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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柏芙保濕水，外觀設(shè)計高貴典雅，二百八十元一支。江林付了款出來，宋晴已經(jīng)走出好遠了。江林追上去，宋晴火氣沖沖地說：“別跟著我，我們不是一路人。”江林把保濕水遞給她，她沒好氣地說，我沒錢。江林說：“送給你，節(jié)日禮物。”
        “什么倒霉節(jié)日？我才不要。”宋晴接過來，一揚手正準(zhǔn)備丟掉，又想起了什么，收起來放進包里，輕輕地說了聲謝謝。江林見她要丟，正準(zhǔn)備說，別丟。這下松了口氣。一驚一乍，江林想，我這是怎么了？
       宋晴回過頭來，眼里含滿笑意，問，去哪里？江林一愣說，不知道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宋晴說，你小子壞啊。好，以后就跟著姐吧。姐罩著你。一副老江湖的語氣。江林想，這女人真善變。這一會，就換了三副面孔了。但一想起剛才她被保安盤問，一副軟弱無助的樣子，不禁輕輕地笑了。宋晴問，你笑什么？江林說，沒笑什么。我笑我自己。宋晴說，是的。你確實可笑，天底下沒見過你這么可笑的人。
        兩人輕松了起來，江林覺得自己真是奇怪，竟然在這個女人面前，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故友一樣。宋晴問，你是老師？江林詫異，說你怎么知道。宋晴突然一動不動地看著江林，點點頭，說，你小子壞?。∧憬?jīng)常這樣泡馬子嗎？不怕你女朋友扁你？江林說，我沒有女朋友。宋晴說，誰信？你一大帥哥，沒有女朋友？江林說，真沒有。
        到了“云天”大酒店門口。宋晴說，你走吧。我們不是一路人。江林說，誰規(guī)定了我是哪路人？宋晴說，你是老師，到這種地方來？江林說，老師怎么了？老師上講臺就跟小姐站臺沒有兩樣。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想收已來不及了。但宋晴聽了默不作聲，沒有發(fā)作。
         一輛保時捷在酒店門口嘎地剎車。遠處高樓上傳來陳瑞的《白狐》：“我是一只守侯千年的狐，千年守侯千年無助。”陽光下，幽幽地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