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蘭花開(十八)
舟子點評:這一節(jié)發(fā)展似乎過快了點?不知作者打算寫多少字,是不是天天在寫,疲了,想早點完工啊?這一個官場怪圈,要慢慢理,理細些,像毛細血管那樣細密交叉,才能更引人入勝!
十八
陳啟明送走周秘書回到家后,澡也沒洗,就倒到床上呼呼地睡了。老婆見他一身酒氣的,埋怨了幾句,無奈陳啟明已是鼾聲如雷,再講也沒用,就讓他一個人占了床鋪,自己到另一間房里去了,反正女兒也沒在家里,就由了他去。到了第二天,陳啟明一大早就起了床,打了王必義副書記的電話,說有事向王書記匯報。王副書記就約他在七點半以前到武裝來,他在那里專等。
七點多一點,陳啟明就到了武裝部,王副書記正在操場里散步等他,見他來了,打了招呼,門衛(wèi)見是王副書記的客人,敬了個禮,放他進去了,王副書記就帶著陳主任回到了房間。
王必義已經(jīng)和鄭莉華扯了結(jié)婚證了,兩人也正式公開地住到了一起,房間里正中貼了兩口子親自動手貼的大紅喜字,窗戶玻璃上貼了成對的蝴蝶窗花,顯得簡樸而又喜意濃濃。陳主任進了房間,王副書記招呼坐了,鄭莉華老師倒了茶水,擺了一碟花生,一碟糖果,一盤蘋果。陳主任說,書記你們倆個結(jié)婚,怎么連我都不通知了?我可是媒人的。王副書記說,我們沒請客,就沒通知了,就是兩邊家里也沒有講的,縣委那邊我也就是借開常委會時請了幾粒喜糖的,你今天來了,就算是我們倆個謝媒人了。鄭老師就在一邊甜甜地笑,說,陳校長現(xiàn)在是主任了,就請主任多多包涵了。陳主任說,那可不敢的。王副書記說,老同學這么早打電話,是不是有好消息了?鄭莉華見他們兩個有話說,就招呼了一聲,到外面去了。陳主任說,算是好消息了。就把在浪源無意中碰到張玲玲,張玲玲是如何生氣,又看見趙先禮從里面走出來,周秘書喝了酒后又是如何跟他講了趙先禮的愛好詳細匯報了,說,這和周秘書談話的主要內(nèi)容我已在手機里錄了音了,應該是可以做為鐵證了。王副書記聽了陳主任的匯報,沉思了一下,說,老陳啊,你辛苦了,這些東西非常重要,錄音你可要保存好了,最好想辦法復制一下,雖然錄音的內(nèi)容不能做為主要證據(jù),但也是證人證言,是能夠在關(guān)鍵時刻說明問題的,至于趙先禮和張玲玲在浪源的事,還不能說明問題,只能做為下一步的工作重點。陳主任說,有了這錄音,應該紀委就能夠介入的。王副書記說,還不行的,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主動權(quán),就要繼續(xù)找出強有力的證據(jù),一出手就要把他打下來,不然的話,不但他的后臺要做怪,就連我們都被動了,你這個主任臥底就會暴露,找證據(jù)就更難找了。陳主任聽了,說,書記說得對,我是太著急了。王副書記說,告訴你個內(nèi)部消息,中央對反腐工作又作了新的步署,各地都在抽調(diào)精干力量反腐打黑,我們縣里也加大了力度,就在昨天,縣財政局局長吳為涉嫌腐敗,已經(jīng)雙規(guī),形勢是大好的。陳主任說,那不是西山的吳胖子嗎?