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詩歌語言寫實生活,從《鋤禾》說開去
---中國云詩歌奠基者水云生
現(xiàn)代新詩創(chuàng)作談
詩歌是生活最簡單的敘述和記錄,同時也是詩人情感最濃縮的表現(xiàn)形式。用有限的文字、一定的韻律于自由行間表現(xiàn)詩歌語言的灑脫、精辟、驚警。自古名師佳作何以讓人刻骨銘心、家喻戶曉?無不以百姓現(xiàn)實生活為題材,或以樸實易懂的白描,或以浪漫激情的夸張,達到震撼人心的藝術(shù)效果,使之流傳千古,萬世詠頌,終成中國文化瑰寶。
《鋤禾》一詩出自民間勞動者還是當時文人之手(實際上當時沒有專業(yè)文人一說)我們無須考究,但一定是作者親身經(jīng)歷、或作者親眼所見十分親密的人在烈日下勞作的場景,這不是深藏高閣,閉門造車能寫得出來的作品。也不是當時的地主和官僚等上層社會之流所能洞察得到的。因為他們不會站在老百姓的角度為老百姓發(fā)表感言。短短二十個漢字,淺顯易懂,朗朗上口,就像一個長輩與晚輩平凡的說話,表達了作者對勞動人民十分深刻的憐憐和同情。也是對勞動人們的一種至高無上的謳歌和贊揚,起到了很好的教育后人的效果?!朵z禾》這首每個進過學堂門的中國人都耳熟能詳?shù)墓旁姡缇陀∽C了“文學藝術(shù)作品來源于人民和生活,也服務于人民和生活”這句話。
再看《江上漁者》這首詩歌:
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
君看一葉舟,出沒風波里。
同樣的二十個漢字,同樣的口語化的語言,描寫一個普通勞動者在風浪中冒著生命危險打漁的情景。突出表達了作者對勞苦大眾艱難生活無限的關(guān)注和同情,同時也表現(xiàn)了作者對花天酒地里醉生夢死的官僚們無限的鄙視和仇恨之情。站在廣大老百姓的立場,替老百姓書寫內(nèi)心的吶喊;甚至替老百姓仗義執(zhí)言,又怎不受廣大百姓的歡迎和傳誦呢?實際上,這樣的作品已經(jīng)不屬于一個詩人或幾個詩人,而屬于整個民族和人民。這樣的作品成為經(jīng)典,廣為流傳已非意外。
中國白話詩歌的開拓者劉半農(nóng)、以一首著名的拓荒之作《讓我如何不想她》一舉成名,著名學者趙元任為之譜曲,一首傳唱海內(nèi)外的懷鄉(xiāng)思親之曲令多少人為之流連忘返、柔腸百曲。
天上飄著些微云
地上吹著些微風
啊
微風吹動了我頭發(fā)
叫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戀愛著海洋
海洋戀愛著月光
啊
這般蜜也似的銀夜
叫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慢慢流,
水底魚兒慢慢游。
?。?
燕子你說些什么話?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樹在冷風里搖,
野火在暮色中燒。
啊!
西天還有些殘霞,
教我如何不想她?
看,這般樸實無華的詩句,是當年國難當頭時廣大海外漂流的人心里想說的話,但是又說不出的話,詩人替他們說了出來,簡直就是情感的激流噴射而出,詩人找準了時代的最強音發(fā)聲,不引起共鳴才怪。這首詩無論是意境的營造,還是抒情方式的表現(xiàn)技巧,都是后來中國白話新詩的楷模。
《大堰河,我的保姆》一詩出籠于1932年被關(guān)押于國民黨看守所的艾青之手。一首真正現(xiàn)實主義詩歌寫作的典范,讓艾青一躍成為當時新詩壇上的明星。詩中的保姆形象,同時也是那些和土地聯(lián)系在一起的勞動人民的形象。他們都根植于大地,都有著勞動者偉大的品質(zhì)。
詩歌流暢淺易,蘊蓄著豐富的內(nèi)容,從平凡的生活中提煉出了典型意象;以散文似的詩句譜寫出強烈的節(jié)奏,使詩歌具有了奔放的氣勢和優(yōu)美流暢的節(jié)奏,表達了詩人來不可遏,去不可止的強烈感情,無疑成就了詩人難以超越的激情高度和中國現(xiàn)代詩歌的經(jīng)典之一。
中國新詩又經(jīng)歷了以舒婷為代表的朦朧詩、和以海子為代表的先鋒詩,他們大多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詩歌的生命,是中國詩壇的不幸,中國人民的不幸。二十一世紀初的中國詩歌現(xiàn)狀正如詩人南鷗所說:“是一種表面的繁榮,其實質(zhì)是千人一腔,萬人一調(diào),高度同質(zhì)化傾向日益嚴重,極具視角和獨特話語的詩歌文本少之又少”, 表現(xiàn)出了貌似“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虛胖癥狀。
詩歌是人民的藝術(shù),也是人民的勞動成果的集中反映,具有比其他藝術(shù)更尖銳的表現(xiàn)張力和感染力,她是人民生活最濃縮的寫生。而我們現(xiàn)在大部分所謂的的詩人所選擇的題材往往與生活背道而馳,大多傾向于自我的人生、小感情和自我的小憂傷;缺憾于都對民族、社會、國家、世界、宇宙的思考和張望?,F(xiàn)在我們的網(wǎng)絡詩歌魚龍混雜,垃圾文本堆積成山。普通老百姓讀不懂他們,他們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表達了什么。
80后詩人夏致欣在博文中說道:“詩歌是高貴的,該讓這種高貴發(fā)揮出應有的影響——要考慮國人的審美習慣,深入淺出,既能吸引更多的人品讀、喜歡,而又能積極地影響讀者,不僅僅是詩人之間的探討、離讀者過遠。一百個讀者讀了,99個表示看不懂、不喜歡的詩,讀者用不上;讀者希望詩人,不要忽視讀者。當代讀者可以有這么一個過程:讀詩→讀到了或共鳴或喜歡的詩→逐漸地多讀詩→讀到少量優(yōu)秀好詩→大量接觸優(yōu)秀詩歌→愛詩甚或?qū)懻嬖??!?
大部分人們在急速膨脹的經(jīng)濟社會建設當中幾乎迷失了自我,沉淪于金錢和勢力的爭逐當中、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抬頭仰望詩歌的天空了。他們甚至無暇喘息,他們太需要詩歌文化之一最經(jīng)濟,最環(huán)保的精神糧食來拯救自己千瘡百孔的靈魂。所以,詩人應該挑起上帝的職責,用詩歌的語言呼喚他們回歸自我,我們的社會,地球方回歸自然的本色和天籟之音。
鑒于此,本人提出了中國云詩歌主張,繼承和發(fā)揚中國白話詩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明確提出創(chuàng)作方向和追求目標,舉一面“激情 飄逸 寫實 博愛”的旗幟,拋磚引玉,迎接中國新世紀詩歌嘉年華的到來,讓中國詩歌走向世界,走向全世界人民的大團結(jié)、大共榮詩歌時代。
(2012年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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