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年味

<一>回家過年

臘月28日凌晨4點左右，我和女友還有哥哥三人經(jīng)過12個小時的長途汽車的奔波，在玉帶橋我們的雙腳終于踩在了鄉(xiāng)土之上，終于呼吸到了家鄉(xiāng)之寒冷空氣。剛下車，我們?nèi)硕纪瑫r感受到了一股清晨冷空氣的寒意與新春前夕的年味，夜幕中街道兩旁的路燈上與樓房下早已掛起了年味十足的那些個排排的紅燈籠。

在靜夜里我們凈心地回到了家鄉(xiāng),異鄉(xiāng)的塵土隨著家鄉(xiāng)冬日夜風似乎一下子被我們歡快地抖落而去，我們歡心地張望著武岡的夜景，我們興奮地叫上出租車馳向生我養(yǎng)我的那座紅磚瓦屋……

其實下車之地離家很近，焦急的心卻使它顯得很漫長！司機大哥問我們家具體在哪里時，大哥快言地回答說：“二中新校門公路邊上最破爛的那座屋……

“那佗子哪里還有爛屋，全都是新的好房子”司機笑著說道。

幾分鐘后，我們在夜色中看到了我們的家，那個魂牽夢繞的紅磚瓦屋之家，哥哥又興奮夾雜笑聲對司機說：“你看，我騙你了嗎？這座爛屋就是我屋里！

因為今年回家路線的不同以及回程時間的縮短，當出租車剛停在家門前時，我們迫不及待的喊出了叫門之聲，爸媽都沒想到能這么早見到歸來的我們，聽到叫門聲后二老便快速開門走到公路旁來迎我們進屋。

當老爸老媽看到女友時，爸媽那歡喜的表情里多了一份往年我們兄弟回家時更為濃厚與快樂幸福的歡喜年味。我悄聲的在女友耳邊說：“要管我老爸老媽叫爸、媽，知道嗎？這樣他們更高興！

女友羞羞地回答我說：“我現(xiàn)在還叫不出來，還不習慣……

最終，女友還是沒能叫出口，依如往常叫叔叔、阿姨，但老爸、老媽依舊是那么開心、快樂。嫂子和女友很久未曾見面了便興奮地相互問候著，老爸口里則在念叨著：“怎么這個時候就到了呀？

我們告訴他這次是走洞口竹市下的高速，車子開的也算快，中間不用吃飯就提早趕回武岡了。其實，老爸老媽這么早就盼到了我們回家，心里別提多高興……

一陣噓寒問暖后，我們邁進了家門然后將行李隨意地放置好。老媽一個勁地嘮叨著怕我冷，不知是早有準備還是怎么的，堂屋里頭架著一口鍋燒起了木材大火，我們一家人便在家中堂屋里烤著火聊起了家里外頭之事……

我仔細地看看了看老媽，她消瘦并老了許多，臉上還是那熟悉的笑臉。老爸還一如去年那般身形，看上去精神還很不錯，只是頭上的白發(fā)又比往年多出了許多，我不禁感嘆歲月不饒人這詞在二老身上是如此的日益明顯。嫂子如今已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少了許多青年女性的青春多了一份母性的成熟。侄女妍妍已快5歲了，漂亮小姑娘的雛形已經(jīng)顯現(xiàn)地越來越明顯，我們見她正熟睡也就沒去吵她醒來，后來不知什么時候她卻起床了，或許是小妍妍壓根就是被熱鬧吵醒來的吧！侄子王皓剛滿一歲了，如今已經(jīng)開始了丫丫學語，他能一個勁地老叫“爺爺、爺爺”了,而“爸爸、滿滿”他卻不知道如何叫，因為我和哥哥一年到頭極少在家，這一點讓哥哥多少都有許多酸楚之味。

嘮嗑之余我起身去看了下自己的房間，爸媽與嫂子花了不少的心思，到也布置的有那么些個新房的味道似的。雖然床和書桌及柜子都是往年的陳舊之物，但全新的床上用品和桌布、花瓶卻讓這些東西賦有了新的氣息，也給我和女友帶來了一種別樣的“新”味感受；墻壁上除了一幅新年的掛歷以外，其余都是多年以前的幾幅書法字畫，窗簾還是以前的老窗簾，雖已多年但是看上去并不顯得陳舊；老媽認為是很現(xiàn)代化產(chǎn)品的洗衣機則放置于前門邊的窗簾下，上面還鋪蓋著防塵的花布；整個房間里幾無前些年那些雜物之類的東西，非常干凈。