王副書記說,就是他。陳主任說,那趙先禮就會驚動了。王副書記說,所以啊,時間緊迫,趙先禮要是收斂了,一時就難以抓到證據(jù)了,不過這個消息還沒有公開,我跟你講是給老同學打氣的,我們還有時間的,不過也要抓緊了。陳主任說,那確實是了,我就抓緊搞,書記放心。王副書記說,你可以從張玲玲那里入手,如果周秘書講的是真話,我估計張玲玲已心懷不滿了,上次教育局上報了各個學校領導干部調(diào)整的意見,在研究前我跟書記打了個招呼,暫時還在壓著的。陳主任說,那就按照書記的意見辦。
看看將近八點了,陳主任就起身告辭。王副書記把他送到房門口,說,老陳啊,千萬要注意保護自己的。陳主任說,書記放心,我會的。
時間又過了一個星期,縣城里忽然傳出小道消息來,說是財政局局長吳為被雙規(guī)了,據(jù)說從他家里搜出了八十多萬現(xiàn)金,但銀行里卻只有幾萬元存折;有人說那吳局長包養(yǎng)了三個情婦,有一個還是他辦公室里剛招聘來不久的大學生;甚至還有人說河邊那個快活林就是他開的,老板娘是他的二奶。對于這些眾說紛紜的議論,陳主任心里是有數(shù)的,至少那個吳局長被雙規(guī)的消息是正正式式的了,既然已經(jīng)雙規(guī),那貪污受賄、包養(yǎng)情婦就不會是空穴來風,但陳主任已無暇顧及這些,他著急的是這個把星期以來,抓證據(jù)的事是毫無一點進展,那趙先禮好象曉得他在盯他一樣,準時上下班,中午也不外出喝酒,晚上也是回家不外出,就是雙休也足不出戶,害得他費了多少的精力,連一個油星子都沒看見。也不是沒有找過張玲玲,她的電話總是關(guān)機,無法聯(lián)系,到她住的地方去又怕遇見了馮影,又不方便。西山其他的和趙先禮走得近的人他也注意了,周秘書是天天在局里,馮影要么就在廣場和公園里玩,要么就陪他老婆在麻將館里混,孫大明和他老婆在鄉(xiāng)下,李宏亮經(jīng)常拿著根釣桿在西水河邊釣魚,。當然也并不是沒有空檔,自己一個人也照顧不了那么多,但他們這些嘍啰少了趙先禮又能干什么?只要把趙先禮看好了,再想辦法找到張玲玲,陳主任相信,總會有機會的。
張玲玲這些天來也在苦苦地等著馮影的消息,自從那次和馮影兩人在張玲玲的床上商量好后,她就望眼欲穿地盼著他帶來她想要的結(jié)果,但馮影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只告訴她已經(jīng)找過李宏亮了,但那家伙因為趙局長給他封了教導主任的官,不想和趙局長作對,他正在想其它的辦法。張玲玲就告訴馮影,為了不受趙先禮的干擾,自己已經(jīng)買了新的手機號了,并把新號碼告訴了他。但一連幾天,張玲玲從馮影那里得到的消息僅限于正在想辦法幾個字,就不禁心急起來,有幾次想跟馮影說她已經(jīng)有證據(jù)了,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她怕要是講了,她就對不起馮影了,因為她是答應過他,再也不會和趙先禮去做那個事的,他要是曉得了,會認為她講話不算數(shù)的,那樣一來不就影響兩個人的感情了?
