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串起的地方
鄧星漢
在水浸坪鄉(xiāng)有一座巍然獨立的高山，山名叫做賀古嶺。據傳，最早在這座山上生活的是三個神仙，他們分別是賀老金仙、黃金老仙和白馬三仙。賀古嶺山勢雄偉奇特，高聳于千山萬峰之上，卓爾不群，如同一只騰空躍起的雄獅，仰天長嘯。然后，以她為中心，向四周鋪開崇山峻嶺，綿延著她的靈氣，續(xù)寫著她的神話。
在賀古嶺的東面腳下有一個小村莊，這個村莊的名字叫“擔沖”。沿武岡到隆回的公路向隆回方向走，過水浸坪后有一個山坳，山坳下面有一片田垅，田垅中間有一條小溪，小溪上有一座單孔石橋，這個地方叫“落馬垅”。在賀古嶺的西面，距離賀古嶺四、五公里遠的紅硃村有一個院子，這個院子叫做“四合井”。賀古嶺的山脈向北逶迤綿延到了水浸坪鄉(xiāng)的井塘村與馬坪鄉(xiāng)交界的地方有一座秀麗的山峰，這座山叫做“天子山”?！皳鷽_“、“落馬垅”、“四合井”、“天子山”這四個地名，都與一個美麗動人的神話故事相關聯(lián)。
魏然獨立的賀古嶺頂峰
相傳，在很久以前，外地有一戶人家，為了給自己的母親尋一個風水寶地做墳場，就請來著名的風水先生幫助察堪。那時的風水先生都是會穿山術的，一個人在地上察看，一個人鉆入地下探查，如果兩個人在同一個地方相遇了，說明這個地方就是龍脈縈結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真龍寶穴。這戶人家請來的風水先生是師徒兩人，師傅在地上走，徒弟就在地下鉆。他們同時從南岳衡山出發(fā)，幾個月后，徒弟從天子山鉆出來時，洞口正好在師傅的腳下。
他倆放眼望去，前面是萬丈陡崖，陡崖下是一望無際的平川，茫茫蒼蒼，群峰連綿，如同百鳳朝儀，腳下的這座高山，從平川中拔地而起，偉岸俊秀，后面有高峰聳起，云霧繚繞，兩邊有山峰環(huán)衛(wèi)，活像一條巨龍的頭在高高揚起，向著寬廣的遠方吞云吐霧。
挺拔秀麗的天子山
于是，師徒二人大喜，認定天子山這個地方就是他們?yōu)橹魅藢さ降娘L水寶地。他們當即架起羅盤，定好了朝向，埋下了記號。他們馬上回去告訴主人：現(xiàn)在就可以搬遷到天子山去居住，家母去世后，就可葬于那塊寶地，并且，三年零六個月內，不要到墳頭上去觀看。
這戶人家很快就搬到天子山在這安了家。一年后，母親去世了，他又按照風水先生說的話把母親安葬在真龍寶穴里。自從他把母親葬在那里后，家里也沒見有什么好兆頭，只是在幾個月后，他的妻子懷孕了。接下來，怪事就來了。他妻子懷孕后快三年了，卻不見要生產的跡象。妻子整天腆著個大肚子，能吃能睡能勞動，也沒見身體有什么毛病。但是，這懷孕快三年了還不生，就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而且，他家的那只大黃狗也爬到他家的屋脊上，日夜趴在屋梁正中心睡覺，兩年多了，除了吃東西外，就沒有離開過。常言道：“狗上屋，不?？?。”這狗還天天趴在屋梁上不動，豈不是不祥之兆嗎？主人在心里暗暗埋怨：“還說是什么風水寶地，今后會大富大貴，只怕是葬了塊兇地，馬上會大禍臨頭??！”
于是，這個主人就顧不得風水先生說的“三年零六個月不要到墳頭上去觀看”的話了，在一個月夜，他從地里挖了土回來，路過墳地一側時，就忍不住想去看個究竟。當他走近墳頭一看，只見一個洗腳盆那么大的烏龜趴在墳頭上一動也不動。他心里想：奇怪??！這烏龜是要在水里生活的，它趴在這里干什么呢？莫非這一切不吉兆的事，都是因為這烏龜趴在墳頭上所引起的？想到這里，他一時火起，揚起鋤頭狠狠地朝烏龜?shù)纳砩显蚁氯?，三兩下就把烏龜砸死了。接著，他干脆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回到家里后，又把趴在屋梁上的那只黃狗也打死了。然后，他覺得很解氣地對著黃狗說：“看你還上屋么？我現(xiàn)在把你打死了，看屋里還有這么多古怪事么？”
