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碎語,淺筆靜開
忘記了是什么時候—— 手中的鍵盤,輕輕地哼著歌——像陽臺上的夜來香,輕輕地開著,披一身自得的悠香。
窗外,明月如練——萬簌無聲,分明已感覺到屋檐上的露珠,晶瑩地懸掛著,這時心下光明澄清,如登仙界,恍若童年。
文字,我知心的伙伴,以真摯的情感,無邊無際的暢想,雕琢順順利利的、和和美美的和開開心心的感受,記錄下心靈的恬靜與宜然。感知、感想、感悟思維的風(fēng)情萬種,靈魂的深刻雋永。一閃一閃的陽剛之美,一縷一縷的陰柔之麗,都讓文字增添了無限的光華?!@一剎那,也只在這一剎那,靈魂如同秋日晴空,透澈亮麗。
莞爾。原來當(dāng)心情放下,一切都會如此親暖。我的十月,現(xiàn)在回想起來,經(jīng)歷的是怎樣的過程?驚慌?沉重?疏離?冷漠?懶散?或者兼而有之?或者世事茫茫,什么事都與我無關(guān),什么事都離我那么親近又那么遙遠?
父親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仿若風(fēng)中搖曳的殘燭,不僅瘦骨嶙峋,無法下地走路,甚至連眼光也開始渙散。我和家人一起開始慌亂起來,伴隨著緊張,擔(dān)憂以及無奈,我害怕我們終于要面對那一天。母親的臉,蒼白而頹靡,偶爾的笑容,那么無力那么悲涼,連頭上的發(fā),短短幾天也白了一大半,我再也看不見她溫暖如初的笑了。我二十四小時開著手機,雖然離父親相距不到一個小時的車距。人生最的大的悲哀莫過于明知結(jié)果又還是戀戀不舍地企盼,祈禱與希望,撕心與隱痛,綰在一起,誰能分開?!
這是我的十月初,我在自己的簽名里寫了一句:我寧愿相信凡事最好的一面,以免我不開心。凡事,若有冥冥注定,那么,我會學(xué)著去承受,去經(jīng)歷,時光待我們都恩慈,一定會許我們一生的歲月靜好。
顯然,父親見到我就像當(dāng)年我放學(xué)到家時見他一樣的興奮,輪廓分明的臉已泛出淡淡紅暈。我靜坐他的身旁,平日里還算伶俐的口齒卻不知道說什么。父親倒是像往常一樣,盡管分貝已明顯降低,但仍有從軍十多年的余威。工作怎么樣了,房子修好了么,是不是還經(jīng)常頭痛?我像是小時候回答老師提問一樣,末了,木木地說了句你就便想那么多了。我看著,只看著,雙眼開始濕潤:這一幕,有多尋常?這一幕,又有多珍貴?。
有多少日子我們這樣一起走過?又有多少時光或深或淺地雋刻著他的慢慢遲暮,和一起美麗,一起老去?我安靜地走開。我輕輕地告訴自己:這便是過日子,這便是平常人過尋常的日子。
臥室門輕輕地打開,老婆輕輕地指著顯示器上的時間?!粫?,燈滅了,人也靜了。——一時沉靜?!羌胰说某领o?是我的沉靜?還是黎明前的沉靜?這溶溶的水月,只剩得月華如水,心安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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