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風兒，我是沙

（散文）周光佐

認識娟子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鄉(xiāng)村的集市，鬧熱而有點讓人眼花瞭亂，繁華的景象充實著每一處攤點，如流的人群洋溢著笑臉。

“大哥，可否搭一下摩托？”聲音不遠處，一位青純秀麗的鄉(xiāng)村美女極富磁性。我微笑著看了她一眼，做人的嚴謹使我沒有搭理她，我騎車走開了。

又是一個鄉(xiāng)村趕集日，又是那位女孩，她用一雙微笑迷人的雙眼看著我，她走到我身邊。

“可否搭一下摩托？給錢的！”她說得很認真。

我一笑，心想再不搭理她是乎不近人情，她上了我的車。

我也沒有問她，車無目的地向前開去，心想總到一個地方你總要喊下車吧。

其實路程并不遠，約五分鐘的樣子女孩喊下車，女孩掏出了五元人民幣遞與我，我沒接，只是笑笑：“如果要錢的話，就不送你了！”

我走遠了，當回頭望時，還發(fā)現(xiàn)那位女孩還站那里將我張望 。

就這樣，我們相識了。

娟子是個涉世很深的女孩，氣質(zhì)也不同于鄉(xiāng)村的其他女子，那雙眼睛也總在發(fā)現(xiàn)什么。那美麗的身材漂亮的臉蛋足夠以迷倒許多的男人。

許或是生命中的太多磨礪和痛苦，當我在恫察審視著這個世界的同時我也總在關(guān)心呵護著這個世界。也許是對生命、社會和人生的獨到理解，我的心頭便有了一種難得的成熟和穩(wěn)重。我深深地熱愛著這個世界。

“哥，如果第一次你讓我搭你摩托的話，我就不會欣賞你了！”

是么，我笑了。

娟子的微笑很美，美得能讓人忘記這個世界的煩惱。

娟子是一個結(jié)了婚的女子，過來人。

娟子的眼里流露出青春的熱情，做了媽媽的她仍然著風韻猶存。

只是眼里少了什么。

這個世界很美麗也很精彩，但也很無奈，娟子也曾這么說。

娟子對人生、社會內(nèi)涵的獨到之處的理解，我表示著肯定。

一次娟子問我喜不喜歡看書并問我有沒有書看，我給了她幾本雜志，那雜志上有我寫的《人在旅途》、《真是什么》、《遠山那片云》的幾篇散文。

幾天后娟子來還書時傻傻的，無語的她用直直的目光盯著我，那目光里有一種驚喜和失落。

靈魂的真諦道德的底線使我與娟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我有尊重和被尊重的權(quán)力，我不忍心也絕對不會去傷害別人的家庭，盡管心底有著太多太多的失落和傷痛。

一次從沒有向娟子要書看的我接到娟子遞給我的一本書，我打開一看，首頁上一行新鮮字筆映入眼簾：恨不相逢未婚時！一路的感嘆號。

我笑。

“哥，你不懂風情！”一次娟子說。

我看了她一眼，仍然笑，并笑著將目光伸向了遠方。

一次送娟子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娟子重重地給了我一個吻，一股從沒有過的暖流和幸福感流過了我的全身，娟子將頭貼在我的背上，那一次娟子大笑，笑得好開心！

以后的娟子常唱一首歌，一首“我是風兒，你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的歌，那首歌很美很美，我知道那是娟子唱給我的歌。

我知道我確實是一粒隨風而舞的沙子，只是塵埃早已落定，人性的距離之美也是人生的一種境界，盡管有著傷感。

如今的娟子去向了廣東，為了生計而奔波著，娟子也常給我發(fā)來短信，信息中娟子說，她在外老作夢，每一個夢里都有我，娟子說夢中的我好傻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