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些習慣陪伴,我的身體,曾經(jīng)熱衷于冬日墻根下的那縷溫暖的陽光,也曾經(jīng)喜歡在寂靜的夜仰頭數(shù)滿天繁星。我想走到森林里去,踩著落葉親吻樹叢中的花兒,我甚至可以摘到被雨露剛剛浸潤過的蘑菇,小徑,山谷,歌聲和微笑……那些不能隨著腳步前行,卻適宜懷戀的情節(jié)。
一、從前對著收音機,學唱舊的歌
聽陳潔儀的《天冷就回來》,在這首歌的特質(zhì)之外,我還喜歡它用收音機串起來的故事進程。好友子心在家鄉(xiāng)的一座城做電臺DJ,想念她也想念電播的聲音,于是她發(fā)來了最新錄的節(jié)目,我存在了我喜愛的iPod里,常打開來聽:你好嗎,8.05分,我是小楠,這里是漯河交通-音樂廣播-城市之聲……只是聽她純凈的聲線,便讓我心情愉悅。
整個學生時代,我都擁有著戀一臺收音機的權(quán)利,袖珍樣的,很小,可以揣在身上,夜晚戴著耳機蜷在被窩里聽,很熟悉那些聲音,鄭州人民廣播電臺的寒江、林夕、陶真……一些節(jié)目,“今夜不寂寞”、“太陽鳥,月亮灣”、……散文,或是情感熱線,那些有質(zhì)感的聲音和細膩的語言,背景音樂,迎合和調(diào)節(jié)著我的心情,伴我走過那些多姿多夢的歲月。
生活像一條水流,磨礪著你我的情感,漸漸的,那些曾經(jīng)鮮活的過往卻褪了顏色……這是記憶中曾聽過的一檔欄目的篇頭語,如今想來,許多情懷,都散落在這條水流之中了,包括收音機。但卻知道,我已把它珍藏心間。
二、村莊里的樹,葉黃了又綠
從有記憶會思考后,我似乎一直都在城鎮(zhèn)的水泥街道間流離,在那里,是感受不到樹木在四季中的變化的.我看向那大片大片的原野,當春耕剛剛開始的時候,新鮮泥土的氣息在空氣中飄得很遠很遠。我總愛問診室門前從冬一直蹲到初春曬太陽的老人,不遠處的樹怎么像死了一樣,它的枝葉好像干枯了,它還會發(fā)芽嗎?會的,老人半瞇著眼睛回答得很肯定。它的里面,嫩著呢,積滿了汁液,就等天氣轉(zhuǎn)暖了,老人說。
乍暖還寒的初春剛過,陽光從溫和漸趨的強烈,那些像是枯干了的樹木,竟真的在枝干上冒出一簇簇嫩黃來,春風一吹,綠了田野、拔節(jié)了麥子,“榆錢兒”也綻放了,“榆錢兒”是榆樹的青色花瓣吧,似乎它們本身天然的存在讓我忘記了尋根究源,只習慣了它盛開時郁郁蔥蔥,團團簇簇,人們用長桿勾斷細一些的枝干,更多是讓孩子們直接爬到樹上去,摘幾枝便盛滿了竹籃,回家清洗,伴面粉和佐料,在蓖子上蒸時已香氣撲鼻了。
榆錢兒開敗時,像是為這個春天奉獻出了所有水份,變得輕薄而又蒼白,像極了一片片隨風舞動的蝴蝶,在完成一場炫麗演出后,充滿靈動的隨風飄落。
“槐花兒”卻在這時竟相開放,這是春天帶給鄉(xiāng)親又一次在感觀上的盛宴,泛青的白色花瓣,一束束,沉甸甸,壓彎了樹干,香氣馥郁,站在山崗的最高處看村莊,像是覆蓋著漸融的雪花,不,比冬雪覆蓋的村莊更美麗,因為純白的花瓣在隨風輕拂,微風過處,是一片片青脆的綠色。
春天,燕子歸來,家家房檐下,又多了一個個用春泥壘成的小家,生命便在這個小家中悄然孕育,不曉得從什么時候開始,家里探出幾只毛茸茸的小腦袋,嘰嘰喳喳,張著嘴兒,等著來回穿梭的爸爸媽媽喂食,總是會仰著頭看它們,羽毛長滿,試飛,到能飛出家門,在院落的上空盤旋,我的衣服,也從絨衣?lián)Q作了漂亮輕巧的裙裝,那時的笑臉純真著那時的天空,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而難以忘卻?!?/p>
遺失的,因為不方便再擁有而連懷戀都顯得彌足珍貴,那不是衣店多姿多彩的樣式,那不是對著電腦拿著鼠標晃動的機械,那不是流連于繁華鬧市里的奢華。
那是春天,是原野,是小山崗,是蜿蜒在村落后面的小河,是一首老歌,一段經(jīng)典樂曲,是一杯香茗。是自然的,質(zhì)樸的,是一種生活里兼容的一些感動。
聽身體的話,是它最習慣陪伴的,喜歡這樣說,在有可能的時候,我們出去走走,去嗅一下那清新的大自然的空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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