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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頁 武岡文學(xué) 高手過招

    高手過招

    椅嶺散人(曾祥樂) 椅嶺散人 2015-06-17 21:55 3

    高手過招

     

    我屋里有一張一千元的外幣,錢是真的,那是過期的秘魯幣,廢紙一張。說起這一千元外幣,其中還有一個不尋常的故事。

    那是2000年農(nóng)歷九月上旬,我妻弟建房子,要我替他搞采辦。我來到隆回縣城,剛好晌午,來到大橋路和沿河路交叉口時,被一個行色匆匆的青年男子撞個正著。

    “怎么搞的,走路不長眼睛。”我埋怨道。

    “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青年男子歉然一笑,彬彬有禮的說道。

    我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男子,只見他中等偏高的個子,國字臉,西式頭,眉清目秀,著一身時髦的黑色西裝,穿一雙溜光锃亮的黑色皮鞋,腋下挎一個黑色的公文包,顯得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

    “兄弟,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我問道。

    “是的,我是四川樂山人。”那人回道。

    “看你行色匆匆的,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煩事?”我隨口問道。按道理,別人的事不該打聽,也不必打聽,但我感到有些好奇,也就隨便問了一句。

    青年男子左右張望了一下,趕緊拉著我來到一拐彎偏僻處,看看四下無人,便神秘兮兮的說道:“大哥,你看到嗎?剛才那輛摩托車,車上的那三個年輕人,就是盯梢我的。幸虧我躲得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感到莫名其妙,不由得好奇地問:“兄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是樂山縣外貿(mào)局的,這一次,我們單位一行三人,押著一輛大卡車去廣西榕江,途徑這里時,出了車禍,撞死一位老人。當(dāng)?shù)乩习傩找覀冑r十萬塊現(xiàn)金,可我們身上沒那么多現(xiàn)金,沒辦法,我們只好用外幣折現(xiàn)金,可當(dāng)?shù)乩习傩詹灰鈳?,只要人民幣。萬般無奈,我只好來縣城的銀行用外幣兌人民幣。誰知,我剛一進城,就被人盯梢,為了躲避,我只好拼命地跑,所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大哥,這是我的名片,請多關(guān)照。”

    我接過名片看了看:賈明,四川省樂山縣外貿(mào)局采辦總代理。

    “兄弟,這是我們單位的介紹信和采辦清單。”賈明又從公文包里掏出幾樣證件說道。

    我看了所有的證件,對賈明深信不疑。

    “兄弟,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既然讓我遇到,那就是緣分,有什么難事需要我?guī)兔?,只要我能辦到,一定不遺余力。”我關(guān)心道。

    “那我就先謝謝大哥,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初來咋到,人生地不熟,想找個人不容易。我爸爸有個戰(zhàn)友叫劉大明,在貴縣物資局當(dāng)局長。我不知道物資局在哪兒,麻煩你陪我去一趟物資局。”賈明尷尬一笑,說道。

    “去物資局找人,這個容易,我陪你走一趟。”我爽快地答應(yīng)了。

    “真是太謝謝了。”賈明幾乎感激涕零。

    我?guī)еZ明一起尋找物資局,兩人邊走邊聊邊打聽,不大一會兒工夫就來到了物資局門口。

    守門人不在,我倆直接走進院內(nèi),正要找人打聽,這時,一個穿著淺灰色夾克衣服的中年男子從辦公大樓走了下來。這人一邊走,一邊接電話,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是一個什么局長打來的。

    “同志,請問,你們局長在單位嗎?”等那個人接完電話,我走過去,頗有禮貌地問道。

    “你們找那一位局長?是劉局長還是黃局長?要是黃局長,他在辦公樓,要找劉局長,他出差了。”中年男子說話很和氣,也很友善。

    “劉叔叔他出差了?那他今天能不能趕回來?”賈明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趕不回了,剛才他打電話給我,說要過兩三天才能回來。你是劉局長的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穿夾克衫男子狐疑地問道。

    賈明來到夾克衫男子跟前,彬彬有禮地說道:“大哥,是這樣的,劉叔叔和我爸他們是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當(dāng)年對越自衛(wèi)還擊戰(zhàn),我爸爸是尖刀排的排長,劉叔叔是一班班長,他們排在一次戰(zhàn)斗中損失慘重,只有七個人活著,其中有五個成了殘廢,只有我爸爸和劉叔叔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毫發(fā)無損。從那以后,劉叔叔和我爸義結(jié)金蘭,兩人情同手足。”

    “哦,原來如此。”夾克男子終于明白。

    賈明聽說劉大明要過幾天才回來,心里非常焦急,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晴轉(zhuǎn)陰。