那時候，皇朝的金殿里專門養(yǎng)著一些有仙風道骨、能觀天象、能神測妙算的人，為朝廷觀測天下是否有不兆之象，是否有篡權謀反的人出現(xiàn)。
賀古嶺東面腳下的水浸坪古鎮(zhèn)
原來，這家人葬了真龍寶穴后，是要出天子改朝換代的。他的妻子懷著的就是真龍?zhí)熳樱獞褲M三年零六個月才能出生。為了不讓朝廷上的人能觀測出來，那個趴在墳頭上的烏龜和那只趴在屋梁上的黃狗是故意來把王氣罩住，保護真龍?zhí)熳拥?。這下好了，沒有保護者了，王氣泄露出來了，朝廷上那些有神術的人就很快發(fā)現(xiàn)了天子山這地方有新天子要出世了，他們趕緊報告給朝廷。朝廷馬上派出御林軍來天子山剿殺這戶人家，并告訴來執(zhí)行欽差的將士：“遇男戴鐵帽者、女扛藍旗者，便是也，格殺勿論！”
說來也真巧，這一天，男主人因家里要蒸酒，就去外村借蒸酒用的“天鍋”回來?！疤戾仭笔且箍墼陬^上扛著走的，男主人扛著“天鍋”，看上去就像戴著個大鐵帽一樣。這時，御林軍正好在路上與男主人相遇了，一看，這不正好是那個頭戴鐵帽的男人嗎？說時遲，那時快，一刀就將男主人殺了。然后，御林軍們就往這戶人的家里走去。恰好此時天上下起了雷陣雨，正在棉花地里鋤草的女主人，將身上的藍布圍裙解下來拴在鋤頭把上，舉起來遮著雨，腆著個大肚子急忙往家里趕。待她到了屋門口，御林軍一看，這不就是那個扛藍旗的女人嗎？也就不由分說地一個箭步上去將她劈了，又把利刃刺向她的肚子，想要把她的肚子剖開，把她懷著的天子也殺了。可是，當肚子剛一剖開，就從肚里跳出三個機靈的小孩，這三個都是未來的天子，上天為防不測，就讓女主人一胎懷上三個，三個孩子出生后前赴后繼，總會有一個能保全性命完成大業(yè)吧。第一個出來的立即往神龕上跳，如果他跳上神龕坐穩(wěn)了，就算是登基了，他就是皇帝了，這些御林軍就不敢殺皇帝了。那么，天上給他安排好的將士就會趕來保衛(wèi)他。可是，他跳上去后坐在了一個香爐上，香爐立即碎了，他又跌落下來了。這樣，他就失去了天子的真身，附在他身上的王氣不靈了，他走不動了，就被御林軍一刀殺了。
他的另外兩個兄弟一見兄長已被殺了，就各人坐上一條木凳，把木凳當做駿馬，大喊一聲“駕！”相互奪路逃命。他倆一口氣逃到落馬垅，由于王氣慢慢散了，“馬”越走越慢了。他們見橋下有一婦女在洗豬草，就想向她討一個口封，如果，能討到一個吉利的口封，說他們騎的是馬，那么，就等于他們得到了賜封的神馬，他們就可逃脫御林軍的追殺，以圖東山再起。于是，他們就問：“大嫂，你看我們騎的是馬嗎？”誰知，那個大嫂抬頭看了一眼，脫口而出：“你們騎的哪里是馬啊，分明是木凳！”大嫂剛一說完，這兩兄弟就從凳上栽落下來，木凳就再也不能動了。后面的御林軍馬上就追上來了，將他們兩個也殺掉了。
落馬垅（可以看到中間有座橋）
天子一家被殺光了，出新天子的事成了南柯一夢。御林軍完成了使命，班師回朝了。這一方土地又歸于沉寂。后來，人們?yōu)榱思o念這個事件，就把這兩個地方分別叫做“天子山”和“落馬垅”?，F(xiàn)在，“天子山”隸屬于水浸坪鄉(xiāng)井塘村，“落馬垅”則隸屬于水浸坪高霞村十二組。
但是，對于這件事，朝廷卻不甘罷休。他們認為，天子一家雖然已經誅殺了，但龍脈還在，保不準哪天又有另一家生出一個新的天子來。只有將此地的風水破壞，把龍脈挖斷，才能高枕無憂。于是，朝廷又派了個欽差大臣來到這里，組織民眾，挖山掘地。
