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漢燦爛,永遠燦爛
---寫在《栗山夜吟》前面的話
(代序)
李湘伊
我們家的老鄧要出詩集了,這是一件大喜事。老鄧就是我爸爸,我習慣上叫他老鄧,他也很樂意。因為叫老鄧叫順了,在下面的文章里,我還是用“老鄧”代替“爸爸”。
今年我二十歲。二十歲的小姑娘給詩人的詩歌作品集作序,在我印象中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事情,不得不說這又是沾了老鄧的光。我很樂意沾老鄧的光,可能我還要一輩子沾他的光。我常常很自豪地說,這個筆耕不綴,勤奮認真的男人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光芒。

老鄧的名字中就有光?!叭赵轮?,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惫?07年,建安文學的奠基人曹操北征烏桓,東臨碣石,以觀滄海,看見了一片浩瀚的星空,于是,一篇慷慨激昂的《觀滄海》騰空而出并流傳千古。雖老之將至,然壯心不已,這份豪情,這本詩集中有。
張充和用“星斗其文,赤子其人”來評價沈從文。這位打著赤腳,從湘西大山里走出來的才子,雖然在國內(nèi)外都獲得了巨大的贊譽,但仍然心系家鄉(xiāng)的那一片山水。這種對鄉(xiāng)土的眷戀,對家鄉(xiāng)親人的思念,在這本詩集里,您也能讀到。
古人說“詩以詠志,文以載道”,在這本詩集中也處處可見他對后輩的規(guī)勸,對學生的勉勵。

老鄧首先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雖然技術層面早已經(jīng)滾瓜爛熟,但心態(tài)上總能保持一種新鮮感。這幾年他花開兩枝,不僅詩文寫得好,書法也日益精湛。我親眼瞧見辦公室里學生們拿著試卷,排著長隊,恭恭敬敬地等著老鄧贈送墨寶當作考試進步的嘉獎。老鄧筆下生風,有時遇到進步突出的同學,還會化用他的姓名作詩,學生們也都樂呵呵的,覺得這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一份珍寶。
老鄧的第二身份,就是家族的老大哥。故土和親人是他詩歌永恒的主題。他在詩歌的國度里畫了一幅畫,那便是家鄉(xiāng)春天漫山遍野的油菜花;他在詩歌的國度里抓了一把沙,那便是家鄉(xiāng)的土地,上面有他不同時期的腳印,仍然清晰。他用心血記錄這片土地所發(fā)生的事情,歌頌生活在這里的人,只因他愛故鄉(xiāng)愛得太深太沉。
最后,他才是我們的父親。其實在經(jīng)歷了學校與家族的瑣事之后,老鄧真正留給家庭的時間不多,但是他卻能用短暫的時間,給我們樹立了一個勤奮認真,孜孜不倦的父親的形象。他告訴我們,如果上天沒有給你額外開掛,平凡的人生應該怎樣活出精彩:出身就不是什么“二代”,那就在工作上要認真刻苦,做到極致;學書法,沒有什么“名師”指點,那就日日夜夜臨摹字帖,自學成才;寫文章,沒有什么“專家”推薦,那就毛遂自薦,從中國詩歌網(wǎng)開始,慢慢地讓更多的人知道,鄧星漢的詩歌值得一讀!