媽媽很快找來了幾塊全新的毛巾，說是剛買的，給我們小倆口用的……

書桌上很干凈，我將筆記本電腦從包里取出擺放在上面，這個現(xiàn)代科技產(chǎn)品放在這房子里似乎比前幾年更協(xié)調(diào)了些，（只是心里總還有種怪怪的感覺，到底是什么也說不清楚）。我掏出行李箱里的一些生活物品取出，逐一擺放好然后環(huán)視了一圈：雖是老屋舊房，因為我與女友的歸來似乎變得是那么的新……

我又來到爸媽住的房間看了看，里面依舊是那么簡單，一張不知多少年的床上鋪蓋著一床用了多年的舊被子，因為父母年老了，我看到床上比往年多了電熱毯；一個比我的年齡還老的舊柜子靠放在床前，柜子里頭猜想裝的應該是年少時的我們哥倆常偷吃的那些個年貨東西；幾箱酒與水果之類的年貨散置于四角與柜臺。房間里看不到一件現(xiàn)代化的電器與家具，只有滿房的陳舊，見此情形我心里不禁有種酸味：我與大哥都已經(jīng)三十歲的人了，我們平常都衣著光鮮，雖然在外打工，吃住到也還算不錯，可是這許多年來我們到底給了父母多少孝敬之情與盡孝之物？我們兄弟倆從爸媽身上獲取的卻又太多太多……

因為在路上我們都沒有吃飯便嘮叨著肚子餓，爸媽不住地問我們要吃些什么又想吃什么，我們不想二老太過操持勞累，就回答說隨便吃些什么……

后來，我們卻還是在凌晨5點多吃了一頓豐盛家常飯。飯后在飯桌前又嘮嗑了許久，因為旅途的勞頓，我和女友便回房間睡了幾個小時直到被外面車聲轟鳴吵醒，而在朦朧中我聽到爸爸和哥哥一直在商談著今年要拆房建新房子的事情，談論著新年的一些新希望與新景象，他們倆一談居然到大天亮，何時睡的我是不知道了。

年三十前的那兩天，哥哥、嫂子、女友和我負責去采購些煙酒糖果，于是我們四人便逛了幾圈超市，挑了些還算不錯的年貨食物。大哥、我還有女友因為都是倉促回家沒能給兩個小不點買什么東西，便特意挑了些小孩吃的果凍布丁和糖果之類的零食。

武岡的步行街和都梁路、樂洋路一帶算是春節(jié)最熱鬧的逛街買年貨之地，車來車往里盡是一片堵車的不雅風景，但這些并不影響武岡百姓們的逛街置辦年貨的情結(jié)。

武岡沒有真正意義的高樓大廈與大商業(yè)圈與現(xiàn)代化的大型購物街市與賣場，但回到武岡，來到武岡縣城之地，心里頭總能很自然而然感受到幾分異鄉(xiāng)大城市極為缺乏的那種逛街的年味，因為這里有家人、親人相伴左右，有老鄉(xiāng)在老城里的聲聲春節(jié)街市的吆喝……

女友從深圳回來因為倉促又為圖輕身出行，除了身上所穿以外未帶一套衣物，我便想著要給她去步行街一帶買套好衣服也剛好能圖個年味。在武岡城內(nèi)那幾條街上轉(zhuǎn)悠了好幾圈，但尋覓了大半天因為沒能如意，最終沒能買成，回來后老媽將我責怪了一番。后來，老媽居然一個人去出去，花了大半天功夫買了件新衣服回來給女友。雖然顏色不大合女友之喜好，但衣服款型到也挺合適，多少錢我也沒有細問，但在老媽眼里想來應該算是比較滿意的高檔之物，我問女友感覺如何時，她回答我一句話：喜歡！嫂子也專程陪女友倉促地去買了條褲子回來，價格到也挺便宜的，但我想女友心底深處應該還是很歡喜的……

