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玄羊和石羊的神秘面紗（散文）
王業(yè)春

在湖南武岡市北面約九公里的地方，自南向北的資水突然轉(zhuǎn)東轉(zhuǎn)北轉(zhuǎn)西拐成一個半圓形。這塊被資水圍成的陸地叫攔馬。因為歷史上這段江從未有橋，當?shù)厝硕伎慷纱鲂?，極不方便，所以他們自稱這里為攔馬島。前些年有人牽頭在擺渡的地方修了一座很氣派的攔馬大橋，才解決了攔馬人的交通惡狀。

在這半圓形的地方的資水入口南面，有一座宋代淳熙年間武岡進士李友直捐資修建的石羊橋。這橋名有不少人著文探究來由。草民我也曾采寫了五種民間傳說。但都引發(fā)爭議。不久前一天快日落時，我從玄羊經(jīng)過，聽兩位正在收網(wǎng)的漁夫談起玄羊，頓時眼睛一亮，茅塞頓開。

 （一）玄羊是 “懸羊”嗎？

懸羊巖位于攔馬島資水半圓形北端拐彎出口處的西岸。說是巖，其實很淺，也就兩三米。巖自西向東傾斜。接近巖壁頂處南端，懸著一塊石頭，極像一只被吊起來停止掙扎的大山羊。據(jù)說這就是 “玄羊”的來歷。懸羊的對面是頭嘴像蛆，身體似豬的怪物，當?shù)厝私兴?“蛆豬”。上世紀七十年代修水利在離巖百米外的山上放炮取石， “蛆豬”被震落了，現(xiàn)在只能看到它隱約的輪廓。

傳說古時候，懸羊巖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資水在巖前一分為二。一部分順河道繼續(xù)下流，一部分被巖吞咽。懸羊巖吞咽資水的聲音震耳欲聾，十幾里外都能聽見。懸羊巖不光吞咽江水，還吞咽江上的船只。所以人們不得不在巖對面河岸上深埋鐵樁，船從這里經(jīng)過都提前拉上大繩。懸羊巖壁上離頂部兩米多的地方有一個一米多寬，四五米多長的石平臺，平臺上四季都長著嫩綠的油草。

有一年災重，先是洪澇，沖毀了資水兩岸的稻田，稻谷顆粒無收。接著一個多月酷晴，資水差點斷了流。懸羊巖像一個人裸體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原來在懸羊正下方兩丈多處是一個合 抱的洞，但是沒人敢進去，因為它偶爾會有水冒上來，連同許多五光十色的魚。一會兒水和魚又會退入洞中。這時候的懸羊洞寂靜無聲，但與它吞咽資水時一樣恐怖。
不光如此，有一天人們發(fā)現(xiàn)石壁的平臺上有一只山羊和一頭蛆豬正在爭相吃草，太不可思議了 ——它們是怎樣爬到絕壁上去的呢？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們吃了好多天草，那么窄的一片草卻怎么也吃不完呢？ ...

人們猜測那是神靈，便從本來困苦的生活中湊了雞鴨鵝豬頭來拜祭它們。但是，饑餓使人膽大。有人不僅想要巖洞里的魚，還想吃壁上的豬和羊。天黑后，他們搬來綁結好的云梯，拿著斧頭尖刀，登上絕壁平臺，他們拿斧劈，拿刀刺，可發(fā)出的是硬梆梆的聲音，分明是石頭的聲音！正疑惑間，平臺突然垮塌了，幾個心術不正的人被大石壓在巖洞里，那個嚇人的洞也被堵住了。從此，那種吞咽江水的恐怖的聲音也沒有了。第二天，人們只看見那只羊和蛆豬吊在巖頂上，好像四肢仍在掙扎呢。
又一個大旱年，人們將洞前的地方填上來，就成了現(xiàn)在石羊和玄羊的通道。

 
（二） “玄羊”中的 “玄”到底是何意？

民間對“玄羊就是懸羊”的說法深信不疑。可是為什么這么通俗易懂的“懸羊”最終被叫成“玄羊”了呢？

筆者偶爾見到“玄武門之變”中的“玄武門”居然指的是“北門”，于是百度“玄武”。得知古代四方之神青龍寓東，白虎寓西，朱雀寓南，玄武寓北。我們可不可以將“玄羊”理解成“北邊的羊”呢？此外，在平面座標中，我們習慣于把豎線上端標為北。而羊懸壁上即為北。所以，我們可以理解為，到玄羊巖這地方，已經(jīng)不屬石羊了，也就是說石羊到此為止。
非常巧合的是，懸羊與蛆豬的中分線，正好是石羊和玄羊兩地的分界線。

 （三） “石羊”之謎可解嗎？

媒體上有人說石羊之名起于橋墩上的石獸，但有人說那是鎮(zhèn)水獸，不是羊。我的五篇短文中的傳說分別 “石陽” （人名） 、“拾羊” （諧音） 、江中像羊的石頭 、岸邊曾有的叫“石羊”的山 、神話中 “道士趕羊”之石頭為羊羊為石頭。傳說雖五花八門，但哪個都難以置信。
但是，如果我們把“玄羊”理解為 “北邊的羊”，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很多人都知道， “石羊”在武岡方言中讀“夏羊”。我們再次百度 “玄武”。得知四方之神也是四季之神。青龍寓春，白虎寓秋，朱雀寓夏，玄武寓冬。而朱雀在四方之神中寓南。所以朱雀為南，朱雀為夏，所以“石羊”實為“夏羊”，也為“南羊”，即南邊的羊。如果以攔馬為參照地，剛好“玄羊”為北， “石羊”為南，一切頓解。

答案竟然如此簡單！你會相信嗎？如果草民所呈之見解太過牽強，只有等待方家指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