張玲玲再也坐不住了,這馮影連個稱兄道弟的李宏亮都拉不到,還講要來個秋收起義,簡直是狗屁話了,平常辦事都是風風火火的,怎么這事就辦不來的?看來自己不出去是不行了,想起平常待李宏亮也不薄,李宏亮也常常姐啊姐的,自己再去做把努力,說不定李宏亮就會答應的。張玲玲想清楚了,就拿了原來的手機卡給李宏亮打了過去。
李宏亮正在河邊釣魚,眼看那浮水脟被魚扯得亂動了,肯定有貨了,心里一陣狂喜,急急忙忙正要收桿,忽然電話呼呼地響了起來,那魚也好象聽到了手機響似的,一下子就沒了蹤影,剛才還在亂動的浮水脟在水面上就靜止下來。李宏亮氣不打一處來,掏出手機就喊,你是哪個?張玲玲見那么久了還沒接電話,接了又是粗聲大氣的,心想這剛放了假,你李宏亮就不認人了,難道你李宏亮也看我不起的?于是也就拉開了嗓門,說,你講我是哪個啊。李宏亮聽見是張玲玲的聲音,頓時軟了下來,在那邊陪了笑臉,說,是張秘書啊,對不起對不起了。張玲玲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說,你怎么脾氣那么大的,莫怕是哪里不順心的?李宏亮說,姐啊,我正在在釣魚呢,剛才正好有魚咬釣的,我心想有條大魚了,哪曉得被你的電話嚇走了。張玲玲就格格地笑了起來,說,你李主任好閑心嘛,整天釣魚的,我要是有你那個閑心就好了。李宏亮說,這放假了,也沒得事做的,又沒得隊打牌的,不怕姐笑話,這老婆卡得太緊了,搞得我身上沒點銀子的,也打不起牌了,就只好找這些背時魚出氣了。張玲玲說,你怎么一放假就成了這樣?對了,影校長沒找你打牌的?李宏亮說,哪里啊,他好象個大忙人樣,上個星期他倒是找了我,一大早就打我電話的,但沒說打牌,就吃了個早餐,說了陣白話。張玲玲聽說馮影找了他,就說,那他講什么了?李宏亮說,他沒講什么啊,他要講也不得講你的壞話的。張玲玲覺得自己問得太急了,就說,哪個曉得你們啊,你們就是講了我也不曉得的,你也不得告訴我。李宏亮說,真的沒講什么,我還能在你面前講假話?那天我們就只吃了早餐,我想影校長沒事也不可能一大早就找我的,但我一再問了他,他也說沒什么事的,說就是想兄弟了,吃個早餐聚一聚的,搞得我心里也奇怪呢。張玲玲說,當真?李宏亮說,我要是講了半句假話,不是人的,姐你是怎么了,連我都不相信的。張玲玲聽他這一說,心里有點酸楚,知道馮影是騙了她了,就說,那行,我先掛了。李宏亮說,別別,姐啊,你和影校長一人一個電話的,又不講有什么事,把我搞得云里霧里的,你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鬧意見了?張玲玲說,沒有的。就掛了電話。李宏亮收了手機,重新甩了釣桿,自言自語地說,這倆人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張玲玲掛了電話,想這馮影根本沒和李宏亮講,怎么對她說講了呢?這馮影倒還看不出,在她面前搞起兩面三刀了,看來自己是被他耍了,不但耍了自己對他的感情,而且耍了自己對他的信任,自己怎么就看錯人了呢?他怎么能這樣呢?張玲玲感到自己受到的恥辱比趙先禮要她上床還要強烈了,就忍不住撥了馮影的電話,她倒要問問這個男人,為什么要騙她。
就在她的的的地按完了號碼,要按那個綠鍵的時候,她忽然又停住了手指,想起既然馮影能夠騙她,必定有原因了,這個原因肯定是馮影還在死必踏地地跟著趙先禮,說不定他們正在研究對付她的辦法,要是打電話去質(zhì)問,就等于撕破了臉皮,自己沒有一點退路了。再說,連馮影都能這樣對她,她還有什么人可以相信了呢?要相信也只有相信自己了。想到這里,張玲玲臉上露出了一絲帶了殺氣的冷笑,心想既然你們不仁,就莫怪老娘不義了。