臘月29晚上我與老爸和哥哥帶上女友到離家不遠的地方買了一大堆的煙花。這些煙花到也花了不少錢，換作幾年前老爸定是很不舍得我們?nèi)ミ@么花費的，而且對于我們兄弟來言，這些東西本就是我們童年與少年時期的高端奢侈品。這幾年來，我們只要回家過年都會去買些回來，圖的也就是自家的那個年味能更濃烈些。

年三十晚上，爸媽一如往年那樣，在廚房忙碌個不停地準備除舊年夜飯和年初一的迎新年飯，我們幾個則悠然而樂地看春晚和放煙花。那晚的春晚不大好看，年味不咋樣，好在是我們放煙花、吃年夜飯的氣氛非常的賦有過年的味道，這年味我到也感受到了許多許多……

在廣東呆了八年多，回家過了兩個年，年味似乎很久不曾找回，今年的全家團圓之樂讓我將它又找了回來。年少時期的那份吃喝玩樂的年味少了許多，今時今日的年味多了些其它的東西，比如說“團團圓圓辭舊迎新，老老少少家和業(yè)興”。

<二> 酒與醉酒

老爸在我們回家前便買了不少酒水飲料回來，其中有些是拜年時要送禮用，有些是自家用的。爸爸是好酒之人，打從我記事起平常生活與過年時節(jié)，爸媽幾乎天天都會喝上一兩杯，米酒居多，少有一些時候會喝藥酒，因為小時候媽媽有風濕，而爸爸曾經(jīng)坐骨神經(jīng)疼痛的毛病折騰了許多年，所以會喝一些什么“馮了性”之類的酒。今年，那些“六福人家”和“宋河糧液”、“邵陽大曲”之類的酒我們每餐都要喝上一些，我因為工作的原因，這么些年來也“不經(jīng)家傳也算家傳”的喜歡上喝酒了，于是我們父子三人每餐都會喝上幾口。

老爸與我和哥哥父子三人喝酒的場景，在千百萬家庭里是極常見的，有的都是那一樣的父子情與家庭祥和團圓之樂，老少爺們坐在一起談世風、聊家務、說事業(yè)……

年初一早上的年飯，我們一家八口這么幾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要吃“團圓迎新年飯”，我特意頭天準備了一瓶紅酒，買這紅酒也許是圖個假潮流，然喝這紅酒卻為圖個家和業(yè)興之好兆頭。以前家中也有年初一喝紅酒習慣，但今年的這次卻別有一番意義：一來因為今年我們?nèi)疑套h決定拆舊房建新房算大喜之事，二則今年女友回來武岡算是真正見公婆了，再之就是大哥這幾年下來多多少少也算小有所成，而我也馬上將開始我打工的轉(zhuǎn)折——與人合伙開公司創(chuàng)業(yè)，算是可以翻身了！說來，我與大哥也喝過不少好酒，大年初一喝的這酒不算什么好酒，吃的那些個菜也都是家鄉(xiāng)那些雞鴨魚肉的臘味之類家常菜，但這意義卻勝過他鄉(xiāng)那些道不清的節(jié)日宴、慶功宴萬千百倍……

大年初三上午，是伯伯家請客，所請的客人都是父親和伯伯的直系兄妹家庭里的叔叔、嬸嬸、姑姑、姑父、老表們。席間，按慣例喝酒的男人們都聚在一桌，我和哥哥便在這群男人里頭。因為過年的興致所致加之親戚之間難得相聚一桌，那天上午，大哥、熊表哥、許姑父還有我四人一直喝到酒席桌上只剩下我們四人。一輪接一輪的熱情舉杯過后，我見他們?nèi)岁P公紅臉與曹操白臉的情形似乎已有不對勁，喝酒的興致過高于喝酒的理性，我悄悄將小半瓶邵陽大曲在桌底悄悄地倒了些在地上，將剩余的酒滿滿倒?jié)M我自己的杯子，硬是一口將它喝干掉，其余三人也就沒得再喝了。席后，我的腹中那真可謂是翻江倒海，好在是我的內(nèi)功還能將之化解，而大哥與表哥二人醉得非常厲害，各自回家倒床嘔吐了一個下午。許姑父是酒場老將，我未見其“回營”后的狀況，料想他應該與我差不多吧……

