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特務(wù)才吃了幾天飽飯,又要從解決溫飽開始奮斗,命苦。特務(wù)沒有個性,所以放在哪里都跟人家合得來,但也不是個哈寶,自從試用期滿后兩個人活要我一個人干就不愿意了。我就去跟他哥哥說,兩個人的事必須一起做,他哥哥是個明事理的好人,早就駡那個死鬼。第二天那個河源人一上班就來找我,說我打小報告,要給我點顏色看看。我還是有點怕,好不容易進了廠。還是好人多,倉庫里幾個四川的湖南的早就看不貫?zāi)莻€吊毛,知道后就帶我去找他,問他想怎么樣。他看到自己勢力單薄就說沒什么事了。
相安無事的做了一兩個月,一天突然收到家里的電報,“家有事速歸”。主管看到我做事可以,又壓了兩個月工資,就批了我十天假。到家后才知道要我去當兵,從小就想當兵,這個愿望就快實現(xiàn)啦。一關(guān)一關(guān)過去,到了最后一關(guān)就是該過的全部過了,不能過的一個也不放過。媽的,當兵就是比考大學還要難,當時如此現(xiàn)在亦如此。
當不了兵還得要吃飯,快過年了為了吃好飯只有別過父母重新上路。當然沒有忘記去六中見見沒炒掉的死黨,主要還是去見初戀情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在賴皮嶺上樹沒有變,人沒有變,我們的心也沒有變。長時間的擁抱,超深度的熱吻,彼此膠融的淚水把幾個月的思念淡化得干干凈凈。她說“明.我沒有心思再讀下去了,來到學??床坏侥愕纳碛?,閉上雙眼全是你的笑臉,你帶我走吧,哪怕再苦再累”。特務(wù)是個好人“hua”也是個好人。她有好的家庭,有接班的希望。我不能帶你去流浪,我們只能依依惜別,我記得你在校門口的回眸,記得你在教室窗口的揮手。初戀是最美好的,雖然未能如愿,但是你過得好我就是幸福的。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都有你的消息,你違心的嫁給了一個中學老師,有一個可愛的男孩,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幸福的。等我們做爺爺奶奶的時候我會來找你敘舊,好嗎?
特務(wù)就是兒女情長,寫著寫著就跑題了?;貜S做了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那時侯回家過年的人還是不多,但我們老鄉(xiāng)就只有五六個沒回去,有的到親戚哪兒去了。以前在家過年就是再困難也有個八大碗,那年就是看人家本地人放炮竹,我們聽到響。確實以前家鄉(xiāng)就是再有錢人也不會放那么多炮竹,現(xiàn)在不同了死個人都要放幾千塊錢的煙花。
大年三十晚上,我們幾個老鄉(xiāng)買了幾個魚罐頭,午餐肉,幾瓶龍八啤酒也過的很開心。因為開心大家都喝醉了,但是牌還是會打,不知幾時就稀里糊涂的睡了。第二天醒來時才看到男男女女幾個人睡在一起,當時就記不清有沒有欺負小妹妹,應(yīng)該沒有吧,大家都是和衣而睡的。那幾個小妹妹也大度,日子還是照樣過,臉都沒有紅一下。