宇宙中恒星的光芒,是通過燃燒自己釋放能量獲得的,總有黯然的那一刻。一個人的能量,總有低落的那一天。老鄧也曾寫下“破襖遮霜顏,青袍已被書生誤”這樣刺痛人心的詞句。誠然,如今的社會,愛詩歌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老鄧這一路走來也十分辛苦。他自己也說,已經(jīng)打字打到“手臂腫痛,難以平放了”。但羅曼羅蘭說過,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就是認清了生活的真相后還依然熱愛它,老鄧就是這樣的英雄!
如果要我評價老鄧,我會說老鄧是我人生路上的啟明星,他站在那里,用他的行動告訴我,人生處處需要勤奮和拼搏,而他本人則是一顆恒星,努力地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努力地想讓這光跑過時空的界限,出現(xiàn)在懂他的人眼前。那么,他的作品,無論是詩歌還是散文、小說,就像是圍繞恒星身邊的星群,反射著作者發(fā)出的光芒與溫度。
相信我,不論你看到的是哪一束星光,不論你讀到的是哪一顆星語,當你翻開這本詩集,你都能感受到一書的星光,星漢燦爛,永遠燦爛。
二零一八年六月十二日于長沙。
后 記
鄧星漢
歲末,總會有一場雪,有時大,有時小。公元1963年除夕的那場雪,從早上八點鐘左右開始下起,一直下到了深夜才慢慢停下來。雪花像無數(shù)只白色的蝴蝶在群飛起舞,飛累了之后再歪歪斜斜地飄落到地面上,很快就填滿了溝壑,鋪滿了原野,染白了群山,壓彎了樹梢,大地銀裝素裹,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時候,我才滿六歲,是小學二年級一學期的學生。父親特意劈碎了一棵楓葉樹用來做柴禾,民間傳說除夕這晚燒了楓葉樹,來年家里喂養(yǎng)的豬就會春風滿長。夜,已經(jīng)很深了,我們還沒有入睡,按照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除夕這天晚上是要“坐田埂”的,如果睡得太早,來年發(fā)春雨時,田埂就會被大水沖倒,田地就不能耕種。“坐田埂”就是把田埂“扶牢”,不讓大水沖垮。父親把一塊一塊的楓葉樹往灶膛里添,又把它們架成一個鵲窩一樣,充足的空氣就使柴塊熊熊地燃燒起來,火苗顯得很旺相,把灶膛映得紅亮亮的,屋外雖然下著大雪,但屋子里卻顯得暖融融的。

母親坐在灶膛的一角,借著灶臺上煤油燈的光亮,在為妹妹縫制明天拜年穿的新衣,母親懷里,還抱著剛滿周歲的弟弟。父親把一個本子放在膝蓋上,在寫明天去給生產(chǎn)大隊的軍屬們拜年的祝詞。這時候,他大概是寫好了,把本子合起來,對母親說:“這樣的雪夜,使我想起了杜甫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兩句詩。杜甫真是個偉大的詩人啊!”母親接過話題說:“是啊。劉長卿的‘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也寫得真實感人啊?!蔽揖秃闷娴膯柲赣H:“杜甫是誰???”母親說:“他是唐朝和李白一樣著名的詩人?!蓖A艘幌?,母親問我:“這幾句詩,你懂其中的意思嗎?”我試著說:“是不是在說有些人家里肉吃不完,發(fā)了臭,而有的人過年了卻還在外面討米,結果餓死在雪地里?后面這首詩,前兩句的意思我說不清楚,后面這兩句,好像是說門外的狗叫起來了,一個人半夜里冒著雪回來了。”父親和母親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又同時會心地笑了。父親接著對我說:“今夜也下著雪,你能學著杜甫寫首詩嗎?”父親和母親同時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我,默默地不出聲息,怕影響我的思考。我有點緊張了,用一只手轉(zhuǎn)動著衣前的一顆紐扣,腦子里的詞匯也在快速地打著圈圈。沒過多久,我就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過年下大雪,家有酒肉香。還未回家的,就應趕路忙?!比缓?,我?guī)е懬雍托邼纳袂橥赣H,等待著他的評判。父親把我這四句話再吟哦了一遍,然后高興地說:“好啊,像首詩啊?!币回瀸ξ液車烂C的父親看了一下母親,見母親露出了一臉的笑容,他自己也就忍不住輕微地笑了,對我說:“不過,還要改一下。特別是第三句,不是書面語言。我把它改成:年來下大雪,家有酒肉香。還未回家者,應是趕路忙。你看,這樣就有詩味了?!蔽尹c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父親好像被我的幾句打油詩提起了興趣,就繼續(xù)對我說:“詩歌的語言是十分優(yōu)美精煉的,詩中的每一個字都要反復思考,直到選擇出一個最好的為止,這叫錘詞煉句。古人說:‘吟安一個字,捻斷數(shù)莖須?!瞥袀€叫賈島的詩人,寫了一首詩,其中有兩句是:“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币婚_始,賈島不是用‘敲’字,而是用了‘推’字,但他又覺得不滿意,想改成‘敲字’,卻又決定不下來,行路的時候還在反復思考,埋著頭用手不斷地做著推和敲的動作,結果,撞上了韓愈的儀仗隊。韓愈見狀,覺得此人行為奇怪,就下馬去向他問明原委,最后,韓愈告訴他,用‘敲’字好,‘敲’字既有禮貌,又能以動襯靜。由此,后來就有了這句名詩和’推敲’這個詞?!?/p>
父親的這番話,把我?guī)нM了詩歌的美妙殿堂里,看到了文字閃爍出來的璀璨光芒,同時,在我的幼小心靈里,播下了一顆詩歌的種子。父母一席話,如是云中燈。所以,父母是孩子的第一個啟蒙老師,這話是千真萬確的。

