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4點30分到天亮,我與一個鬼經過一番生死決斗。
我記得時間,因為我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是看了手機,我刻意地記住了時間;為什么稱它為“鬼”,因為我沒看到它是什么東西,傳聞中只有“鬼”才是無影無蹤的。
我就權當它是鬼吧。
鬼是什么時候進入我的房間,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兩點多才睡覺,睡覺之前喝了點酒,然后看了幾章存在手機里面的小說。
我正睡得香的時候,突然耳朵轟鳴,緊接著雙手手腕酸軟,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努力睜開眼睛,只看到天花板上是一團黑影。外面在下雨,嘩啦啦的響。
意識還是有的,我這是怎么啦?動彈不了,難道是鬼?鬼掐住我的手腕?
我怎么突然是想起鬼來謀害我,現在想來,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想罵它,但是就是說不出來。思緒在腦海高速運轉。我沒害怕,真的,我還在努力想掙開自己的眼睛,想看看鬼到底是何種模樣。
可惜,周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還好,鬼沒掐我的脖子,我還可以自由呼吸。我深深吐了口氣,呼呼作響,我清晰聽到自己的呼吸,也聞到自己嘴巴里面吐出來的那股難聞的酒精味。
鬼應該也只有兩個手,要不它抓住我的手,也沒多余的手來掐我的脖子了。我想。
我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我必須得反抗,假如連一個鬼都對付不了,那我還混個屁呀。心里這樣想,手也開始反抗,遺憾的是,我用足了全身的力氣,手硬是抬不起來?
嘿,這鬼不簡單呀,這個社會上,力氣比我大的人應該比較少了,想當初,殺個300斤的年豬,我一只手扼住豬脖子,一只手順勢落刀,不到三分鐘就結束了一個壯豬的生命?,F在,我居然對付不了一個區(qū)區(qū)的無名鬼?
歇息下,看來只可智取,不可力敵。眼皮在打架,實在睜不開了,我就慢慢閉上眼簾。在眼簾閉合的時候,我發(fā)現眼前好象玻璃桌上有團濃黑的墨汁,然后另一塊玻璃往上慢慢的壓上去,墨汁于是四處蔓延,全是漆黑一片。
不,我不能將眼睛閉上,一閉上,我就輸了。
對,要死撐,你爺爺的死鬼,吭都不吭一聲,就想搞贏我?
我拼盡全身力氣,不知道是靈機一動還是什么原因,我突然起腳往上一踢。對呀,我的腳可以動,不踢死你才怪,我怎么現在才想起用腳呢?真蠢呀,用手搏斗習慣了,腳卻只用來走路了,難道不知道腳也是武器么?
我一腳的力氣真大,將被子都蹬到床底下去了。人突然清醒過來。一骨碌爬起來,掀開手機翻蓋,周圍頓時明亮起來,四處一照,鬼影子都沒有。可惡的鬼,擾了我的清夢。
一看時間,2009年4月12日4點30分。
罵罵咧咧地將被子提到床上,繼續(xù)睡覺,我可不想因為鬼的打擾而節(jié)省我的睡眠。
奇怪了,我剛閉上眼睛,耳朵又是一陣轟鳴,手腕又酸軟了,奶奶的,死鬼又來襲擊了,你累不累呀。我干脆放棄反抗,我看你到底想怎么樣。
除了手腕酸軟、耳朵轟鳴,其它也沒什么,那這個鬼到底想干什么呀!
我慢悠悠的呼吸,慢悠悠的想,我沒做什么虧心事,我是陽氣十足的男人,我怕你區(qū)區(qū)一個鬼?
突然一激靈,會不會是個厲鬼呀,厲鬼是不管你做不做虧心事的,它總是想破壞一切。不行,得反抗。又是一腳,又將鬼踢跑了,又清醒了,又下床揀被子。
如此反復,直至天亮。
大雨還在繼續(xù),但是天亮了,我不管了,睡覺。果然,鬼怕光,睡得很安穩(wěn)。
睡醒后,看時間,下午三點了。趕緊起床、洗漱,跑到網吧,將這離奇的經歷寫下來,以防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