    “兄弟,別擔(dān)心,劉局長是我的老領(lǐng)導(dǎo),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困難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想辦法幫你辦好。要是辦不到的,我可以直接和他電話聯(lián)系,聽聽他的主意。”夾克衫男子說道。

    賈明聽了,臉上立刻陰轉(zhuǎn)晴。

    “是這樣的,我們單位的車在貴地出了車禍,撞死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當(dāng)?shù)氐睦习傩湛圩×宋覀兊娜撕蛙?,說要我們賠償十萬塊,我們不同意,最后討價還價達(dá)成協(xié)議,賠償八萬塊人民幣。我們沒有現(xiàn)金,只有外匯,他們不要,非要人民幣不可。無奈之下,我只好來縣城找爸爸的老戰(zhàn)友劉叔叔幫忙。”賈明把事情的原委說完之后,夾克衫男子恍然大悟。

    “這個事好辦,我有一個同學(xué)在建行當(dāng)行長,外匯兌人民幣的事非他莫屬。走,我們一起去找他幫忙。”夾克衫男子說罷就帶我們?nèi)ソㄐ小?/p>

    “還未請教老兄貴姓?”我遲疑片刻,問道。

    “我姓鄧,在辦公室當(dāng)主任。你就叫我老鄧好了。”

    “鄧叔叔,你倆去,我想,我還是留在這里?,F(xiàn)在,銀行附近扒手很多,我包里幾百萬塊外匯,萬一被人盯梢,那我恐怕出不了縣城就被……”賈明有點猶豫。

    “你說的不無道理。這樣吧,你先拿樣品給我,我拿去銀行鑒別一下,順便問兌換價格。你看如何?”鄧主任用征詢的目光看了一眼賈明,說道。

    賈明也表示贊成,不過,他要我和鄧主任一起去,幫人幫到底,我只好答應(yīng)了。

    “這是一千法郎,你拿去鑒別一下真假,順便問一下行情。”賈明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外幣遞給鄧主任,說道。

    鄧主任接過外幣,沖我使了一個眼神,我不知這位鄧主任葫蘆里賣什么藥?出于好奇心,便毫不猶豫地隨胡主任去了建行。

    建行的窗口擠滿了人,鄧主任便帶著我走后門。他先給行長打了一個電話,隨后,一位長得挺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大概就是行長。

    鄧主任拿著外幣給行長看了看,行長說按行情一千法郎可以換回人民幣貳仟四百元。

    “天啦,照這么說賈明包里的外幣可以換幾千萬元人民幣。怪不得賈明心里害怕。”我心里嘀咕著。

    鄧主任和行長兩人在一起開始聊天,我知趣地走到一邊。待到他們聊完,鄧主任才過來和我打招呼。

    “兄弟,你貴姓?哪里人?”鄧主任問道。

    “姓曾,雙牌的。”我隨口說道。

    “雙牌到這里不遠(yuǎn)。只有三四十里路。”鄧主任說道。

    “我家在獨石,走小路只有二十多里,和隆回溫塘村交界。”我說道。

    “你和那小伙子是怎么認(rèn)識的?”鄧主任問道。

    “路上撞著的。我們素不相識。”我說道。

    “兄弟,我倆打個商量如何?”鄧主任征詢道。

    “什么事?”我問道。

    “就是幫那個四川佬換外幣的事。行長說一千塊可以換人民幣二千四,我們就說一千只能換兩千,這樣,換一萬法郎我們就可以得到人民幣捌仟塊,這個意外之財不拿白不拿。不知老弟意下如何?”鄧主任說道。

    “難道天上掉餡餅?”我簡直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這么湊巧的事?不過事實擺在眼前,那位鄧主任、那位行長都是貨真價實的。

    “他們不可能欺騙我一個本地人吧。但是,我們合起火來欺騙一個外鄉(xiāng)人太不道德了。”我心里琢磨著。

    我們倆來到物資局大院,賈明正在那兒焦灼不安,一見我們到來,趕緊走過來詢問。

    鄧主任把商量過的價格告訴賈明,賈明聽了,只好無奈的點頭。

    “小伙子,你把外幣給我,我立刻替你拿去兌換。”鄧主任催促道。

    賈明正要打開公文包,突然停了下來。

    “不行,兩位大哥,我和你們還是第一次打交道,這關(guān)系到我們局里的切身利益和我們被扣押的兩位同事的人身安全問題,我不能把這么多外幣一下子交到你們手里,除非你們先交押金。”賈明說道。

    “交押金?我沒有。胡主任,還是你一個人去辦理吧,我事情已了,沒必要留在這兒。”我說罷抬腿就走。

    鄧主任見我要走,趕緊拉住,說道:“老弟,人家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對我們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你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怎么幫?要交押金,我可沒那么多錢。”我無奈地說道。