趙先禮局長這些天來既不外出亂搞,又不受請受喝,是有原因的。按往年的規(guī)矩,這第一批學校領導班子做了微調(diào)后,雖然縣管的干部名單還沒批下來,但應該已經(jīng)起了放信的作用,其他學校的老師想要換地方或是想升官的,這些天應該要來找他了,而找他的最佳地點當然不是局里的辦公室,而是他家里,誰那么不懂世事到辦公室來要換地方要官的?所以他交待了老婆,包括他自己,要盡可能地呆在家里,隨時準備接待來客,好收受紅包禮品。但令他失望的是,幾天了,還只有城小的年老頭因為要評中級職稱的事到過他家,也只收到了他的兩瓶紅不紅白不白的不知名的酒和兩百塊錢紅包,那酒搞得不好還是三無產(chǎn)品,正宗的大客沒接到一個。他就想,也許是一中和城小的班子調(diào)整縣里還沒批下來,沒有宣傳效應,大家還沒有引起重視,如果這樣,那自己整天呆在家里也是于事無益的,還得有必要了解一下情況,要是真的還未起到宣傳的作用,他就要采取更進一步的措施了。
這天上午,趙局長正在辦公室里苦思良策,還準備到縣里去把調(diào)整班子的事再催一催的時候,周秘書從外面進來,說,趙局啊,外面都在講財政局的吳局長被抓起了,我試著撥了吳局長的電話,都關(guān)了機了,想必這事是真的了?趙局長聽周秘書這一說,也吃了一驚,說,那我還不知道了,這吳局長是怎么搞的,你聽說是什么事了嗎?周秘書說,外面講的可就多了,說他包養(yǎng)情婦,貪污腐化,還說從他家里搜出了幾十萬的。趙局長說,這個吳為啊,錢怎么能放在家里的,上次西山出黃龍的時候,我跟他商量要想個辦法,那個家伙還講,我們是共產(chǎn)黨員的干部,怎么能信迷信的,你看你看,出事了吧?真是活該了。周秘書說,他也是的,當個局長就不曉得天好高地好厚了,趙局你好心好意去和他商量,倒還被他上了堂政治課。趙局長說,要是他真的被抓起了,那他就到監(jiān)獄里去當政治教員好了。周秘書就笑起來,說,還是趙局看問題深刻。趙局長說,對了,你抽個時間到縣里去打聽一下,看一中和城小的班子調(diào)整批下來沒有,怎么等了這么久了還沒下批復的。周秘書說,行,我順便再打聽一下吳局長的事情。趙局長說,好好。
周秘書走后,趙先禮在辦公桌前陷入了沉思。這吳胖子怎么就被抓起來了?他平常做事都是蠻老道的,一般的吃啊請的他也不會去,而且做事喜歡單獨行動,怎么就出了事呢?這個死胖子也是的,收了錢,還放在家里,一有風吹草動不就敗露了,這放也要放個安全的地方嘛,送禮的人又不要打收條,就是人家講了,死不承認不就得了?人家公檢法司也不是吃干飯的,搜出了臟款,用工資一對照,不就讓人抓了尾巴了?再說,要是自己的錢,怎么幾十萬放在家里的?還有,吳胖子把他的情婦開了個快活林,整天在那里混的,這不是明明白白告訴人家有二奶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他怎么就不遮掩遮掩?想起自己,也收了禮,但沒有吳胖子那么傻,不會放到銀行,也搞了女人,但決不會去給人家搞個什么快活林,一切無對證的。趙局長覺得,這吳胖子怎么不早來向他取些經(jīng)的,象他那種搞法,出了事才正常,不出事那才叫不正常了。又想起那次和他商量西山出黃龍時他那不屑一顧的情形,趙局長不禁有些幸災樂禍了。
趙先禮局長的心思當然陳啟明主任是沒有看穿的,他也正在辦公室里苦思冥想,結(jié)合了財政局局長吳為的事,他猜肯定這趙局長是驚動了,才按兵不動的,如果是這樣,那自己成天盯著他也是無益的了,不然耽擱了時間不說,證據(jù)是短時期內(nèi)絕對沒有希望了,但張玲玲為什么老是關(guān)機呢?假如象周秘書所說,馮影和她有一手,那馮影肯定是曉得她的去向的,問題是自己不能直接問馮影的,必須要找個適當?shù)慕杩?,如果還不能打聽到的話,就是去張玲玲的住處找,也要把她找到。這時,周秘書到辦公室來,說是要到縣政府去打個轉(zhuǎn),辦些事的,陳主任就靈機一動,說,周秘啊,那太巧了,我剛好也要到城小辦點事,就搭你的車了。周秘書說,那好啊,我們就一起出去。
