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記憶
闖飄點評:鄉(xiāng)巴佬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人網(wǎng)多幾個鄉(xiāng)巴佬,看戲打哦呵的也就少了。
兒時的記憶,是腦海中連不成片的回憶,不經(jīng)意想起,總覺有趣;兒時的記憶,是心上的烙記,永遠也枺不掉;每逢記起,總會有不經(jīng)意的笑溢滿嘴角或許更多的是有感動沖擊著現(xiàn)在這顆燥亂的心。
武岡那破地方,現(xiàn)在的桔子已然不多,我們小的時候,還是蠻多的。院前屋后,總有那么幾顆桔子樹,每到秋天,總結滿了金燦燦的桔子,沉甸甸地掛在技頭,朝著太陽公公微笑。我家沒有桔子樹,但是又禁不住那金黃色果果的誘惑,于是偷果果吃,便是我兒時記憶的片段。
至今,奶奶還說,五伢子,你偷桔子吃被狗咬,掛破褲子的事兒,你還記得嗎?其實真的記憶蠻深的,那是秋天的一個晚上,我正當司令,指揮著作戰(zhàn),一陣風兒吹過,縷縷桔香,扭頭一看,月光下,院子里技頭上的桔子清晰可見。
不假思索,我就指揮著那幫手下,閃進了院子的柵欄門,見院子里沒人,一聲令下,就爬上了桔子樹。一邊吃,一邊摘下往衣服塞。正忙中,不知從何處竄出幾條黑狗,汪汪地撲將過來,我命令部隊緊急撤退,自己斷后。說時遲,那時急,一條黑狗猛然撲向我的大腿,我一急,褲子被樹枝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懷里的桔子“叭叭”地往下掉;我手一撒,這緊急關頭,我得自保,戰(zhàn)利品全都扔掉,我得輕裝撤退。想好了,就急急往外跑,可該死的是,我的褲子被樹枝絆住了,有勁使不出。眼瞅著有條黑狗惡狠狠地撲將過來,我眼一閉,看來本司令今晚“虎落平川補狗咬了。”
在這緊要關頭,王大娘喝住了狗,并急急向我走來。我心一涼,這下完了,準得把我當小偷抓住交給我父母K一頓,我用手護著臉,意欲再跑,可我那被絆住的褲子怎么也扯不開。沒得辦法,只得呆在那里,心里卻狠狠罵:“敢向我父母告狀,我下次得打爛你家玻璃。”
卻不曾想,大娘卻笑著拉著我的小手,說:“看,褲子都扯成啥樣了?還跑,不怕回家挨揍啊。”這倒是真的,我父親是出了名的嚴厲,看我這幅模樣,那準得把我吊著打。我低下頭,不再說話了,我不是怕她,我是真怕我爸啊。說著,大娘把我拉進了她的屋子,一陣翻騰,大娘從柜子里翻出一條半新的褲子,一定要我穿上,把開口的褲子脫下來。我死活不肯,大娘卻說:“穿上吧,都露屁股了,回家不得挨打。”
大娘坐在床邊,一邊給我補褲子,一邊自言自語,又像說給我聽:“這娃真是的,什么時候穿過一件好衣裳,再說要吃桔子你來摘就得了,非得來偷,顯得大娘有那么摳門似的。”大娘的活做的快,不大一會兒,我的褲子補好了,換回褲子后我就要走,大娘卻笑著把幾個桔子塞進我的衣兜,她說:“嘴饞了,你就來摘,可不能晚上來偷,再被狗咬扯爛褲子可不值當啊。”
打工多年后,我每次回家都會問起王大娘,母親都說:“王大娘,好啊,身體硬邦著呢。”每次都想去看看她,可因為時間關系,每次都沒得成行。昨日的一個電話,母親告訴我說,大娘走了,她去了天堂,她院子的桔子樹也枯死了。我心一陣陣悸動,淚水分明溢滿了雙眼,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大娘,走好!要是有來生,我會再來你家偷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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