    “錢少沒關(guān)系,我來想辦法。你先到親戚那里去借點,能借多少是多少,其余的我來想辦法。我們只要換了第一筆就好辦了。”鄧主任沖我使了一個眼神,說道。

    我心領(lǐng)神會,勉強點頭答應(yīng)。

    于是,兵分兩路,各自籌錢去了。

    我在隆回縣城無親無故,唯一能找的人就是在縣人民醫(yī)院上班的表舅,我們之間很少來往。

    我第一次來找表舅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我想買一把風(fēng)扇,沒那么多錢,想找表舅借五十元錢,尚未開口,表舅媽先發(fā)制人,我只好無功而返。

    “去表舅家借錢還是免了吧,去了等于沒去。其它就沒地方可借。”我心里想呀想,實在是無辦法可想,于是,他索性坐下來冷靜思考。

    “賈明,四川樂山人,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年紀(jì)輕輕就在外貿(mào)局工作,而且還是采辦總代理,局里人怎么放心把一大筆外匯交給一個年輕人呢?這未免太草率了吧!

    他要找的人叫劉大明,來到局里,卻未見其人,說是出差去了,過幾天才能回來,怎么這樣湊巧?

    還有這位鄧主任說是辦公室主任,上班時間卻不在辦公室,不知是真還是假?那位行長身為一行之長,怎么那么隨便呢?

    再說賈明,一個搞外貿(mào)的,對外幣兌人民幣的行情應(yīng)該是了如指掌,他怎么會這么輕易地讓我們從中撈這么多油水?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要說他們是一伙,一個四川的,兩個本地的,又怎么會走走在一塊呢?要說事先設(shè)計好的,他們又怎知道有人上鉤呢?

    再說,他們在物資局這樣的單位,又是光天化日之下,若要騙人,談何容易?難道就不怕東窗事發(fā),落入法網(wǎng)么?……”我思來想去總弄不明白。

    “我該怎么辦?出門的時候,妻子曾叮囑: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如果不是騙局,我將發(fā)個意外之財,如果是騙局,我將一無所有。不管是不是騙局,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得先去一趟公安局,了解一下情況。”我終于下定了決心。

    來到公安局門口,正好遇到一位年輕警官從局里出來。我正要打聽,這位年輕警官先開了口:“老師,你怎么會在這里?吃飯了沒有?”

    我一下懵了,半晌問道:“你是……”

    “我是黃浩,89年在你班上讀初二。”黃浩說道。

    我聽了欣喜若狂。來局里本是來打聽情況的,沒想到有學(xué)生在局里工作,那就更好辦事了。

    “黃浩,我今天碰到一件稀奇事,天上掉餡餅的事,究竟是真還是假?你給我參考參考。”于是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講了。

    黃浩聽了,一拍大腿,高興地說:“老師,你立了大功了。近十個月來,在縣城發(fā)生了幾起詐騙案,都與假外幣案有關(guān)。這是一個犯罪團伙,他們利用人們想發(fā)財?shù)男睦?,設(shè)下一系列連環(huán)計,讓你信以為真,然后,引你上鉤。你想想:賈明豈不是假名,劉大明豈不是留大名?很顯然,這是他們設(shè)下的連環(huán)計,故意引你上鉤。”

    我聽了,如夢方醒。“謝天謝地,幸虧我先來公安局打探情況,要不口袋里的幾百塊錢就完蛋了?,F(xiàn)在我該怎么做?”我問道。

    “我送你八個字:不動聲色,引魚上鉤。”黃浩詭譎一笑,說道。

    我本想打聽他們的具體行動計劃,但事關(guān)機密,也就不好再問。只好按黃浩說的八字方針辦。

    出了公安局,我拐了一個彎來到人民醫(yī)院,再從醫(yī)院的大門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剛走了大約一百米,就在路邊的樹蔭下碰上了鄧主任。

    “他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我心里有點發(fā)慌,但轉(zhuǎn)念一想:“我是先進醫(yī)院再去公安局,出來還是從醫(yī)院門口出來,應(yīng)該不會露出馬腳。黃浩要我不動聲色,引魚上鉤,我可不能自亂陣腳,壞了大事。”想到這里,我心里鎮(zhèn)定下來。

    “鄧主任,你怎么在這里?搞到錢沒有?”我故作驚訝。

    “搞到五千塊,你呢?”鄧主任說罷問道。

    “唉—借錢難啦,現(xiàn)在身上總共才五百元。”我搖頭嘆氣。

    “五百就五百,大不了我們多走幾趟。”

