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縣官之死
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王昌齡
那還是小時候,聽磨匠鐘師傅講的故事,古時候有一個清官,他也沒有說是哪個朝代,是何姓名,既不是包公也不是狄公,他的官位既不是宮廷大員,也不是封疆大吏,而就是一個偏離京城最遠的地方的一個貧困縣的縣令。
他出身貧寒,三更燈火五更雞,頭懸梁錐刺股,用功讀書,考取了進士。由于沒有背景,也就當了個七品芝麻官,十年二十年,年復一年僅此而已。他花開不同喜,花落不同悲,一心只想讓黎民百姓過上好日子,營造一個國泰民安、海晏河清的人民生活環(huán)境。
可是這個地方,生存條件艱難,地理環(huán)境很差,不澇即旱,最差的年成是顆粒無收。這縣令全然不以朝庭命官自居,常常挽袖捋褲和鄉(xiāng)親們開塘修渠,眾衙役也跟著他吃苦耐勞。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yè),道不拾遺,衙門劊子手朱七、陳六、麻五的大刀都生銹了。
有一年發(fā)大水,地里莊稼全被淹沒,顆粒無收,他急奏朝庭賑災救民??墒菑乃纳纤疽宦返匠ザ际秦澒傥劾舢數?,朝庭發(fā)放的賑災款被層層卡扣,到了縣衙已所剩無幾,好在清官縣令不但不貪,反而還自掏腰包救濟那些特別困難的百姓。
后來,該縣開始鬧土匪,縣令上報朝庭說土匪猖獗,縣衙幾次被攻破,土匪殺人放火,血流成河,已經民不聊生。但要組織力量與土匪抗衡,必要朝庭撥款做為軍餉,為了社會安定,朝庭便撥付銀兩若干。錢下來了,土匪被打散了。
一年半載,縣令都有向朝庭報告匪患嚴重,已經聲勢浩蕩,將成為燎原之勢,朝庭又撥銀兩。匪患一次一次嚴重,撥款也一次一次多,銀兩到了,匪患便平,如此三年五載,朝庭已生嫌疑。當又一次衙役發(fā)出六百里加急文書時,皇上便派欽差領兵十萬親臨剿匪。來到城中,只見許多蒙面黑衣人手拿長茅”沖啊殺啊“喊聲沖天,但不見大街小巷一具尸體,一滴鮮血。為首的騎著一頭白馬,指揮著匪徒在街道橫沖直撞,欽差看出了端倪,便命士兵不準開殺戒,活捉匪首就行。眾士兵將騎白馬的匪首圍住,匪首無路可逃,便被生擒。欽差將面紗撕破,大吃一驚,這匪首原來就是縣令。

欽差和縣令是同科進士,當年在京城也是同桌好友,欽差出生在官宦家庭,家道殷實,縣令還受過他不少恩賜。欽差問縣令,自充匪首,三番五次欺騙朝庭是何用意?朝庭撥付了這么多銀兩你這種貪贓枉法的手段應該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吧。還清官之名廣傳海內,何清之有?
”大人不必多說,反正是個死,希望看在是老同學他份上,讓快刀朱七斬首,不至痛苦?!?/p>
”好吧,就滿足你老同學的意愿,按律本當綾遲處死,我也只有違反律法,給你定個斬首示眾?!?/p>
朱七受命斬首縣太爺,他手提大刀,哭得稀里嘩啦的來到刑場。
”朱七,不要哭,你的手快刀快,給我一刀痛快?!?/p>
朱七右手舉刀,咔嚓一刀,刀不是砍在縣令勃子上,而是自斷左臂,丟下刀就哭跑開了。欽差又命另一劊子手陳六來斬縣令,陳六也是哭得稀里嘩啦的來到刑場,依舊學朱七,自斷其臂丟刀而去,最后又命麻五,麻五舉刀欲斷其臂,縣令大喊:”麻五,你把耳朵附到我嘴邊,我有話說?!奥槲逭娴膶⒍涓缴先ィ宦牽h令說:”麻五,你姨妹子是我奸污了的?!奥槲逡宦牐R上給了縣令勃子一刀,刀起頭落,縣令離體的頭跳了幾下,臉上露出笑容,嘴里大聲說:”麻五,我是怕你再自斷其臂,哄你的,那個奸污你姨妹子的王三早被正法了。“說罷,兩眼緊閉,臉上露出安詳的形色。麻五跪在縣令尸體邊嚎啕大哭:”恩公,我殺了你有罪,我不如朱七、陳六知恩圖報。“頓時,縣令尸體旁跪著千萬百姓,哭聲如雷,頓時天空大雪紛飛,天地一遍白茫茫,百姓猶如全身縞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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