陳主任就到趙局長辦公室里請了假,說是城小的學期工作總結(jié)內(nèi)容不夠完善,特別是績效總結(jié)沒有突出重點,縣里快要搞上半年績效評估了,局里可是要爭先進的,這事不能拖的,假如縣里要抽查,不能因為這事影響了局里的工作。趙局長說,行,你去吧。陳主任說,問題是那張秘書的電話也打不通,看是不是麻煩趙局你打個電話給影校長,要影校長喊她到學校里去。趙局長也想起有幾天沒跟張秘書通話了,也想聽一聽她的聲音,就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張玲玲的手機,就聽電話里傳來一個要嬌不嬌的聲音,說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趙局長就重新?lián)芰笋T影的手機,馮影接了,說,局長啊,有什么指示的?趙局長說,老馮啊,你們那個張玲玲是怎么搞的?老是關(guān)機的。馮影心想你這個老色鬼又要找她上床了,就說,局長啊,她關(guān)機了?那我再試試。趙局長說,試什么啊,我剛才才打過的。馮影說,局長有什么要緊的事?趙局長說,這樣,你們那個學期總結(jié)還要修改一下的,不然績效評估怎么能通過?陳主任就到你們學校來,你要張秘書到學校去,按要求修改一下,要是找她不到,你就自己就到學校里去。馮影說,行行,我再聯(lián)系一下。趙局長放下電話,對陳主任說,我跟馮影講了,要是張秘書聯(lián)系不到,就要他到學校里去。陳主任就告了辭,下樓去了。
周秘書已發(fā)動了車子,正在樓下等,陳主任上了車,兩人就出了教育局大門。周秘書說,老哥啊,我先送你到城小去?陳主任說,也行,只是不要耽誤了你的事。周秘書說,那到不會,反正也沒隔十萬八千里的。陳主任笑了,說,要是隔了十萬八千里,我也不要你送了。周秘書說,你到城小去有什么事的?說不定影校長和張秘書到哪里玩去了呢。陳主任說,剛才趙局長打了電話,要他們來的。周秘書說,那還差不多。
到了城小門口,周秘書說,哥啊,我就不進去了,等下我再來接你。陳主任下了車,說,不用了,我辦了事就回家去了。周秘書說,那行,我先走了。
陳主任進了學校,張秘書已是在辦公樓下等了。趙局長給馮影打了電話后,馮影立即打了張玲玲的手機,說是局里陳主任要來學校里把學期總結(jié)再完善一下,要她馬上到學校里去。張玲玲正在家里胡思亂想的,接了馮影的電話,心想這個負心郎又要耍什么花招了?剛想嘲弄他幾句,聽他講局里陳主任要來商談工作,就放下電話,收起心事,趕到學校里。她住的地方本來離學校就不遠,幾分鐘就到了,一會兒,見局里辦公室主任陳啟明提著個公文包來了。兩人見面打了招呼,上了樓,張秘書開了辦公室的門,陳主任進去坐了,說明了來意。張秘書又從里面拿出礦泉水來,兩人把總結(jié)里需要完善的地方交換了意見,陳主任說,張老師啊,你電話怎么老是打不通的?張秘書說,手機有毛病了,時通時斷的,哪天干脆把手機換了算了。陳主任笑著說,恐怕不是手機的問題吧。張秘書也笑著說,陳主任開玩笑了,不是手機的問題難道還是我的問題?陳主任見火候到了,就說,張老師啊,不瞞你講,我今天來,是為了另一件事情的。張秘書心里想,你陳啟明莫是跟了兩天趙先禮,也學壞了,也打起我的主意來了?就警覺了,說,陳主任還有什么事的?陳主任說,這個機會我是找了很久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得來麻煩你。張秘書聽他這一說,心里頓時起了無名火,說,莫非你陳主任也想歪門邪道了,來打我的主意了?要是你有那個想法,你就趁早死了心,我張玲玲也還是個人的。