經風水大師勘察，認為縈聚到天子山的龍脈，是從南岳衡山發(fā)來的，在賀古嶺高高涌起后，又突然下沉，最后在天子山吐氣冒泡，結成龍穴。所以，要阻斷龍脈，就必須將賀古嶺北面腳下的一線山脈攔腰挖斷，把土運走。
美麗的水浸坪鄉(xiāng)村
欽差大臣征調了萬名勞工，在這里日夜挖山、挑運土方，幾個月后，就挖出了一個長形山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豁口。最后，當挖到地下深處出現(xiàn)一段全是由堅硬、干燥、像朱砂一樣發(fā)紅的土壤時，他們認為龍脈挖出來了，但必須再往下挖，直至把它挖斷?？墒?，挖啊挖，這一段地總是白天挖斷了，晚上又連上了，好像這真是一條活龍臥在這里一樣，你白天給他砍了個傷口，晚上又愈合了。民工每天的勞動都是徒勞，欽差大臣感到心急如焚，卻又一籌莫展，身邊的高人謀士也束手無策，都不知該怎么辦才好。過了幾天，欽差大臣發(fā)現(xiàn)每天傍晚收工的時候，總有一只山鳥在工地上飛來飛去，嘴里不停地發(fā)出：“呵羅羅支呦-茍些砼呦-伙嘻會—”的叫聲。正在冥思苦想的欽差大臣仔細傾聽這鳥的叫聲，突然靈機一動，詳出了這鳥聲的諧音是：“這里只用狗血桐油和石灰”。他立即聯(lián)想到民間有一種說法：狗血、桐油為邪物，可以以邪治邪。想到此，他茅塞頓開，把腦門一拍，激動地說：“天助我也！這鳥不是專門來獻計的嗎？”于是，他就派人找來方士商量，方士說，除了狗血、桐油外，鴿子血也是邪物。他們就決定用狗血、鴿子血加上桐油，與石灰攪拌在一起，涂在挖開的豁口兩端，使龍脈帶上邪疫，從此不再愈合。第二天，他們就牽來七條狗，捉來四十九只鴿子，挑來九十一斤桐油，把狗和鴿子殺了，將它們的血加上桐油拌上三十五擔石灰，在傍晚時分，所有民工一起出手，將拌合好的狗血桐油石灰全部涂抹在新挖開的豁口兩端土壁上。為了不讓山鬼地神來搗亂，欽差大臣還專門請來了道法很深的巫師做“登刀梯”這一難度極大的法事，以鎮(zhèn)鬼斬煞。這一招果然奏效，第二天，欽差大臣起來一看，豁口就沒有再合攏來了。從此，賀古嶺的北面就有了一個絕壁，這里就成了一個大山沖。因為這個山沖是人工擔出來的，后人就把這個地方叫做“擔沖”。這個村子現(xiàn)在隸屬于水浸坪鄉(xiāng)賀東村第十組。
人工擔出來的這個山沖，解放后，在公元一九五六年由政府組織群眾把豁口填上來，修成了一個水庫，取名為“上塘水庫”。但是，當?shù)氐睦习傩者€是習慣稱為“擔沖水庫”。
擔沖水庫
上天準備在這里降生天子的時候，早三年就給他降生了一員保駕的大將。據傳，這員大將名唐祖級，字宰蘇，出生在賀古嶺西面十來里遠的密竹山下一個村子里，后來，人們習慣稱他為唐宰蘇。由于天子被殺了，他就成了無用之才了，長大后也就是一介布衣。他的才能雖然廢棄了，但上天賜予他的高大英武的身軀是廢不了的。沒有人能說出他到底有多高，但有一種傳說至今還耳熟能詳，說他的一只襪子可以裝進一斗二升大米，合現(xiàn)在的三十四市斤左右。他的腳有這么大，你可以想象他的身高有多高了吧！他的力氣有多大呢？傳說，他給他姐姐去砍柴，砍好后，一手拔一根幾丈高的楠竹，再把兩根楠竹接起來做捆柴的活繃，可以想象，這樣捆成的柴有多大？他砍一擔柴回去，可以給她姐姐燒半年。
唐宰蘇的墓碑
