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是三個月，山本的傷口在劉小艷的精心照顧下，全部痊愈。

山本傷口好了，但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痛。他在村里不能說太多的話，有時還要接受別人的詢問，甚至有時還不得不裝出可憐的樣子來博得大家的同情，這對于一個不可一世的山本來說，是種莫大的恥辱。

山本在劉小艷家從不干活，每天吃過飯就跑到山上去，面對他認為是日本的方向跪著，好像是懺悔，又好像是祈禱。日子長了，劉小艷的公公每次干農(nóng)活回來后，就會對劉小艷發(fā)些無名火，對山本也沒什么好臉色。

然而劉小艷的公公對山本的態(tài)度，讓劉小艷感到十分害怕，她想改變山本，想讓山本成為一個地道的中國人，因為在三個月的照顧中，她心中那種隱隱的沖動時時在折磨著自己，尤其是當看到山本那結實的身體時，她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經(jīng)的男人，曾經(jīng)的快樂，那種內心的沖動越發(fā)難以控制，這也說明劉小艷在內心深處已經(jīng)接納了山本，但這也許不是愛，只是一種難以啟齒的本能渴望。

山本依然我行我素，總是吃過早餐就出門，到了晚上太陽下山的時候準時回來，對劉小艷不冷不熱，對劉小艷的公公也是不理不睬。

“你不要天天到山上去那樣跪著了，行不，入鄉(xiāng)隨俗吧，幫幫我們家里干些農(nóng)活，你可能會過得愉快些的，等到局勢穩(wěn)定，你的身體完全恢復了，你就回家去吧！”一天傍晚，劉小艷趁著家里沒人時候，拉住山本的手說。

“你要知道，我是一個軍人，我的任務是打仗，不會做其它事！”山本冷冷的說道。

“但你要知道呀，我們是山區(qū)，主要靠自己種植來養(yǎng)活自己呀，你只吃不做的話，家里的人會越來越討厭你，那樣也不好，你一個大男子漢，理應幫我家挑起生活的重擔呀！”

“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我現(xiàn)在生活在這里，不能為國家出力來征服你們，我已經(jīng)違背了天皇的旨意，我現(xiàn)在活著比死了更難過，你懂嗎？你懂嗎？……”山本越說越激動。

劉小艷聽到山本激動的話語，十分害怕，要是大家知道了他是日本人，而且是她幫助他治好了傷，那么劉小艷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了。所以，山本的話還沒說完，劉小艷就將山本推到了內房，然后用手指著山本的臉，狠狠地說：“你怎么是個不知道感恩的家伙呀！”

“我感謝你，但是我不能改變我的內心！我一路走來，我體會到的是勝利，是征服的痛快，是效忠天皇的快樂，現(xiàn)在的我，生不如死，每天面對的是你們這些三等民眾，明知道你們不如我們日本人，但內心里卻還要看著你們這些人的眼色！”

“你真的是不可理喻！”劉小艷十分氣憤。

“不要那么氣憤哦，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怎么會是中國人了？”山本開始挑逗起劉小艷來，“我很感謝你，但我用什么感謝你了？”山本說完這句話后，目不轉睛的看著劉小艷，內心流露著一種原始的愛意，然后輕輕的想將劉小艷擁抱。

劉小艷本來對山本有那么一絲絲憐愛的，但正在氣頭上的劉小艷看到山本在這個時候欲對自己非禮時，更加煩躁，立即掙扎。

山本看到劉小艷掙扎，那種不服輸、不愿輸?shù)乃枷胱屗邮チ死碇?。他立即露出了兇狠的一面，將劉小艷拉了過來，然后推倒在床上。

劉小艷使勁反抗著，但卻是那么的無力。山本用胡須在劉小艷的臉上扎著，劉小艷漸漸的閉上眼睛，她知道，硬碰是碰不過山本的。

劉小艷反抗的力度越來越小，山本的膽子卻越來越大，他空出一只手，開始在劉小艷的身上游弋。

久違的撫摸使劉小艷無法控制自己的本能需要，但她的意識里還在反抗，只是越來越無力。

山本越來越放肆，面對著不再用力反抗的劉小艷，他迅速用一只手解下劉小艷的衣服，一邊狂亂的吻著劉小艷白嫩嫩的身子，山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解開自己的褲子，迫不及待的擁有了劉小艷。

面對著癱軟下來的山本，劉小艷心里十分恐懼，她知道，按照山里的規(guī)矩，守寡的婦人必須遵守婦道，絕不可以和第二個男人發(fā)生關系，如果有這層關系，可以按家法處置，也可以直接由男方驅逐出家門，然后只好流露外頭，永不可以回家。

想到這些，劉小艷的淚水像泉水樣往下涌，短暫的本能快樂后是無情的恐懼和懊悔。

“你哭什么哭呀！不就是這么回事嗎？我們一路走來，不知道要了好多的女人了，我們每到一個地方，只要看到有女人，就可以隨心所欲，而且?guī)讉€幾個的排著隊輪流上，可以讓那些女人生不如死，有時就用來行樂，做完了，就用刺刀將她殺掉！”山本悠然的說著。

“你去死吧！你們日本人都去死吧！”劉小艷聽到山本不漫不經(jīng)心的說出的話語，一字一句、眼露金光、咬牙切齒地對山本說。

女人的憤怒是最可怕的。山本從劉小艷的語氣里，從那眼光里都感受到了這個柔弱女子的堅強，他一路走來，看到的是戲虐，聽到是哀求，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兇狠的眼光。

他開始害怕起來，他知道在這個山窩窩里，如果沒有了劉小艷的保護，只會是死路一條。山本這樣想著，趕緊爬起來，穿上衣服就想往外跑。

“你給我站住！”劉小艷厲聲說道，“你跑，你想跑，你跑到哪去呀，不管你跑到哪，你都是中國人民的罪人，你們那樣欺負我們中國人，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山本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