這一場酒宴下來，雖說酒精傷身不淺，我們幾個倒也還是很開心的。其后幾天，我們這些個親戚也常常還會聚在其它親戚家喝酒，興致依舊很高，仍舊不時的感受一番老少爺們扯呼高喝，但初三那天的巔峰場景再也不曾超越。

一場醉酒，折騰了我們這些個親戚們的腸胃，倒也拉近與熱鬧了我們那份親情之心……

<三>女友春節(jié)在武岡

年初一到初八，我每天都在給女友介紹我們家的親朋好友，因我父母的兄妹家族龐大，直系親戚不少，老表更是可以組成一個連隊，女友常不斷地會問我哪個是哪個，我便一一回答解說，此事到也成了我過年里的一新鮮樂趣……

因為春節(jié)的緣故，老爸又是職業(yè)廚師，而父母每餐都喜歡做雞鴨魚之類的臘菜，女友常偷偷地和我笑說：“你們家好少吃豬肉和蔬菜哦，你看我是不是長了幾斤了……

我則嬉皮笑臉地著告訴她：“你要是往年來我家，我們家的蔬菜喂豬都喂不完那可就有得你吃不完了！

從我記事時起，家里算是周圍一帶種菜的大戶，家中又怎會缺蔬菜呢？如今過年，家中卻少有吃蔬菜了，這或許與家中的生活變化極其相關吧！

后來，我將這些話說給老爸老媽聽，他們也是笑著對女友說：“要是以前你來……

年初三，因為上午和下午都在親戚家喝酒且有些過量，我雖是滿醉而歸卻又心血來潮夜間要騎摩托車帶女友去買東西、看武岡的夜景。女友一個勁勸說地問我還能不能騎車，我只是一個勁豪氣地回答：這點酒沒問題！

然而，我在小腦麻痹，手腳機械化的狀態(tài)下發(fā)動車子，約莫騎出幾百米遠在法相巖公園旁就“噗通”一聲，兩人側(cè)翻于公路旁。

這聲響聲將我似乎一下驚醒并回過神來，我連忙尋問女友是否摔傷，女友則焦慮地問我情況怎樣……

我們兩人膝蓋都受了傷，好在只傷了皮肉未傷及筋骨，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我還是繼續(xù)載上她馳騁于夜色中。說來也奇怪，也許是因為那一跤驚醒了我的酒精迷魂，那晚后來我居然很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貛е言谖鋵莾?nèi)兜了一圈的風，并一路詳細解說，哪里哪里是什么，哪里哪里在我小時候是什么樣的……這風似乎還兜出了我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小鳥依人的男人豪情出來，讓我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雖說過年騎車摔大跤不吉利，但我絲毫都不往心里頭去。

我這人從小不大喜好兜風癲狂，但女友第一次去武岡觸動了我要好好帶她出去兜逛幾圈的情趣，接連幾日，我一有時間就想帶她出去。女友是喜好清凈之人，她常提出步行出行，于是我們便也不時出去行走一圈，我這不愛步行的懶人，到也還陪她走上了幾番。女友在武岡十天，常會和我念叨說要我陪她好好出去走走，而我也因為懶于走路借口說不想出去倒也辜負了她不少的深情之請……

宣風樓與古城墻，資水河畔那條破爛的沿河路，我的初中母校，兒童與年少時期勞動過的那些田地與菜地，那如今已全部被挖掘機推倒成一片瓦礫碎磚之地的紅星生資倉庫，武岡工業(yè)園區(qū)等等伴我成長的地方便成了我?guī)延^光的場所。這些看得到或看不到年味的地方在我們的心里似乎都能生出一些別樣的幸福年味出來，因為這一年又一年的成長歲月后，我已步入了成家立業(yè)之年了，過年時節(jié)帶女友逛這些地方算是一種特殊的辭舊迎新吧！

