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好久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手來寫過些什么東西了,文思枯竭?亦或本就什么都寫不出來?還是兩者皆有?
淡淡的哀愁縈繞著我所有的思緒,恍恍然的入夢,又恍恍然的驚醒,望向窗外昏黃燈光下的車水馬龍,這樣漆黑的夜,仍還有人來去匆匆的奔波著。淅淅瀝瀝的雨水在心底滴滴答答的吹奏著,帶來片刻的安寧,茫然的夜晚,坐著茫然的我,閉上眼睛,以為再入睡定是容易的,卻不想輾轉難眠。唯有再次坐起,靠著墻,任窗外雨水成河,心緒成絲,一袖寒涼。
心緒難定,再想入夢,已是極難了。我輕輕的嘆了口氣,身旁熟睡的華華美女稍帶著低濃的鼻音傳入耳,看著她安然的睡著,我羨慕至極,小心翼翼的不驚動她,我起身走出房間。在客廳茫然的走過一圈,停在陽臺門口,入眼一片花紅葉綠,在這寒涼的夜,愈加顯得楚楚動人,偶有幾粒晶亮的水珠受不住薄薄涼風的侵擾,掠過夜幕,滑落在地,我赤腳踏入陽臺,風掠起一陣涼意,透心的舒坦。
輕輕的點點了陽臺上的茉莉枝葉,一陣輕顫,水珠紛紛墜在微黃的土壤里,再也不見。茉莉樹葉猶在巍巍顫動,我一陣恍惚,多日未曾打理,不知它竟也長這般大了,猶記當初將它帶回時的模樣,嫩黃的枝芽,光禿禿的細枝干,哪見今日的秀麗多姿?雖然枝干仍是細弱難伸,但在這風雨凄迷的夜晚,竟是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風姿卓采,不由更添了份憐愛。想到自己平日對它的忽視,終究自己也不是一個愛花惜花之人。
我略微縮了縮了身子,蹲在了陽臺上,濕意涼薄,一點點從腳底傳到心底,連帶著心口似乎也顫抖了一下,我低頭斂眉,看著地面上鋪就的一層水光,上面隱隱約約反射出我略微蜷縮的身影,偶爾隨著馬路上呼嘯而過的光亮輕輕晃動著,似乎帶著點不知所措...
水波乍開的一聲輕響,引開了的我的注意,盆中原本沉眠的小小烏龜竟伸出那像極了小蛇般的頭顱,微微歪斜著,帶著點茫然,似乎也正在打量著平素并不怎么搭理它的我,我不由伸出手指,點了點它堅硬的外殼,腦袋倏的便縮了進去,盆里的水瞬間便泛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我輕輕的撥動著盆中清水,擾亂了那一盆輕輕顫動的漣漪。
夜色漸漸的更顯清涼了,我攏了攏衣著,起身走出陽臺,偶有幾輛喧囂的摩托從樓下呼嘯而過,濺起了一片片昏淡的水花,似滴灑在心底一般,心下竟恍若那盆中漣漪,一點點的四下漫開,心思成塵,這夜也即將過了??!
.............
至此將夢寄月,
不留梯索牽引。
孑傲的尊嚴,
寧自己成遺世的孤雁飄零。
傷逝如我,
我本是三生石上的舊精靈,
隨風飄零
單薄的形骸
早已脫胎為煙,
換骨為雨
思緒如夢
。。。。。。
我以七尾月光砌成一間屋,
以星子引火。
把夜霧烹煮成一盞茶,
不飲。
卻禪坐于氤氳之中,
無所思也無所不思,
然后不再感覺,
心飄然懸塵于虛空。
淚盡,
文思驟停,
只畫些許天簌禽音作伴,
不即不離,無掛無礙。
及至歸來,
也無風雨,也無陰晴。
————引自《詩的季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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