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情只為長生夢,春風恣意亂簾攏。
園囚花樹諸芳盡,啼血杜宇泣慘紅。
清晨,成玉芬姐妹倆把柳子夫的書房,臥室灑掃畢,便拿著他叫她倆識讀的《白香詞譜》去到鎖春園的盆景棚下翻看起來。柳子夫呢?此刻正在園中的太湖石后練五禽功。遠遠的他看到成貴奇去了后院,便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爾后收了功。
“咯位張昌宗已是桃源得趣,迷津忘返。”老頭這么想著,把眼睛罩向了清新亮麗的成家姐妹。
今天,姐妹倆都穿著端陽節(jié)新做的月白府綢高領(lǐng)唐服,下著乳白輕羅百折裙。此刻,朝陽逆照,正好把兩個妙人兒的窈窕身姿于薄紗內(nèi)朦朧地透射出來,讓老夫意外的享受了一次饕餮色宴。好一對陰柔的少女,大姐甜美的青芬之氣他是受用過了,而今這未曾開封的小妹,那三峰必定飽蓄難得的醍醐。得將她倆永久的要過來,絕不偷偷摸摸。他會讓成貴奇心甘情愿,拱手相讓。
從太湖石后踱了出來,沖著埋頭看書的姐妹倆,老頭輕悄悄地說:“咯樣用功?園子里的盆景讓人偷了。”
“啊!盆景被偷了?”玉芬驟然驚咋,當她發(fā)現(xiàn)先生在竊笑,便伸手捏著他高隆的鼻管說:“先生真壞。不跟你玩。”
“哈哈哈哈,你咯膽,只有針尖大。”說著,便展臂攬過她,極隨意的在她嬌媚的粉臉上啄下一個吻。見先生跟姐姐舉止輕狂褻狎,玉芳拘束不安地把頭撇向一邊。誰想她那羞赧神態(tài)最是攝人魂魄,竟然激起老夫生出欲去強暴她的沖動。多妙??!奇跡出現(xiàn)了,很久不曾出現(xiàn)的強烈勃起,似醉酒般灼熱了他全身。找到了。終于找到了!這成家小妹就是他尋覓已久的回春妙藥。
他無聲地盯定她看了好一會,直到小妹把頭轉(zhuǎn)向他,他才遮掩著轉(zhuǎn)過頭,對玉芬說:“你去匿美樓把臥室用香燻燻,待會兒我用。”
玉芬理解“用”的涵義,她沖老頭詭秘的一笑,扭身就去了。
見玉芬走遠,他便拉過玉芳的手揉著搓著,用滿嘴熱氣沖著她的耳膜悄聲說:“我沒記錯的話,小妹該滿十五歲了是嗎?”
玉芳把臉避開,被熱氣呵得癢癢的耳朵盡量躲開他的嘴。
“先生,咯句話您可問過多次了。”她說。
“沒錯沒錯。來,坐下。先生考考你。”
玉芳沒敢違拗,極規(guī)矩的挨著他坐下。
“十五歲意會著么格?你懂嗎?”
玉芳看了看他,沒出聲。
“古時女子十五歲該行束發(fā)禮了。十五正當笄年,可以嫁人了。”
玉芳紅著臉低下了頭。
“月經(jīng)已通過兩年了,心頭一定慌慌的是嗎?”輕言細語已涉褻邪。
玉芳霍的抬起頭,用一眸驚疑盯定他。
“我講對了,是會慌的。男思婚,女懷春,人之常情。你看,春天來了,桃樹要開花,黃梅要結(jié)果。想那件東西就告訴我。先生會讓你滿意的。”話講得很輕很柔,極盡軟語挑逗。
少女的手被他于絮語間移上了他的唇,他輕輕地吻著,以此讓她感受被撫愛的奇妙。見少女沒有挪開的意思,他便攬著她往自己懷里靠······被撩撥得有點迷糊了的少女,似乎感知到了有一件長物在她的掌底博動,她象被馬蜂蜇了似的生出個驚悸,趕緊將手從他的把握中抽了出來。
她挪開手卻沒有離去。柳子夫有底了。他本投石探深淺,不想操之過急。不能以對付姐姐的方式對付她,這回得讓她看一副活的春宮。于是他撫了撫她的臉龐,微笑著說:“待會兒去找著你爹地,叫他上匿美樓來見我。告訴他有幾個盆景等著他設(shè)計呢。”說畢,他又撫了撫她的頭。爾后往匿美樓去了......
成貴奇昨晚給二太太送去盆景,果然讓二太太欣喜萬分,不用說二太太將他給留下了。
他是有恐懼的,恐懼來自這種關(guān)系的不可思義。他欲離去,女人卻拉住了他。
“太太,我在客邊······再說,朋友妻不可欺。我······不能。”
“你不相信我?”
“我信你。我也相信他對我的情誼。”
“好個至情君子。你太厚道了。好,你走。我不強人所難。”
見二太太意意休休的,他很感愧疚,走到門口他又站住了。
“我不明白,他明知······何的還給機會?”
“你沒看出他好南(男)風?”