心靈的向往,使我得到了一輪生命的太陽。握璧在掌,一個偉大民族的燦爛文化在心頭流光溢彩。春云似柔軟的宣紙,瀑布一樣地在眼前鋪開。一個詞,上到林梢,便是一首清風曲;一個詞,穿過溪水,便是一闋踏歌行;一個詞,落在草尖,便是一幅水墨畫。我想寫一行桃李幾株、春花幾點;我想寫一行垂柳依依、細雨霏霏。
但是,我真正學習寫詩,是從2002年才開始的。那一年,我有幸與深圳中學的語文名師、能通詩詞格律又熱愛詩詞創(chuàng)作的潘樹森先生同在一個辦公室。有一天晚上,只有我們兩人在辦公室里,潘先生在用電腦打印他去參加全國語文教學研討會的學術論文,我也是對教學研究有些興趣的,因此,我們兩個就有了聊天的話題,彼此的心扉逐漸向?qū)Ψ匠ㄩ_。我們交換了一些學術觀點,介紹了各自在自己的學科里所取得的一些成績,最后談到了個人興趣,我說我熱愛文學,從事過小說創(chuàng)作,潘先生說他也愛好文學,尤其喜歡格律詩詞,已經(jīng)有了很多作品。說著說著,潘先生就隨手在一張備課紙上寫下了他的一首詩:
二十年華付水東,一川煙雨總朦朧。
笑問油鹽妻與子,但將白發(fā)向晚風。

寫完后,潘先生帶著微笑看著我一言不發(fā),意思是你知道寫的是什么嗎?我看后領悟到這是寫大學同學畢業(yè)聚會的,而且,從時間來看應該就是最近寫的。我心里一亮,原來詩歌有這樣的功能??!簡短的四句詩,就可以把夠?qū)懸黄≌f的故事表達清楚,而且是這樣的引人動情??! 就是潘先生的這首小詩,恰如一朵開放的百合花,溫馨了我的心房;又如一塊巨石,投進我的情海,激起了千層浪花。我說:“我拜你為師,你以后就教我寫詩吧!”潘先生謙虛地說:“拜師不必,相互切磋吧?!比缓?,他就在備課紙上給我寫下了七律的四種模式和七絕的四種模式的格律,囑我多讀唐詩,多動手寫作,多對作品進行修改。不久,我就寫出了一首《七絕.回老家過年》:
怯情難近故園廬,心意錢囊總不符。
掩扉圍爐聽舊史,鄰家爆竹不相輸。

詩成后給潘先生看了,得到了潘先生的肯定,從此,我就有了繼續(xù)寫下去的信心。后來,我又接著為自己的新居寫了兩首七律,一首是《自題居室銘》,另一首是《向隅偶感》。潘先生也時有新作問世,詩一作成后,他就立即發(fā)給我學習。有時,我也給他提點看法和建議,潘先生總是耐心地向我解釋,認真地與我探討,我偶爾也能說對一點,他就非常高興,立即按我的意見做了修改。在這種相互探討、切磋的過程中,受教益的當然是我。就在前不久,我寫了一首詞《水龍吟.初夏向晚偶感》,第一稿是這樣的:
短橋風漫溪塘晚,云影斜陽勻好。遠山如練,翠芳深處,白云飄渺。獨自徘徊,踏歌徐步,觀魚聽鳥。值幽靜偏隅,紅塵不染,淺吟得、清平調(diào)。
莫道春花事了,鳳凰開、向天妖嬈。此生有夢,心寬懷闊,會心一笑。昂首展眉,萬重云外,鶴高烏小。更霞光沐浴,新香欲綻,任誰言老。
我把初稿發(fā)給了潘先生,請他指正。很快,潘先生就回復了我,提出了很多條寶貴的意見:詞中風已"漫",不是小風;云影斜陽則難“勻";且云影,白云,重復;;山,不宜用"練";徘徊與踏歌,稍稍重復,且兩意稍有不諧;;會心,不知所“會"者為何;既然有夕陽,已近傍晚,則不可見“萬重云外"。
我根據(jù)潘先生的意見,對初稿進行了認真地修改,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收入集子里的這一稿:
短橋風爽溪塘晚,草色斜陽勻好。遠山如幕,翠芳深處,古音飄渺。獨自徘徊,踏歌徐步,觀魚聽鳥。值幽靜偏隅,紅塵不染,淺吟得、清平調(diào)。
莫道春花事了,鳳凰開、向天明耀。此生有夢,心寬懷闊,解頤一笑。昂首展眉,沉飛云外,鶴高烏小。更霞光沐浴,新香欲綻,任誰言老!

