?”慌亂之中我扭頭去看梅姑,看到她面無表情的走進屋里,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濃烈的殺伐之氣。
“沒錯,你們確實是上當了!哈哈……”一陣陰風忽然吹起,原本緊閉的兩扇窗戶被撞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從窗戶處飄了進來,“如果不是這個傻女人幫忙,又怎么能夠引你出來!”
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個身穿黑色長衫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是你?”我失聲驚呼。
我詫異的發(fā)現(xiàn),從窗戶里飄進房間的男人赫然就是之前我見過兩次,用笛聲控制陳默風的那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
他此刻清楚地出現(xiàn)在燈光下,我看得很清楚,他身穿一襲黑色長衫,長衫的袖口有龍紋圖案和金線滾邊,紫金玉帶束腰,帶上綴著一塊玉佩,和之前我見過的風流二少爺陳玄風掛在胸前的那塊玉佩一模一樣,通體帶著耀眼的紅光,玉佩里面有液體流動,流光溢彩煞是好看!一頭烏發(fā)沒有任何束縛的從面具兩側(cè)慵懶而又順滑的垂下,一直垂到那條紫金玉帶之上。
“哈哈,是我!”男人笑得很諷刺,卻并沒看我,而是兩眼狠狠地盯著站在我旁邊的梅姑,右手輕輕地抬起,指著她,“瞎老太婆,從你潛進這府里的第一天我就發(fā)現(xiàn)你了,只不過一直找不到你……你千算萬算終還是沒算到吧,這個傻女人居然會要求你來救人?哈哈,你現(xiàn)在自投羅網(wǎng),有什么話想說就趕緊說,否則的話就沒有機會了!”
這男人的話說得我魂飛魄散,難道……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個局,一個利用我引誘梅姑出來的局?
我的腦袋一陣眩暈,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了梅姑……淚眼模糊中我看到不遠處的翠竹依舊還在笑,就像在在嘲笑我的愚蠢一樣,我終于忍不住了,內(nèi)心潛在的惡魔瞬間爆發(fā),嘶聲怒吼著朝著翠竹撲了過去,“你個賤人,居然算計我,我跟你拼了!”
剛跑出沒兩步,我就被一只枯瘦干癟的手給拉住了,身后響起梅姑冰冷的聲音,“你給我回來!”
梅姑的手雖然瘦小,卻很有力道,我被她一把抓回她身邊,還沒等我站穩(wěn),她已經(jīng)朝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說話了,“果然好手段!只不過你忘了一點,我梅姑縱橫陰陽兩界幾十年,生平最恨別人說一個‘瞎’字,尤其是你們陳府的人!”
“哈哈,瞎老太婆,我知道你的忌諱,也知道你眼睛是怎么瞎的……不過,我就偏要在你面前說一個‘瞎’字,你又怎樣?你今晚來到這里,難道還想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你知道我的忌諱就好!今晚我能不能走出這間屋子,還輪不到你說了算!”梅姑嘴里說著話,握著我的手一用力,拉著我就朝門外跑去……
“想跑?瞎老太婆,你不是挺能的嗎?”陰冷的長笑中我的腰似乎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了,一股力道傳來,我被拉著凌空從梅姑的手中離開,向后倒飛出去!
我嚇得魂飛魄散,厲聲驚呼,“梅姑……”
“丫頭,他不敢傷害你的,你記得以后長點記性好自為之吧!”我人在空中,看到梅姑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中,聲音逐漸遠去。
梅姑——梅姑在關鍵時刻終于還是拋棄了我,獨自逃生,我說不出是傷心還是恐懼,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得我眼冒金星,痛得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一雙冰涼的手給拉了起來,一抬頭,看到面具男子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充滿著邪惡的笑意,“怎么,跑不了了吧?”
我沒有回避,流著淚狠狠地盯著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跑?我干嘛要跑?我是你們大少爺陳默風過門的妻子,好歹也是這府里的半個主人,你說我干嘛要跑啊?”
“沒錯,你不說我倒忘了,你確實是這府里的半個主人,可你也別忘了這府中的規(guī)矩,沒事是不能亂跑的!如果煽動外人潛進府里鬧事,就算你是半個主人也是不允許的……”面具男子說著用指尖輕輕挑起了我的下巴,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可你放跑了剛才那個瞎眼老太婆,就算大少爺也不能保你!”
“別碰我,拿開你的臟手!”被面具男子親了一口,我就像被蜜蜂折了一口那樣難受,掙扎著大聲叫道,“梅姑是自己跑掉的,跟我有什么關系?你要是有本事怎么還會讓她跑了!”
我想用力甩開面具男子握住我的下巴,卻被他給死死的抓住。
面具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把我的下巴甩到一邊,聲音一下冷下來,“我素來愛潔,手怎么會臟?”
“你素來愛潔,手怎么會臟?”我看著面具男子惡狠狠地笑了起來,“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帶著個面具藏頭縮尾的不敢讓人看,又怎么會是個愛潔的男人?在我看來,不僅你的手臟,就連你的人,你的心都是臟的!”
“你?居然敢罵我?”面具男子忽的松開了捏住我下巴的手,一雙手猛地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在這個府里,除了……你還是第一個敢罵我的人!”
我被那雙冰涼的手瞬間掐得喘不過起來,但絕強的過性讓我還在笑,流著淚在笑,“我就偏要罵你,你手臟,人臟,心更臟!你們陳府除了墨風就沒有一個好人,你們?nèi)际亲儜B(tài)……”
我豁出去了,不管不顧的大罵。
“罵得好!沒錯,我就是一個變態(tài)!”面具男子咬牙徹齒的說著加重了手的力道,掐得我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再也罵不出口了。
我的意識逐漸變得遲鈍,開始模糊起來。
我——我就要死了嗎?死就死吧,反正在這個府里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可是,如果我死了,爺爺怎么辦?我答應過他要活著離開這里去找他的啊……
殘存的意識讓我拼命的掙扎,但都是徒勞無力,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我似乎聽到一個威嚴又冰冷的聲音在房間里響了起來,“林東邪,我敬你在這府里與世無爭,但今日,你敢動我女人!我們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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