由于家里貧寒，沒有田地，唐宰蘇沒有上過學，長大后就靠租種地主的田地維持生活。有一年天大旱，糧食收成很少，唐宰蘇交了租后所剩無幾了，再也沒有能力向官府上交苛捐雜稅了。第二年春天，官府就派了三個衙役來唐宰蘇家收稅。當衙役找到唐宰蘇時，他正在犁田，衙役喝令他上田來交稅，他就把犁停了，解下牛軛，牽著牛來到衙役面前不慌不忙地說：“別焦急，等我給牛洗了腳再給你錢！”說完，他就伸手把一頭大水牯輕松地抱起來向池塘里走去。三個衙役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他們根本不是唐宰蘇的對手，嚇得屁滾尿流，拔腿就逃走了。冬閑的時候，唐宰蘇就挑著柴到離家三十里地的高沙鎮(zhèn)去賣，想換點零花錢。進高沙鎮(zhèn)必須要經過鎮(zhèn)邊上的祖師橋，這是一座木橋，像一座房子，頂上蓋了瓦，兩頭還有橋頭房，房子里用來停放做好待用的棺材。過橋先要進橋門，橋身中間有一條通道，兩邊是伸出去的廊檐，廊檐上有算命、賣茶的小攤鋪。唐宰蘇由于挑的柴擔太大過不了橋，每次到了這里時，他都要放下來拆分成幾擔后才能挑過去。一天，有一個自稱武藝高強的人在這里設了擂臺，貼了廣告在橋門板上，叫囂誰贏了他，他輸二十兩黃金，誰要輸給他，就要給他十兩黃金，如果沒有黃金，就要用性命抵資。唐宰蘇來到橋上把柴分好后，就想歇一歇，抽口旱煙再走?？墒牵浟藥煑U。他在身上東摸摸西找找，也沒有找到可以用來卷煙絲的紙。突然，他看到了門板上貼著一張紙，正好可以用來圈煙，他是個一字不識的人，不知那紙上寫的是什么內容，伸手就把它撕下一邊來拿著，然后就去荷包里掏煙絲。這時，擂主就走過來耀武揚威地說：“哈哈！你要挑戰(zhàn)是嗎？看來我今天要進財了，難怪今天我一起來就聽到喜鵲叫。你可帶了黃金？沒有就要償命的呢！”然后，他就吩咐嘍啰把橋頭守住，不要讓唐宰蘇跑了。唐宰蘇聽了擂主的話，感到是在云里霧里，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橋上有看熱鬧的人就解釋給他聽，并為他的命運擔心。唐宰蘇聽明白了后，心里想，既然攤上事了，就應戰(zhàn)吧。他就輕蔑地對擂主說：“等我抽了這口煙，好嗎？”過了幾分鐘，唐宰蘇把煙蒂一甩，站起來就向橋頭房走去。當他從橋頭房里出來時，只見他的兩腋下各攜一副棺材，輕輕松松地向橋門走去，邊走邊說：“比就比吧。我先把橋門頂起來，免得你跑了啊！”他很快就把橋兩頭的門各用一副棺材頂死了，然后轉過身來對著擂主問：“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擂主早已被這個陣場嚇得顫顫兢兢了，兩腿篩糠似的打著哆嗦，“撲通”一聲跪在唐宰蘇面前拱手作揖，喋喋不休地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唐宰蘇看都沒看他一眼，伸手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把他提起來，再雙手往兩邊一撕，就把那擂主活活撕成兩半，一命嗚呼了！然后，他把擂主的尸體往地上一丟，拍拍手，輕蔑地環(huán)視了一圈后就挑上柴，若無其事地往高沙鎮(zhèn)里走去。
美麗的水浸坪鄉(xiāng)村
唐宰蘇勇武過人的事跡后來逐漸傳到了朝廷，皇上認為這確實是個人才，如果就這樣躬耕在鄉(xiāng)野，實在是可惜了，就決定招他去金殿面試一下。
唐宰蘇到了金殿后，皇上親自接見了他?；噬弦娝叽笸?，力拔山河，心里竊喜，就留下他一起共進午餐。唐宰蘇平生第一次受到皇上的恩寵，見到這樣富麗堂皇的宮殿，心里既興奮不已又拘束不安，真有受寵若驚之感。他坐在皇帝面前，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心里誠惶誠恐，本來就笨嘴笨舌的他，此時不知說什么好，只是勾著個頭，皇上叫他喝酒他就喝酒，叫他吃菜他就吃菜，儼如木偶一樣。突然，在他的身后傳來三聲炮響，驚天動地，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唐宰蘇，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手中拿著的玉杯被捏得粉碎。皇上一看，就感到大失所望，用略帶遺憾的口氣對唐宰蘇說：“啊，啊。你有苗無勇，賜你白布十丈，還是回家耕田吧?！钡诙?，唐宰蘇就被送出金殿，帶著皇帝恩賜的十丈白布又回到了家里。