二零一二年的初冬,我向潘先生提議,由他出面把深圳中學愛好詩歌的老師們組織起來,成立一個詩社,辦一個內(nèi)部刊物,不定期地召開詩稿討論會,大家一起來幫助作者修改習作,然后放刊物上發(fā)表。我的這個提議立即得到了潘先生的響應,他馬上去向時任深圳中學校長的王占寶先生匯報,又得到了占寶校長的熱烈支持,同意按月給詩社撥發(fā)一點經(jīng)費,他還主動提出來做詩社的名譽社長。于是,我們就很快召開了詩社成立大會,在會上,大家經(jīng)過討論后將刊名定為《風吟》,詩社也就跟著稱為“風吟詩社”。大家一致推舉潘先生為第一任社長,我為副社長。詩社在潘先生的領導下,風生水起,不斷壯大,《風吟》一共出了十四期,后來又和羅湖外國語學校的“梧桐詩社”建立了友好關系,兩個詩社互來互往,共同召開了很多次詩歌討論會。遺憾的是,到了2014年冬天,潘先生辭去社長職務后,詩社的生機似乎開始衰退,到了2016年春天,王占寶先生辭去校長職務后,詩社完全失去了抵抗倒春寒的能力,在一個萬物復蘇的春天里逐漸凋零下去了。
十多年的風雨兼程,我與潘先生一路吟唱,亦師亦友,其友誼深矣!其詩亦漸工矣!

我寫詩填詞,是娛情,是遂心,是練筆,是不忘初心。歲月的原野盡是荊棘,我的腳步卻一直向前踏去。我想讓銀毫成為利刀,去雕刻文字的風骨,將自己的愛好和執(zhí)著,揮灑成一首首詩作,引九天銀河垂入其間,讓西風烈馬踏著音韻馳過。但是,文學遇上了一個人人崇尚銅臭、全民心態(tài)浮躁不安的社會,外來的前所未有的鄙棄和自身的甘于墮落,已經(jīng)快要墜入萬丈深淵了,而詩歌則已經(jīng)是跌進深淵里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了。在這樣的背景里,做一個詩人是很難的,如果要發(fā)表詩作則是難乎其難了。我誠實地告訴讀者朋友,我這本集子里的詩詞,全是沒有在公開刊物上發(fā)表過的,當然,我也沒有向任何刊物投過稿,也沒有去任何“大賽”組委會參過賽。嚴格說來,我不是個詩人,充其量也只是個網(wǎng)絡詩人。但是,我要請讀者朋友記住這樣一句話:“選進《唐詩三百首》的詩當然是好詩,沒有被選進《唐詩三百首》的詩不一定不是好詩?!蔽以缙趯懙脑姼枋沁B網(wǎng)絡上也不去發(fā)的。第一次把我的詩歌推向網(wǎng)絡的是我的好友、作家周宜地先生,他把我發(fā)給他的游西湖、游千島湖的詩統(tǒng)稱為“游湖詩”發(fā)在了“武岡人網(wǎng)”上,使我在成為一個網(wǎng)絡詩人的道路上邁開了第一步。我的另一個好友、作家黃三暢先生,一直是我的詩詞的第一個讀者,我寫好后都要先發(fā)給他看看,待他認可后,才發(fā)至網(wǎng)絡上。三暢先生為了鼓勵我繼續(xù)寫下去,還在“武岡人網(wǎng)”上為我發(fā)了幾篇評論,贊賞并向讀者推薦我的詩詞。深圳中學的陳曦老師既是我的好友,又一直是我的詩詞的忠實讀者,我不管她厭煩不厭煩,一旦寫好后就馬上發(fā)給她,而她卻總是抽出時間來讀,然后,總要給我回復一個簡要的評價。她是我創(chuàng)作道路上的精神陪伴者。從去年十月開始,我在大弟的鼓動下,開始把詩詞投到“中國詩歌網(wǎng)”上,在這里,我遇上了熱心的編輯謝海潮先生,我的詩詞幸運地進入了他的視野,引起了他的關注,是他把我許多首詩歌推薦到了“今日最好詩歌”欄目,使我成了“中國詩歌網(wǎng)”一個熱度很高的詩人。也是因為謝先生的慧眼識珠,把我不參賽的詩《登蓮花山感懷》主動推薦到“新時代歌詠”主題大賽上,使我意外地獲得了全國“優(yōu)秀獎”?!疤煲鈶z幽草,人間重晚晴。”我謹向這些老師和朋友們表示衷心的感謝!

