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把刀。一把殘月型的彎刀。這把刀精鋼鑄成,可以鑒影。此時,我玩弄著這把刀,刀在我手中微微顫動著,發(fā)出隱約的龍吟。
女人。一個女人。一個柔弱無骨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也許是她聽到了這刀鋒的聲音。不用回頭,我就能感覺到她輕微的腳步聲,她擁有佛門貫有的檀香氣味,化成灰我都能認(rèn)出她來,滅絕師太,一個風(fēng)韻尤存的女人。
“ 你來了?你為什么要來?”不用抬頭,我就能看到她在旁邊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柔弱無骨的聲音飄渺著,從我身邊繞過來,在我耳邊低語:“我想來問問你,死了的人是誰?”
“ 死了的人?”我是有原則的人,對死了的物件一般不去在意。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殺手,最重要的是要把手下的獵物看成是沒有生命的物件,是物,而不是生命。我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在滅絕這個女人問我誰是死了的人以后,下一個人將很快地成為即將消失的物件之一。
“我不知道。我還想問你,你不知道么?”轉(zhuǎn)過頭,我把刀晃了晃,讓她的影子在刀鋒上掠過,這是多么風(fēng)情萬種的一個女人啊,透過刀鋒,我用眼睛仔細(xì)地研究著她:“你來就是問這個?”
女人張了張嘴,又柔弱地笑了笑,再也不說什么,只看著我手里的刀。
如果對一個人的死這么在乎的時候,你一定是輸?shù)袅?。我身邊的這個女人此時就是輸?shù)靡凰?。她急切地看著我,想我能說出些什么,而我不想再說話了,已經(jīng)夠了,這個女人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一個的殺手的職業(yè)道德,是好是壞,我不想說她,如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由她去吧。
陽光淡了下去,窗外已是黃昏。我還在看著這刀彎曲的部分,刀刃的弧度與我想象中的月色極其相似,而刀的內(nèi)弧線恰好與人的脖子相吻合。真是一把好刀!我愛惜地用手指輕輕試了試刀烽,一滴血迅速地滴到鋒尖上,恩,是把好刀,仿佛已經(jīng)有血腥味彌漫出來,整個空間灰暗而躁動,血腥的味道,我舔了舔嘴唇,感覺到一種即將爆發(fā)的快感。
“你不說,我走了?!睖缃^幽怨地看了看窗外漸漸黑下去的天色,很無奈地站了起來:“我只想知道死了的人是誰。?!?/p>
我還在研究手中的刀,我知道,她馬上就要走了,而我也不打算為她送行,她一定會去她該去的地方,而我也一定還會在這里擦拭這把刀。
腳步聲走了出去,房間陷入一片茫茫黑暗之中。只有那把刀還在我手里,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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