初四那天下午，在爸爸的建議下，除老媽留守在家，我們?nèi)依闲?口在爸爸的帶領下出發(fā)去二中,也算是一番春節(jié)“超近距離小旅游”。

我們家與二中相聚不過一堵圍墻，四五米之距離，算是真正的鄰居。從記事到十幾歲，我與大哥常游蕩過二中的每個角落，兒時偷過里面的桔園的橘子、西瓜還有教室里的粉筆之類的小物，如今回憶起來別有一番趣味。多年來，二中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我與哥哥又常年在外也少進去了，而老爸在二中做廚師這幾年倒是看著二中最大的變化的，老爸幾十年前還在這里面讀過高中。于是，我?guī)蠑?shù)碼相機，嫂子抱著小王皓，女友拉著小妍妍，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從家旁的新校門而入。

一路參觀的途中，我們?nèi)叶驾喎诮o女友做導游講解，哪里是教學樓，教工之家，哪里是實驗大樓和圖書館、中山堂……

當我們來到二中的后勤大樓時，老爸告訴女友那是他工作的地方，我們便在那里停留了許久，并拍了許多照片作為合影留念。

初六那天，我和女友步行去離我家不遠的四姑家拜年，途中有看到少有的幾塊地里種有蘿卜，女友問我：“我想吃蘿卜，可不可以拔一個呀？

我笑著回答她：“可以呀，但那是偷，會被人看見的，呵呵呵……

女友被我這一說倒也真沒敢去拔蘿卜了。

于是，我們一路繼續(xù)前行并張望著有蘿卜的地，然后四處瞧瞧看那些住戶離蘿卜地有多遠，周圍有沒有人，女友一路跟我念著：“能偷了不？……

我調(diào)侃她道：“等會再看到蘿卜地，沒人家能看得到的話我再去偷。

可直到四姑姑家我倆也不曾偷蘿卜到手，女友很是不甘心。

下午四五點左右，我們回到家后，女友說有點閑、有點悶，我便拉她到身邊說：“走，我們?nèi)ネ堤}卜去！

女友興奮地回答說：“好呀，走！

于是，我們拉著手興奮的沿著二中的圍墻向有蘿卜之地而去。

我們家這幾年因為老爸在二中做廚師，老媽要照看兩個孫輩也就少種菜了，蘿卜也沒種，所以就只能去二中旁邊不遠的那片菜地看看是否能有所收獲。到了菜地周圍，我們沒有急于去尋找蘿卜，看到許多地里長的盡是些雜草、荒草便掏出打火機在一荒廢之地燒了一把火，將那地里的荒草燒了一大片，那火因為有風的助威燒得倒也很猛，女友還在一旁擔心是否會起大火……

看著那火在燒，女友興奮地說道：“冬天冷，其實人可以出來外面找個地方燒野草，燒這樣的大火來烤，比那家里烤火暖和多了。我偷笑著想：真是小孩子話，呵呵呵………

火燒完后，我們在燒火處不遠的兩塊蘿卜地里拔了兩個蘿卜，我笑著對女友說：“趕快跑，等會有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女友卻滿不在乎地說：“沒關系的啦，大過年的，拔個蘿卜，那哪里算什么偷嗎，哈哈……

我們一人提著一個別人家地里偷來的蘿卜便開心地漫步回家了。

這個春節(jié)里，女友常逗著侄女小妍妍玩耍，這個新入門的滿娘十天不到但在小妍妍心里似乎變得比我這個叔叔還親了，若我拍拍女友，欺負女友一下，小妍妍必定朝我吼叫幾聲或拳腳相加，樂得我們?nèi)掖笮?。在我們快來深圳前，女友和我特意又買了玩具送給小妍妍并和她玩樂了幾天，我想小妍妍今年因為多了個滿娘便比往年多了許多過年的快樂……

女友不曾與我家人出遠門去什么名山名地游樂，比如說云山和離家?guī)装倜走h的法相巖玩，但我想女友春節(jié)武岡之行也算是很快樂的，因為她來到我的家園與我的家人常能同歡笑，與我全家人同游二中而樂并幸福了一回，女友春節(jié)在武岡偷了一回蘿卜而且偷的是那么興奮快樂……

她在武岡過了一個簡單但幸?？鞓返哪?！

這年味，我今天將之寫出來，希望它能伴隨我和我的家人，在新的這一年里帶給我們平安并幸福快樂，健康并事業(yè)有成！

2009年年初十中午記于深圳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