回家過年的陸陸續(xù)續(xù)來了,那幾個廣東妹從家里帶來好多小吃,一個給我拿了一點,為此還有一個小妹妹吃醋呢。開始不知道,后來有一段時間不給我洗衣服了才知道。那幾個廣東妹我現(xiàn)在還恨死她們。我們廠是專門做耳機(復讀機)出口的,聽說一部要幾百塊錢。當時廠里只有車間才有開水器,一直就是上班提個空開水瓶進去,下班打開水出來。有兩個廣東妹經(jīng)常下班時要我?guī)退齻兲衢_水瓶,女孩子叫你做點事肯定是高興得不得了,更何況還吃了人家的炒粉和臘味。誰知道她們開水瓶里裝的不是開水,而是把開水瓶膽拿出來,裝進去四個復讀機,出了廠門口她們就可以買五十塊一個。她們不知賣了多少錢,老子只吃了幾個炒粉幾片臘肉,碰到幾根手指頭。有一天下班時所有的開水瓶都要打開檢查,我才明白過來。好在那天她們是自己提開水瓶,也沒有偷復讀機。但是我們Q.A那個岳陽哈寶婆娘喀告密時就指名道姓是我們幾個。她老公是保安隊長,告了密就給他老公獎金。把我們幾個放在寫字樓關(guān)了一天,我們還是咬牙挺過去了,最后把我們幾個全部炒掉,工資一分沒有。
那幾個廣東妹還算有點人性,出廠后每人還給了我一百塊錢。好不容易進的廠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給人家炒掉,再想進廠談何容易。還好院子里有個堂姐夫在那里租了一間十平方的破屋,每天踩個破三輪車幫人家拉東西,還算有個落當。
接下來的日子就每天清早出門慢慢游,中午回來吃飯,下午又去慢慢游。結(jié)果基本一致,“只招女工,你會什么技術(shù)嗎”?一晃個把月沒有一個廠能讓我低就。堂姐夫雖然不說,但是經(jīng)常在家甩東西。我得干點事,不能再白吃下去了。剛好他那幾天重感冒,沒出去拉貨。我就跟堂姐姐說我去試試吧,就推著三輪車出去了,這三輪車不是騎單車那么簡單。一騎上去那個籠頭只會往一邊拐,再怎么用力都打不過來。我還是懵懵懂懂的騎著上路拉貨干,有幾次差點騎到馬路中間去了。
這拉貨是要邊走邊看,有沒有老板招手。只要一看到哪里有人招手就拼命的騎過去,哪怕就那么幾秒鐘都有可能給其他人搶生意的。特務(wù)運氣就是好,一到建材市場就有個五大三粗的包工頭把我叫住,拉十個門站框去工地。有十多里路,我開口要四十塊,討價還價后二十八塊成交。開始一路平路帶下坡,后來要上立交橋了,到了半中間實在踩不上去了,就下來喘著粗氣,面帶微笑的說老板上不了啦,你先下來一下,上了坡再坐上去好嗎?“媽的,你不想要錢了,我那幾十塊錢是白給你的”。媽的要是以前我早就把車一翻趴死你個娘賣嘛屁的??蛇@是人家的地方,二十八塊錢誘惑力也太大了,只有弓著腰,上面氣喘吁吁,下面粗屁吭吭,一步一步的往上拉。終于拉到上面想喘口氣,他又罵罵咧咧的說;“媽的.快點我那里等著要用”。接過那二十八塊錢,又有力氣了。找個小店買了一瓶菠蘿啤倒下去又接著去找貨拉,后來還拉了幾個五塊八塊的。晚上把我一天所得交給堂姐夫時,看到他打了個善意的冷笑。
接著拉了幾天,有一天再街上轉(zhuǎn)悠好久都沒有活干,忽然一輛警車“嘎”的停在傍邊走下來幾個穿制服的,有的拿著砍刀,有的拿著鐵錘,我還以為有把戲看了,鬼知道他們走過來把我拉下來,砍的砍,錘的錘,一分鐘不到就把那個三輪車搞得面目全非。我后面幾個踩三輪車的拼命的跑,可憐的三輪車夫你就算踩得喉嚨冒煙,跑得過人家屁股冒煙嗎?我只有扛著前輪慢慢的拖到修理點自己花了一百塊錢把三輪車修好。后來才知道踩三輪車拉貨是非法的,現(xiàn)在還是非法的。堂姐夫的病好了就自己去拉了。我又得去慢慢游,有時我只有晚上回去睡覺,白天買幾個包子和著建筑工地的自來水吞下去。后來在堂姐夫附近住的一個祁陽老鄉(xiāng)問我,有一份風險很大的工作干不干,他有老鄉(xiāng)也在那里干,一個月有一兩千塊。我問他具體干什么,他說也不清楚,過兩天那個老鄉(xiāng)會來,叫我自己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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