“!?”貴奇心底里一格登,便睜出了滿眼驚疑。
見貴奇很是犯愣,二太太不無羞赧的解釋說:“以前跟他的那幾個也跟我。他哪敢吱聲?”
經(jīng)二太太如是說,他心中的疑團解開了。到底是文人,七彎八拐,不象宗吾道直截了當。
欲求于人先施恩。可嘆先生苦心。既如此,自個從來知恩圖報,成全他倆該是情理中事,何況這種事于自個兒是輕車熟路。想到這份兒上,他抑不住心底激動,沖上去便將二太太用入懷中······
一夜?jié)馇?,秘戲不倦,直到曙色透窗,二太太驟然發(fā)現(xiàn)他尻部一顆銀圓大的紫紅胎記便驚魂未定地判定他是肖湘靈轉(zhuǎn)世,且叫他趕快離去······
貴奇納著一肚悶去到澡堂洗了個澡,出得園來天已大亮。他上廚房胡亂地扒了兩碗飯,本想回鎖春園伺候花木,因惦著二太太被自己的胎記嚇得咋咋呼呼,見神見鬼的,很讓他感覺蹊蹺。不管怎樣得把此事弄個明白,于是,鬼使神差地他又來到了二太太房中······
二太太剛睡醒,身子在薄薄的線毯下伸了個懶腰,見她瞌著眼抿著一嘴微笑,他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肩膊。
“??!”一看到他,二太太生出個驚喜,說:“你又變過來了?”
“我替您端個早點來,好嗎?”
女人噗呲一笑,將他拉倒在身上,爾后咬著他的耳輪說:“湘靈,我的心肝肉,你就是我的早點;我的補藥。”
“太太,您沒發(fā)燒罷?何的總咬定我是您的湘靈?”
“天啊!你的命根根同他的一樣粗長,他尻部也有銅錢大的一塊胎記呢??r天亮了,不怕了。你不是鬼。鬼怕光。見光就化了。脫。讓我再看看,胎記肯定沒有了。我想你的命根也肯定沒有他的大,他不是常人的命根。人家都笑他是張昌宗轉(zhuǎn)世——純粹就是驢馬身。”
“見鬼。太太,我一生下來就有紫疤的??!咯命根······自我長大成人就有咯······”說話中,他已裸呈在她的眼里。
果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意有熱度。元春又怎舍得用疑神疑鬼的心緒擾亂這云雨濃情?她踢開線毯,讓裸身絞定他,不住聲地沖他呢喃:“妙人啊我的心肝,摟緊點。我怕,怕咯是夢。?。〉覆皇菈?。十幾年了,何的要用死來騙人?冤家啊,連我都給騙了。”
“太太,再咯樣講我可要生氣了。”
“??!該死!我惹你生氣了?你是······人!?”
“我是人。我是成貴奇!”
“你·······是是是,你是成師傅······師傅,您有孿生兄弟嗎?”
“有呀。何的?”
“他還在嗎?”
“據(jù)我娘講,他比我早生兩分鐘。生下來就死了。”
“您是在哪里出生的?”
“福音堂所轄的教會醫(yī)院。”
“哦——”她突有所悟的說:“你能······”她神態(tài)有點羞赧的接著說:“站著干嗎?”
貴奇通紅了臉,卻也盡己所能的讓她如意。
他讓她以雙臂掛在自己的肩膊處,他用雙手托著她,讓她整個人懸附在自己身上······他挺立著,尤似頑童拔苗助長;更是艄公點篙擊浪。傾刻,巫峽狂浪簸飛舟,驚濤拍岸滾沸流。于汗光濡滑間他微喘著說:“元春······我會是鬼嗎?放心······我不會化,我鰥寡久了,我有······用不完的勁,我······會讓你稱心如意······”
享受著如此強悍的男人,貪婪的女人明白了,他不是肖湘靈。絕不是!她的肖湘靈太羸弱。雖說勁道是那般相似,他卻呈載不起她的身體。
“老兄哥······您該有三十八歲了·······是嗎?”
“是。”
“您比我······大兩歲零十二天。”
“你·······何咯曉得?”
“您是舊歷十月一日生。我是十月十三。”
“我的生日······您猜對了。”
“猜?不??┚褪切は骒`的生日。”
“你······又提他!?”他驟然停住了顛簸,瞌眼皺眉。發(fā)自心底的疑問尤似丹青潑宣紙般洇了開來。
“他不曉得有您咯樣一個虎虎生威的老弟;更不曉得他的親生父母是哪個。他是讓人從教會醫(yī)院的垃圾筐里檢回的。檢回他的那一日就成了他的生日。”
“ 他的養(yǎng)父母是哪個?”
“就是檢破爛的老人。他倆是一對冇得生育的患難夫妻。他養(yǎng)父先于養(yǎng)母而死。養(yǎng)母臨死前,才將他的身世告訴他,那時他已有十六歲了。”
“如此說,你是我的······嫂子?”
“終因我跟你兄弟倆有緣,天皇老子又將我配給了他的老弟。”此時,元春已淚流滿面。
貴奇言不出悲歡憂喜,唯覺五內(nèi)隱隱作痛??粗@可親可疼的女人,他無言的將她擁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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