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四月初五,是老同學(xué)梅的生日,衷心的祝愿美女同學(xué):生日快樂!幸福美滿!青春永駐!
最近,似乎變得懷舊起來,一些散碎的記憶總是不經(jīng)意的涌上心頭,就如同頭上冒出的白發(fā),令人無法設(shè)防。
依然記得,十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一直暗戀無果的國為了打動梅的芳心,精心準(zhǔn)備的那個生日晚會。在國的盛情邀請下,我們一室的女生充當(dāng)著中間人的角色,極力慫勇梅。梅終究不忍心拂了國的一片心意。
那晚,我們躲過了錫哥(曾校長)和張教導(dǎo)主任的火眼睛睛,在鄧元泰那個小餐館里歡聚一團(tuán)。席間舉杯暢欽,盡情高歌,豪言邁語,滔滔不絕,談理想,談未來。。。。。那熱烈而又開心的畫面至今瀝瀝在目,那真摯而又感人的同學(xué)情誼卻叫人難以忘懷。。。。。
那天晚上,伸手不見五指,整個夜幕就如一口笨重的鐵鍋,仿佛隨時都有沉下來的可能,這似乎又為一些“圖謀不軌”的人創(chuàng)造了絕佳的條件。錫哥大概做夢都沒也想到,我們班三分之一的同學(xué),其中還有班干部,竟視他的三令五申而不顧擅自外出。
同學(xué)們按照事先的約定,陸陸續(xù)續(xù)的聚在了校門外。夜靜悄悄的,靜得只聽“怦怦”的心跳。“人齊了,走吧!”老班長習(xí)慣性的清點了人數(shù),一聲令下,我們方才魚貫而行。
男生膽大,在前面開路,而我們女生則手牽著手,像紅軍過鐵鏈橋一樣摸索著,因為心虛,還時不時的駐足傾聽,深怕有人尾隨身后,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行蹤,那陣形就如打游擊戰(zhàn)一般謹(jǐn)慎。
從學(xué)校到鄧元泰街上雖然只有幾百米的路程,但同學(xué)們個個如作賊似的小心翼翼,甚至連大聲說話都不曾,內(nèi)心的慌張從粗重的喘息聲中都可以覺出。其實,并不是懼怕牛鬼蛇神的傳說,而是想起銻哥的嚴(yán)厲而心生余悸。直到鄧元泰街上,看到從人家門縫里透出一絲光亮,一顆懸著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我們來到預(yù)訂的酒家,老板肖胖子早已候在門口,見我們到了,便笑吟吟的招呼:“帥哥靚女們,里邊坐啊。”國他們幾個輕車熟路往里闖,其他同學(xué)也一掃平日的沉悶,嘻嘻哈哈的捅進(jìn)包廂。
閃爍的彩燈染紅了年少的臉龐,面上的表情似乎都變得生動豐富起來;震耳欲聾的音樂雖然噪耳,卻依然令人振奮不已;電視的屏幕上,幾個艷女扭來扭去,嗲聲嗲氣的唱著:“我的愛赤裸裸,你讓我身不由己的狂熱。。。。。”女生一瞄便奪過遙控?fù)Q臺,而那一群無聊的男生則附和著說:“看靚女啊,不要換!”為此,免不了一番唇槍舌戰(zhàn)。
“生日快樂!”當(dāng)大家一齊舉杯向梅祝賀時,梅似乎有點不知所措,整張臉紅得猶如熟透的蘋果。祝福的話語將她的心塞得滿滿,感動之余卻不知說什么好,索性脖子一仰,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了。梅的豪爽迎來一片熱烈的歡呼聲。也許是學(xué)習(xí)太緊張壓抑了,難得有機(jī)會釋放;也許是熱烈的場景感染了大家,同學(xué)們個個興致高漲,喝的喝,唱的唱,跳的跳,整個包廂沸騰了。
同學(xué)們的開心快樂落入梅的眼里,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苦笑。原本不打算來的,就如同一早拒絕了國的情意一般,但是拗不過國般兄弟的盛情,也拗不過姐妹們的一片熱忱,只好硬著頭皮來了。一想到國,不禁抬頭向他望去,國正和他那般兄弟瞎侃,眉開眼笑如同彌勒,梅眼里的光芒頓時暗了下去,竟深生歉意。便自顧自倒了半杯啤酒走近。
“謝謝你,讓你費心了!我敬你!”包廂里瞬間靜了下來,隨即又被一陣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而替代了。
國定定的盯著梅,眼里的癡狂如同藤蔓一般繞在梅的身上,久久地,緊緊地,一眨也不眨。
“國,唱首歌吧!唱??!”同學(xué)們一哄而起,把麥克風(fēng)塞進(jìn)國的手里。
國方從美夢中驚醒般,輕輕地舒了口氣。
“流行歌曲我不會,就來首山歌吧。”
“阿妹,阿梅,你要是下山去,千萬莫要走小路,小路那個流氓多,我怕妹那個受欺侮;阿妹,阿梅,你要是下山去,千萬莫要走水路,水路那個要坐船,我怕妹那個掉下河。。。。。”
他,深情并茂的高唱,不安而又熱切的目光注視著梅,試圖從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一點心有靈犀的蛛絲螞跡;而她,則在那一陣哄笑聲中如坐針氈,一抹紅霞密布了整個臉龐,而又迅速漫延到耳跡,羞怯中帶著一不安。
悅耳動聽的歌聲訴說著年少的情懷,詮釋著一份朦朧的愛戀。。。。。校園的愛情故事,注定是一個無言的結(jié)局。
遙想曾經(jīng)年少的那份癡狂,幾多歡笑,幾多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