唐宰蘇沒有被金殿錄用又回歸鄉(xiāng)里，繼續(xù)靠租種地主的田地維持生活。村子里和周圍一些趨炎附勢的人就斷定他此生就是一塊丑石，無任何出息了，變本加利的奚落他、嘲笑他、欺侮他。倔強的唐宰蘇，有氣無法出，有理無處伸，心里十分苦悶。他想來想去，只有做好一件事情才能整治一下那些仗勢欺人、不仁不義、趨炎附勢的人。在他的屋前田垅里有一口水井，井水豐盈清冽，供著周圍幾個村子的人們飲水。他就請來石匠師傅，打了四塊巨大的石板把井口圍成一個正四邊形，再在上面用一塊千斤重石做了一個井蓋，把水井蓋得嚴嚴實實。這個井蓋只有他能提起來，其他任何人都只能望而興嘆，搖都搖不動一下。就這樣，他要挑水了，就把井蓋輕輕一提就開了，挑上水后，他又“砰”地把井蓋上。和他關系好的人，可以跟著他去挑水喝，凡是得罪過他的人，哪怕是給他下跪，他也不會打開井蓋。
四合井（柏樹底下）
從此，這個地方因有了這口特殊的井，而取名為“四合井”，這個村子隸屬于水浸坪鄉(xiāng)紅硃村第十一組?，F(xiàn)在，這個村子里的人，都是唐宰蘇的后代，在他們的族譜上堂堂皇皇記載著唐宰蘇的這些事跡。我的高中同學就是這個村子里的，他說他就是唐宰蘇的后裔。公元一九七二年冬天，我們臨近高中畢業(yè)的時候，我特意隨這個同學到了他家里，參觀了這口井。我看到井口真的是用四塊石板砌起來的，四方四正的，但井蓋已經沒有了。我同學指著井口一邊埋在土里只露出一個角落的一塊石板對我說，那就是傳說中的井蓋。我問他唐宰蘇的襪子真的有那么大嗎？同學說是真的，他們還收藏著一只襪子。我要求他拿出來讓我看看，他只是笑了一笑。
我感覺到唐宰蘇這個人物和四合井這個地名的來歷是由真實的歷史和美麗的神話編織而成的一個虛實相雜的故事。而“天子山”、“落馬垅”、“四合井”和“擔沖”這四個地名的來歷都源于同一個事件，它們共同構成了一個美麗哀婉的神話故事---欲出天子而未遂。這個神話故事，在這塊土地上廣為人知，世代傳頌。她之所以能代代相傳，其主要原因是反映了這塊土地上的人們對懷才不遇的憤慨，對腐朽落后的反抗，對美好未來的希冀和追求。表現(xiàn)了當?shù)厝藗冾B強勇敢、自強不息的奮斗精神。
水浸坪鄉(xiāng)政府
航拍圖片來源：武岡時光影像
文章由鄧星漢老師授權武岡人網發(fā)布，如需轉載，請聯(lián)系我們
鄧星漢，現(xiàn)年六十歲，大學本科畢業(yè)，深圳中學化學高級教師。中國教育學會會員，中國化學教學研究會會員。
化學奧林匹克競賽教練。一九九三年收錄于《中國當代名師辭典》。已出版教育教學著作十二本，共五百余萬字。在國家級刊物發(fā)表教育教學論文八十余篇，共六十余萬字。曾獲湖南省政府“教學改革和教育研究優(yōu)秀成果獎”的二等獎，長沙市政府“教學改革和教育研究成果獎”的一等獎。并有論文收入中國教育部主編出版的《中國改革三十年優(yōu)秀教育成果集》。早年在《湖南文學》、《青年文學》、《新花》等雜志發(fā)表過短篇小說。近幾年來，學習詩詞創(chuàng)作，發(fā)起成立了《風吟》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