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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晴回到娛樂中心按摩部。娛樂中心分按摩部、桑拿部、足浴部，還有棋牌室、美容美發(fā)廳。按摩有中式、泰式、推油、培根，洗浴有鹽浴、玫瑰浴、貴妃浴、土耳其浴、燕雙飛等等。小紅蜷縮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宋晴說：“我跟你有仇??？你這樣害我？”小紅說，怎么？被發(fā)現(xiàn)了？小紅就是上午和宋晴上街的同伴。她們在步步高超市看化妝品，宋晴上洗手間，要小紅照看一下包。小紅剛好看中了那款法國柏芙保濕水，又覺得太貴，舍不得買，就順手塞進了宋晴的包里。
       小紅說，不就一只保濕水嗎？發(fā)那么大火干嘛？我忘了。又不是故意的。
       宋晴說，你當然不是故意的。又不是你偷的。
       小紅也火了，說，說什么呢你？誰偷的？大家說算了算了，吵什么吵。小紅嘀咕了一句：都是出來賣的，裝什么逼呀？你以為你是誰？
        宋晴本來想算了，沒想到她出口傷人，氣憤地說，我沒你那么下賤。
       誰下賤？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撕了你。眼看就要打起來。
       大家都知道，小紅靠著龍哥。龍哥是個出了名的惡棍，而且非常變態(tài)。大家都不敢接他的客，每次來都是找小紅。龍哥的所作所為，大家都心知肚明。每次搞完小紅后，龍哥淫笑著把小費塞進小紅內(nèi)褲里，小紅出來裝作若無其事。因為有龍哥罩著，大家都不敢惹她。也忌諱著不去刺激她。
        媽咪聽到吵鬧，趕過來，大喊一聲：吵什么吵？都給我坐好，不想干了，怎么著？媽咪一向?qū)Υ蠹液芎蜌獾摹?
        小紅說，小逼，你等著。宋晴說，怕你不成。有人拉她的衣角，她也不顧。
        偷東西是大事。媽咪決定整頓紀律。三大紀律六項注意：一、不能偷客人的東西。二、不得向客人索要規(guī)定以外的小費，客人愿意多給是另外一回事。三、不得虛報服務項目，加鐘要報告。六項注意：要注意戴套，不跟不熟悉的客人走，出臺要跟中心保持聯(lián)系，身上不能多帶錢，同行之間不能搶生意，動作要快以防條子突然襲擊。
         姑娘們，我們到這里是來掙錢的。我們靠什么掙錢，靠我們的服務質(zhì)量。我們只有為客人服好務，讓客人滿意了，我們才能掙到錢?？腿司褪巧系郏俏覀兊囊率掣改?。我們一定要記住我們的宗旨：為客人服務。我們的事業(yè)要發(fā)展要壯大，信譽是第一位的，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偷客人的東西。016號，你偷東西是錯誤的，雖然不是偷客人的東西，商場的東西也不能偷，不能養(yǎng)成偷東西的壞習慣。
         媽咪演講起來，一腔正氣，從國內(nèi)國際形勢，到企業(yè)運作規(guī)律，從人性人情所需，到社會生產(chǎn)關系，滔滔不絕。小紅哼了一聲，016是她的號牌。
         還有你，018號，說了三點以前回來報到，你到哪里去了。宋晴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