陳主任見她發(fā)火,曉得是她誤會了,就說,張老師你先莫發(fā)火,莫誤會了,我來就是為你報仇的。張秘書聽他這一說,心想你陳啟明來為我報什么仇?連馮影和自己上床那么久了,都是騙人的,你陳啟明還想來騙我,真是好笑了,就說,陳主任你這是講哪里話,我和哪個有仇的?陳啟明說,這樣的,你聽我實話跟你講,縣里的王必義副書記你曉得吧,他一直在盯著趙先禮的,就是找不到確切證據(jù),我到局里來,也是受了王副書記的委托的,我跟蹤趙先禮已經(jīng)跟蹤了好多天了,也沒有找到一樣值錢的東西,自從財政局局長出了事后,這趙先禮更是謹慎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冒險來找你的。張秘書心想,這趙先禮莫是曉得她有什么證據(jù)了,要陳啟明來試探的?那你趙先禮就太小看我張玲玲了,這個陳啟明也是不曉得自己有好重了,竟這樣赤裸裸地把話講出來,想必也是狗急跳墻了。想到這里,張秘書說,你找什么證據(jù)不關(guān)我的事,我有什么證據(jù)的?陳主任說,張老師啊,難道你看到趙先禮那樣胡作非為,你就不心痛的?上次我在浪源見你在又吐又罵的,我就曉得趙先禮在打你主意,欺負了你,你就這樣讓他欺負?張秘書見他講起了浪源,心里又上了火,說,陳主任,你聽好了,我沒有證據(jù),也不感興趣,你們要干什么,那是你們的事,趙先禮欺不欺負我,也不要你管,如果沒有別的事,現(xiàn)在我就要回去了,請你自重。陳主任見她不相信,還要再講,張秘書就拿了包,氣沖沖地走出了辦公室。
張玲玲回到家里,氣得四身亂顫,倒到床上,不覺得眼淚雙流。這趙先禮派陳啟明來試探,已經(jīng)懷疑她了,還借了王副書記的名,陳啟明回去一匯報,趙先禮肯定要采取下一步行動了,如果真是狗急跳墻了,那他肯定要不顧一切地來毀滅罪證的,到時自己就危險了,只怕是證據(jù)保不了,還要成為人家案板上的菜。但這證據(jù)怎么辦呢?寄到縣里,如果遇到是趙先禮的后臺,也等于是白寄,而且趙先禮肯定會曉得是她寄的,自己還是保不了自己,馮影是不能再相信了,他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負心郎、狗腿子,其他的人更不行。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行得通的辦法,她不禁又為自己的無助感到悲切起來,覺得這世界上真是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張玲玲又獨自落了一陣眼淚,就起來洗漱了,想趙先禮還沒倒,總不能因為他去跳了樓,共產(chǎn)黨總有一天會把他關(guān)到他應該去的地方去的,憑趙先禮的個性,就是自己不去揭發(fā),也會有人要揭發(fā)的,他玩了那么多的女老師,總會露出馬腳的。想起他玩女老師,張玲玲忽然就想起鄭莉華來,鄭老師和王副書記結(jié)婚前,不也想要調(diào)到城小來么?那趙先禮難道就沒有想法的?這么說來,鄭莉華肯定也受到過侵犯的,只不過是嫁了王副書記,不好講出來而已,陳啟明不是也提到過王副書記么?說不定這王副書記還真是趙先禮的克星了。不過這事畢竟還是個猜測,唯一的辦法是先探了鄭莉華老師的口氣再說,如果她對趙先禮也有恨意,那就說明她和自己就是同一戰(zhàn)線了,到時有王副書記做主,就不怕趙先禮了。想到這里,張玲玲就找起鄭莉華的號碼來,可惜沒找到,她想,只有到縣武裝部去找鄭莉華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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