尚書云: “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贝蠹叶贾溃涸娨灾荆娨郧?。我的理解是:詩歌創(chuàng)作必須要有感而發(fā),必須寫自己真實的生活和真實的感受,不要無病呻吟。我想,在這一點上我是做到了的,這本集子里的所有詩詞都不同于人們常說的“老干體”。無論是詠嘆情懷、寄情山水、感時憂國,還是對親人和故鄉(xiāng)的思念、對社會現(xiàn)實的關注和對人生的感慨,或者是對生活中分離送別的傷感,都是我個人生活的藝術表現(xiàn),都傾注了我的一腔情懷。讀這些詩詞,應該會使你得到“真實感人、饒有情趣”這樣的體會。
總有一條路擺在那里,牽著我一直走下去。微風拂過,霧靄在陽光中顫抖。我會為一朵鮮花低眉,為一片云彩駐足,為一滴雨露感動。生活把每一盞酒杯都盛滿了親情和鄉(xiāng)愁,我永遠也走不出對親人的思念和對故鄉(xiāng)的眷顧。如果,我的詩詞是一些無名的野花、是一些青澀的山果,是一些柔嫩的青草、是一些泛不起浪花的小溪,是一些四季常青的松柏,它們的根脈和精氣都發(fā)源于生我養(yǎng)我的故鄉(xiāng)——栗山,所以,這本詩集的名字就叫做《栗山夜吟》。我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的文壇存在著不正之風,還原純文學的清風正氣,還要一定的時間。我雖然不知道籠罩在文學花冠上的烏云還要多久才能驅(qū)散,但我相信,這樣的日子一定會到來。出版這本詩集,我最大的愿望是能被家人和朋友作為一件家珍,收藏在蕓香書篋里。當然,待到文壇風清月白時,人們在廣泛吟誦的格律詩詞中,如果能有一首或幾首是我的,那我就十分榮幸了。
輕歌唱徹栗山春,總遣書香對月輪。
一冊成編酬夙愿,收存墨雨夢成茵。
二零一八年六月十四日

鄧星漢,現(xiàn)年六十一歲,大學本科畢業(yè),深圳中學化學高級教師。中國教育學會會員,中國化學教學研究會會員。
化學奧林匹克競賽教練。一九九三年收錄于《中國當代名師辭典》。已出版教育教學著作十二本,共五百余萬字。在國家級刊物發(fā)表教育教學論文八十余篇,共六十余萬字。曾獲湖南省政府“教學改革和教育研究優(yōu)秀成果獎”的二等獎,長沙市政府“教學改革和教育研究成果獎”的一等獎。并有論文收入中國教育部主編出版的《中國改革三十年優(yōu)秀教育成果集》。早年在《湖南文學》、《青年文學》、《新花》等雜志發(fā)表過短篇小說。近幾年來,學習詩詞創(chuàng)作,發(fā)起成立了《風吟》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