    于是,我們倆一塊兒來到物資局門外的那棵老樟樹下,這是我們事先約好的地方。

    我們倆在樹蔭下停了一會兒,也不見那個四川小伙子到來。

    “賈明哪去了?是不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躲了起來?”我心里納悶著。

    “應(yīng)該不會吧,這里離局里這么近,一旦有什么事,他只要叫喊一聲,局里的保安也會出來的。”鄧主任說道。

    我也認(rèn)為如此。怎么辦?只好等賈明露面才行。

    我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四周并無異樣,也不見什么可疑的人,不遠(yuǎn)處,只有幾個挑擔(dān)叫賣的小商販在吆喝。

    “你們來了。”賈明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好像是從地上冒出來的,悄無聲息。

    我驚詫不已。

    “你剛才去哪兒了,我們怎么沒看到你呢?”鄧主任好奇地問道。

    “我從天上掉下來的。”賈明指著身邊枝濃葉茂的老樟樹說道。

    “真是只狡猾的狐貍,年紀(jì)輕輕如此老奸巨猾。”我心里嘀咕著。

    “搞到錢么?”賈明問道。

    “五千塊。”胡主任坦率的說。

    “你呢?有多少?”賈明目光注視著我,問道。

    “我只有五百塊。”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兌這些吧。”賈明無奈地打開公文包,掏出一張外幣給我,我也把身上僅有的五百塊給賈明。

    鄧主任似乎還想討價還價,他們倆正在協(xié)商。

    我拿著一張一千元面額的外幣悻悻然去建行兌人民幣,來到外幣兌換窗口,將外幣遞過去,銀行職員又把它遞回來,說道:“這種外幣早已過時,沒有用處了。”

    “你們行長不是說一千塊可以換二千四嗎?”我不信的問道。

    “我們行長在這里,他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那位職員指著隔壁柜臺的一位中年男士說道。

    我看到行長是一位單瘦的中年男人,就知道上當(dāng)。

    那位職員笑說道:“你該不是又被騙了吧。”

    我點了點頭,苦笑著說:“我被騙去了五百元,但愿這五百元錢的魚餌不要打了水漂。”

    “難道你已經(jīng)報警?”那位銀行職員疑惑地問。

    我微笑著點頭。

    “你是我們見過的最有頭腦的一個,在我們縣里,曾經(jīng)有一位大學(xué)教授被騙去一萬多塊。但愿這次他們能夠落網(wǎng)。”那位職員用欽佩的眼神看著我,慶幸地說道。

    出了建行的門,我四處張望,賈明和胡主任都不見了,那幾個沿街吆喝的小商販也不見了。

    “我該去那兒?物資局還是公安局?黃浩他們在哪兒?犯罪分子落網(wǎng)了沒有?”

    正當(dāng)我躊躇的時候,一位頭戴草帽,身穿皮夾克,肩挑籮筐的漢子吆喝著從對面馬路上走了過來。

    “黃浩,是你?你怎么打扮成這個樣子,我差點認(rèn)不出來了。”我高興地說道。

    “是嗎?要想釣到魚,不下點功夫是不行的。”黃浩一臉笑容地走到我跟前,興奮地握著我的手,洋洋得意地說道:“老師,多謝你曾經(jīng)給我們講的那些偵破故事,如今派上了用場。”

    “你呀,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怎么樣?沒有問題吧!我的魚餌還在嗎?”我說罷問道。

    “搞定。”黃浩伸出三個指頭。

    我明白,三人全部落網(wǎng)。

    “給,這是你的魚餌,再給你一頭大魚。”黃浩先遞給我五百元錢,隨后,又從口袋里掏出兩百元送給我,打趣的說道。

    我接過錢,激動得不知說什么好。

    正在這時,一輛警車‘威武—威武’地從前面開了過來,黃浩親熱地握著我的手,說道:“老師,告辭了,有空來玩。”說罷,上了警車。

    警車一溜煙似地消失了,我望著離去的警車,只覺得心潮澎湃,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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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宋

    樂山縣早就不存在了,應(yīng)是樂山市。恕我直言,網(wǎng)絡(luò)文章以短而精為宜,長文不大適合處于快節(jié)奏生活的讀者閱讀。

    3010年前

    椅嶺散人

    《剖腹的騙局》發(fā)生在靖州城,那是八七年的故事,如今記憶猶新。明天如果有時間就發(fā)到人網(wǎng)。

    2510年前

    椅嶺散人

    五十而知天命,幾十年來,我走南闖北,經(jīng)歷過不少事情,有著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高手過招只是其中一個故事,還有許多有趣的故事慢慢道來,希望大家喜歡。

    291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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