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庸人說不:私人化寫作的力量——讀肖佳萍詩作的四個印象
張一點評:詩人是細膩的,譬如我的老同學(xué)蒲楚(蒲申華),譬如我的小師妹庸人自擾(肖佳萍)。
題記:周四,接到肖總的信息,說要出詩集,給我個機會,讓我給她寫個讀后感,20日就要。但繁忙的工作讓人疲憊,我一直沒有時間來打理。在肖總的再三催促下,我只有放棄了周六可愛的清晨,一早爬起來寫了這個,總算完成了任務(wù)。祝賀肖總出書,希望人網(wǎng)更多的美女帥哥出書,在錢不值錢的年代,我們可以玩點說不清價錢的東西。
一直沒有道理地認(rèn)為,詩歌是一種私人化的東西,不應(yīng)該具有太多的社會意義,它歌唱,哭泣,微笑,憂傷,幸福,懷念……釋放著一個有傾訴欲望的靈魂。它與愛情一樣,區(qū)分不同精神境界的個體;它與菜肴一樣,尋找喜歡自己的味蕾;它與你一樣,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它用文字的光芒,考問寫作者不甘平庸的內(nèi)心。讀肖佳萍的詩歌,我更加堅定了自己這種可能很荒誕的觀點。她的詩歌,其實是她與自己的虛擬對話,在生活物質(zhì)化的痛苦中進行一種私人化反抗,對工業(yè)文明中個人渺小感的拒絕。雖然我也從未見過她,但我相信,她是一個內(nèi)心高傲的人,是一個生活的野心家。
第一個印象:執(zhí)著之春
她說:“我一直在這里不曾離開,只是怕你再來時找不到我。”與大多女性詩歌愛好者一樣,執(zhí)著于個人情感的內(nèi)心獨白,“似一首歌的音調(diào)/婉轉(zhuǎn)出一場愛情的開始。”在她的詩歌里,自始至終都春意盎然。仿佛在她的靈魂深處,有另一個隱秘的、不可觸摸的、幻想化的情感世界。不被塵世沾染,不與生活同謀,如同等待戈多一樣現(xiàn)象化。“有些離開/不為其他,只是為了更好的遇見……”但她的這種多情并不是濫情,而是一個女孩對自我的迷戀,她所幻想的那個人也許永遠不存在,更多的是對生活的美好動力。所謂心有嘉許,心有期待,更多的是展示一個不滿生活的優(yōu)雅姿態(tài)。于是她說:“下輩子要做一個優(yōu)質(zhì)的男人,然后娶像我這樣的女人!”
第二個印象:熱情之夏
“我也曾經(jīng)被信念所傷/那個時候就像是一個溺水的浮木/任其漂泊,又瘋狂的想尋找一個可靠的地點/你撈我上岸,給我懷抱溫暖。”其實,已經(jīng)不是溫暖,而是一種如火的熱情,這就是她詩歌的態(tài)度。詩歌給她許多心靈的安慰與快感,讓她沉迷而充滿激情。據(jù)有一睹她芳顏的某位朋友說,她是一個有奇特魅力的女人,在第一時間總能將人征服。在商海,在人生的舞臺上,她的氣魄與胸懷不像一個女人!但她的詩歌語言,卻比許多女人要細膩,那種充滿人性熱情的細膩。關(guān)注的是細節(jié),是自己、他人最真實的第一感覺:“青草夾雜溫度的味道/緩緩傳入我的體內(nèi)/劃過流淌的歲月/徑直迎上我的舌尖”。詩歌讓她充滿靈性,魅惑,每一個(可能過于絕對)讀過她詩歌的人,會有強烈的愧疚:對生活懈怠,對精神無求。
第三個印象:沉靜之秋
矛盾總是客觀存在。沉靜與熱情,這兩個截然不同的詩歌特征,造就了肖佳萍復(fù)雜的意象呈現(xiàn)。“這個世界/微小如我 仰望得/沒有距離/期待得/沒有勇氣”,這樣的詩句,情感強烈,敘說卻異常沉靜,似乎是被冰凍的烈火,給我們一種秋天的境遇。大地一片豐收,但萬物低調(diào),桃李不言,歸于沉寂的激情中:“一切那么安靜,連落葉也只輕輕的飄落/在我的頭頂,像蝴蝶般的美麗/墜落地面,擱天將被陽光燃燒。”這是刻意壓抑的情感,由此也給詩歌帶來了一些想象力的困擾。但這是可以原諒的,因為我們都是俗人,詩歌不是生活的全部。它只是詩歌,只是一個女性另一個永遠單身的角落,生于沉思,歸于沉靜。
第四個印象:傷感之冬
走進一個人的內(nèi)心,必須先發(fā)現(xiàn)他的悲傷。在沒有信仰與底線的時代,那些珍存詩意之人,物質(zhì)并沒有增加其幸福感,痛楚反而更加強烈。詩人的可貴之處就是,她比平常人更清醒,更有強烈的自我存在感,觸覺更為敏感。幾乎她的所有詩歌,都是在懷念與回鄉(xiāng);幾乎她的所有情感,都是在傾訴與幻想。她“在路上思索,企圖把距離在片刻之間穿越/把孤寂和那個身影忘卻/不為任何而停留/夜色像落葉一樣繽紛而下”;她“看不到窗子以外的任何東西/似乎這個星球都很寂寥/那么冷/總是讓我/回憶起你握著/我手的溫度”。讀著這些詩句,讓我仿佛看到一望無際的雪原上,有一個孤單的行者,對著漫天的雪花獨自吟唱。這種傷感不是消極的,確切地講,它其實是對完美的追求,是理想持續(xù)存在的證據(jù)。當(dāng)我們連傷感也缺失的時候,人生已經(jīng)成為一個正在挖掘的墳?zāi)埂?br />
執(zhí)著,熱情,沉靜,傷感,正是這四個關(guān)鍵詞,構(gòu)成了肖佳萍私人化寫作的力量所在。這種獨立于生活與功利的個性寫作,實現(xiàn)了她個人精神世界的圓滿,抵達了物質(zhì)生活所無法滿足的靈魂內(nèi)核,讓她內(nèi)外兼修成為時光打敗不了的美人。假以時日,她在語言錘煉上有所突破,更深刻地探索出生命的密碼,我相信,她不再只是對庸人說不,她會對所有人說:我是肖佳萍,為自己代言,為自己寫詩!
2013年7月20日于深圳萬豐(蒲楚,本名蒲申華,一個曾經(jīng)的詩歌愛好者,一個相信詩歌有益營銷的市場策劃,現(xiàn)行走在深圳的海風(fē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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