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還是麻麻亮。我沒有表,只是隨口問了小林一句:幾點了。小林有手表,告訴我五點半。
五點半。太早了。我好像有點抱怨。小林已經(jīng)以很快的動作起來了,并且穿好了衣服。
“不早點起來,漱口洗臉會排很久的隊,吃早餐就成問題了。”小林一邊彎腰從床底取洗漱用具,一邊對我說。
我不敢怠慢,雖然還想著睡一會兒。我穿衣的速度還是蠻快的,當(dāng)小林從床邊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就追上他了。洗臉的地方就在宿舍后面,是男女公用的,傍邊就是廁所和沖涼的地方。里面擠滿了人。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空位,快動作地洗漱了一番。當(dāng)我走回宿舍的時候,大妹已經(jīng)打好了早餐,一邊吃一邊等我。她把一個包子和一缽稀飯遞給我。
“哥,早餐每人兩個包子,我吃了一個;稀飯是任意喝的。”我明白了,大妹也只吃了一個包子。
“哥,睡得好嗎?”大妹問。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正在喝粥。我看著碗里的粥,可以照著人影了。
“這兒就這樣,每天都是十點多下班,然后排隊吃飯,排隊沖涼,到十一二點鐘才能睡覺,早晨還要起的早。”大妹看著我,說,“不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有哪天休息了,才能睡個懶覺。”
我可以想象她們的辛苦。
“哥,你自己出去外面找找工看看,不過記得中午十二點回到廠門口來,我會送飯給你吃。”大妹拿著我喝完了粥的碗走了。
接著,我看到了她和大家一塊兒沖忙地離開了宿舍,沖忙地向廠房走去。
不能遲到,遲到了會罰款的。大妹跟我說過的。
我象昨晚進入廠區(qū)時候一樣,悄悄地走出了廠門口。
我總共在久田廠的宿舍里住了大約十個晚上?;旧鲜桥c小林?jǐn)D在一張床上睡。也有不敢睡在床上的時候,就只有躲在床底下,和著硬紙皮睡著了。
久田廠的老板是地地道道的臺灣人,對員工要求非常嚴(yán)格,非??量?,他經(jīng)常到員工宿舍查房,看是否有象我這樣不是廠里的員工進來混吃混喝混睡的,如果抓到了,就會送往派出所,同時還要追究是誰領(lǐng)進來的,還要追究大門保安的責(zé)任。因此,我絕對不能讓他查到了。于是我有幾次是躲在廁所里不敢出來,直到有老鄉(xiāng)來傳信告訴我查房行動結(jié)束了,我才敢重新回到他們的宿舍。廠里的廁所好像很少有人打掃,臭的不得了。而我,還不得不在里面呆了幾次,挨過臺灣老板的查房。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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